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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之书见向聿錾多次看向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一晚上看了我好多次。”
“这么明显吗?”向聿錾没有隐藏那点喜欢。
“不像是你会做的事。”许世之书笑,“给我的发簪就这么好看吗?”
“好看,都好看。”向聿錾答得坦诚,倒是让许世之书不好意思再问。
她想问,是自己好看,还是发簪更好看。当然,现在还有些说不出口。
“是都……好看。”向聿錾又强调一遍。“都”字音调格外重。
“知道了。”许世之书笑语嫣然。他读懂了她的意思,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个人相视而笑。
“之书,不要对着我笑。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想要你。
“好的。知道了。 ”她笑着回答,然后闭上眼睛假寐。
“之书。”
“嗯?”闭着眼应答。
“之书。”
“嗯?”依旧没有睁开眼。
“看着我。”向聿錾今晚格外话多,许世之书有点招架不住。
“不要。”
“跟我说说话。”
“你今天坐飞机回来不累吗?”还招待了几个人。
“有些累。但是还是想要跟你说说话。”看到人不理她,伸手去摸摸她的发簪,她的头发,她的脖颈。不能继续往下……
“说什么?”许世之书用手抓着他的手,不让他造次。恰好压向了难以言说的位置。
“肯理我了?”向聿錾坏笑着动动手腕。
许世之书赶紧松开他的手。眼神示意,前面还有司机。
眼神瞥过去才发现,他早就把隔板升起来了。
真是有预谋地挑衅她。
“没有不理你。我困了。”许世之书语气里有些撒娇。
“那可不行。”向聿錾故意压低声音,靠向她。
向聿錾温温的气息笼罩着她,男人身上独特的气味让她呼吸急促。她躲避不开,有些气闷。
“你离我远点。”声音柔柔的。
“不行。”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一把醇厚的吉他,每个音符都拨动着她的心弦,让人陶醉其中。
酥麻无边。
许世之书咽了下口水,纤细的手紧紧抓着男人腰侧的衬衫,紧张到不能呼吸。
向聿錾好看的眉眼近在咫尺,脸的轮廓都看不清晰,微低着头,精致的鼻梁下,薄唇带着丝丝温暖的笑意。
许世之书眼睫毛轻颤,眼神迷离。“怎么了?不舒服?”
许世之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她现在脑子里真成了一片浆糊。男色惑人!
向聿錾盯着面前尤物般的女人,内心隐藏着暴戾和疯狂的占有欲,胸腔翻滚着热浪一波接着一波。
他低头深深吻住许世之书艳红的唇,终于有了丝解脱的快感。
知道这满足不了他们。他果断放开她。也让自己回归理智。
差点失控。
许世之书不再说话,脸色绯红地躲在一角。简直太疯狂了!
他们竟然差点……前面还有人呢!
她不自觉地用手扇风,企图降低脸上身上的热度。终于等自己冷静下来,瞥了一眼沉默的男人。
无意识划过他的裤子,还没熄火呢。
她不由自主笑出声来。原来不止自己差点闹笑话。
“很得意?”向聿錾声音沙哑又性感。连声音都能让人怀孕!好听到浑身酥麻!
怪不得有人因为声音就会喜欢上一个人。
看来亲身经历才能体会。
“没有。体验了第一次,感觉很不错。”第一次在车上亲密接触。
“第一次?”怎么听起来很激动呢!
许世之书严重怀疑他在想别的。但她没证据。
“第一次可不能这么草率。”向聿錾在讲的话,她很想听不懂,但张晨这个腐女可不允许她不懂。
终于回到家。
许世之书快步上楼。不敢直视他直白的视线。
“你不会晕过去了吧?怎么洗那么久?”向聿錾用其他浴室洗完二十分钟后,她还没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救人了?”
“出来了。”许世之书仓促回答。“这就出来。”
看着许世之书穿着比平时更保守的睡衣,欲盖弥彰:“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许世之书紧张地问。
“给我再弹一曲。”
“还是《菩萨蛮·商妇怨》?”许世之书松一口气。
“这首曲子寓意不好,换一首。”
春时江上帘纤雨,张帆打鼓开船去。秋晚恰归来,看看船又开。嫁郎如未嫁,长是凄凉夜。情少利心多,郎如年少何。
跟白居易的《琵琶行》异曲同工,都是古代商人之妇悲惨命运的缩影。
这么美好的夜晚,他不想破坏气氛。回想今晚她弹奏的曲子,《十面埋伏》《梁祝》《醉花阴》《花非花》,不是战曲就是爱情悲剧,“还是《琵琶语》吧。”
“简单。”安排。
“有要求。”说完,从身后拿出了一身旗袍,样式简单但有情趣。“为你准备的。”
“可以说不穿嘛?”许世之书确实难为情。
“可以给你留个小夜灯。”向聿錾说完不容拒绝,直接上床静候着。
“你这是欺负人!”许世之书控诉。
向聿錾没应声,笑而不答。目光专注又炽热。
许世之书没得选择,去浴室换了衣服,缓缓走了过来,坐在贵妃榻上。
衣服的不自在正好符合了这首曲子的意境。向聿錾没等她弹完就迫不及待抱她上床。
“很好看。”
“不是好听吗?”许世之书说完就意会了。这个男人真是……
向聿錾边吻边说:“好听更好看。秀色可餐。”简直是视觉盛宴。
他流连于她的脖颈和锁骨,低声叫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体变化,将自己贴向她。
许世之书比上次紧张。从他一回来就开始。仿佛有预感,也许是他看她的目光太有侵略性。
她想给他,又怕自己会让他失望,怕自己不懂这些,会让他失去兴致。
“你在紧张?”怕不是有不好的经历?向聿錾眼神暗了暗。
“没有……”
“不喜欢?”
“不是。”解释地有些着急。
向聿錾将她的旗袍轻易脱下,抛到地下,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旗袍让人准备的?”
怪难为情的。
“不是,我订做的。”这种事情竟然亲力亲为,许世之书也是无语了。
看来早有准备,不会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