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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离开包厢的那一刻,许是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放松,神经高度紧张,情绪紧绷,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那只猫的出现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它像是从黑暗中凭空冒出,速度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她的心跳猛然加速,原本安静的走廊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压抑。
那只猫,一身漆黑的毛皮,闪烁着深邃的夜色光泽,矫健的身姿在微弱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闯入。
它的眼睛,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闪烁着某种神秘的光芒,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她惊恐地望着这只突如其来的猫,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呼吸。她的手紧紧抓住衣角,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那只猫却并没有任何畏惧,相反,它似乎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机警和好奇。
她不禁想,这么私密高档的夜店竟然允许养猫?她从小就对猫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每次看到猫,她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此刻,内心的恐惧却像一团难以消散的迷雾,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头。
那只猫突然动了,它迈开矫健的步伐,从暗处窜出,朝她走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僵硬,几乎无法动弹。
然而,就在猫即将靠近她的那一刻,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一个陌生的男声从另一侧传来,声音带着点邪气和漫不经心。
“小家伙,别闹了。”那声音说道。
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毛衣的男人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他的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眼中却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锐利。
他缓缓走向那只猫,动作轻柔却充满力量。
猫似乎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它停下了脚步,墨绿色的眼睛与男子对视着。
男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猫的头部,低声安抚着它。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他和猫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
她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心中的恐惧逐渐消退。男子安抚完猫后,看都没看她一眼,然后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而那只猫也悄然离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竟然不道歉?真是没素养!”男人深邃又勾魂的眼睛跟向聿錾很像,它像一把利剑直插许是干涸的内心。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被猫惊吓后的恐惧和被惊吓后男人的无视让她愤怒,一个个都无视我?她的情绪无处发泄。
她本来想去酒吧经理那里投诉,转念一想,止住脚步。推开身后的门。
几个人听到门再次被撞开,都惊了一下。齐刷刷看向许是。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面对着许世之书,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那是一种挑战和轻蔑的笑容。许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蛮不讲理的坚定,仿佛她有着一种无法撼动的立场。
“许世之书,你出来!”许是语气很冲,目视着许世之书所在的方向,“我今天说的话仅此一次。”
许世之书觉得自己跟许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每次都是许是找麻烦,她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跟她计较。“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你真不出来?”许是强压怒火。
“我被你算计了好几次,如果再跟你靠近,那我就是知错犯错,那我岂不是个傻子?”
蒋经赋肩膀抽动着,接着笑得声音越来越大。“你知道为何跟你一起玩的人越来越少了吗?”
许是看着蒋经赋一言不发。
“因为你心眼多。”蒋经赋一点都不给这个昨日好友面子,“心眼多让人又看出来,那才是真傻。”
向聿錾坐在许世之书身边,一只手牵着她,摩挲着她的手心处。他看着许是来势汹汹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惊慌!
包厢里空间狭窄,向聿錾安静的气息,仿佛已将她笼罩住,而他那双眼,无波无澜。
许是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轻笑一声,轻轻扣上包厢的门。来到向聿錾身前几米处,问他:“你难道就这么一天天忍受着愧疚的折磨躺在她身边?你就不会发疯吗?”
向聿錾听到这里心底一沉,迎接许世之书看过来的疑惑眼神。到了开盘的时刻了吗?
许是知道多少?
许世之书不是个傻子,她能够分辨出来许是这些话的分量,但是何种程度的分量,她确实猜不出来。
她首先想到的是背叛。她被他们背叛了。而自己却未察觉,还沉浸在他编织的美梦里不可自拔。她光想想就浑身发颤。
向聿錾握着她的手,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他心里确实慌了,但仍旧希望许是所暗示的不是他想得那样。
她也许这是为了报复,所以才故弄玄虚,他安慰自己。
看到两人都没什么反应,许是被他们的彼此信任气炸了,她不顾白蓉的警告和威胁,不顾家族的威望,吼出来,仿佛一打断就会没有勇气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许是没有往日的娴静温柔,咄咄逼人地说道,“你不过是个摆设,是向家的愧疚,是向聿錾弥补愧疚的工具,你认贼作父,还处处退让,要我是你,早羞愧难当无颜面对祖宗了,你还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真是可笑!”
许世之书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许是所说并非空穴来风。
“你不止一次在暗示我,”许是努力保持冷静,想要套出许是的话,“但你从来没说清楚过,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许是听到这些话,不屑地笑了一声,“我害怕?别开玩笑了。你们两家的家族恩怨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是一点都不心虚,言辞犀利,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地刺入许世之书的心中。
她心中默念,这是许是的挑衅,但她不能就这样认输。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家族恩怨?”许世之书记起上次收到的短信,压下内心的惊慌,轻轻地笑了笑,“你认为的惊涛骇浪在我这里只不过是涓涓细流,不足以天天挂在嘴边威胁我。我们的感情比你想象的牢固一百倍。”
许是听到这些话,脸色微微一变。难道许世之书真得不在意?那可真是心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