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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躲开吗？有没有伤到哪里？”向聿錾冷冽的声音里夹杂着焦急的语气不要太明显。
许是看着他们的互动眸子更深了，抓着被子的手指骨节发白。
“她是孕妇，是病人。而我是医生。”病人的职责是治病救人。
为了救人，自己生命都可不顾。即使这个女人很令人讨厌。救人是她的职责。
“医生也是人，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先顾好自己要紧。”这俩人是在撒狗粮吗？许是简直都快气炸了。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同时问，默契十足。
“这里是医院，我为何不能在这里？你们已经影响了医院公共秩序了。”说完看向门口看热闹的人。围观了这么多人，两人还在纠缠，实在是有些过分。
今天急诊的病人正好是孕妇，她们会诊完以后，正好来妇产科请教一个之前研究的癫痫病孕妇方面的立项课题。
“手术结束了？”向聿錾边问边检查许世之书的身体有没有异样。从头到尾摸了一遍，顺便光明正大摸摸小手，十指紧扣。
“你干嘛呢？我是医生，我比你清楚有没有事。”甩了甩手，没有甩开。
“那就好。既然工作完成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就拉着许世之书的手在众目睽睽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就不管了？不怕她再犯病？”许世之书边走边问。
许是的间歇式犯病已经快人尽皆知了。私下里护士没少八卦，就算她想回避，也都听过几句。
她被大伙儿的议论声吸引，发现是许是的病房犹豫片刻，不得不进去看看情况。倒是没想到向聿錾在病房里。
“这里的事儿不归我们管。”走得干脆。
许世之书斜睨他，仿佛还能够听到“哼”的鼻音。
向聿錾看了眼，转过头去笑了。这女人如今是真不怕他了。真好！
“不管？你大晚上的还待在这里陪人唠嗑？”闲得你！
自己累死累活的，她男人竟然坐在这里陪人喝茶唠嗑。
心里的委屈只能自己往心里咽。要不是她管闲事遇见，他是不是就待在这里不走了？说完也低下头难掩心中的苦涩。
她现在都习惯于掩饰自己的情绪。时间长了，都以为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没资格对他提要求。
许世之书暗暗平复自己起伏的情绪。她太讨厌这样的自己，感觉不识大体，不够识趣，但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嫉妒。
“我给你买了宵夜，要不要车上吃点？饿了没？”向聿錾没有继续追究她的情绪变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她不会说。
“什么时候买的？都这么晚了，还有卖的？”那噙着泪的眼神倏得亮了，看着他狡黠的眼神憋着笑。
“本来想得是放得时间太长了，就想要不拿给许是吃。她没口福了。”一句话解释了所有。依旧冷着一张脸，但是，听到这里许世之书却心里暖暖的。她的委屈瞬间就被治愈了。
“那可不行。君子不夺人所好。”许世之书舔着脸盯着他，像是要盯出个洞，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
这个男人为何总是撩拨得她不想放弃？
“如你所见，她可不是君子。”家里的老头子再不管管，照这么发展下去，快进精神病院了。
许世之书抱着保温桶，再次目不转睛地审视他。
“怎么了？”
“你现在对她的态度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这是她最近感觉到的。
“有吗？”一直是这样，只是之前她没有在意过。“你想多了。”对，她总是猜测他的行为，从来不问他。
“真的没有？”她追问。
“真的没有。”不理睬她，大步向前，发动车子。
看她站立在车旁边不动，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他有些无奈：“还不走？”
“你说实话，我就上车。”有些无赖。
“那我走了。别后悔。”向聿錾真的发动了车子，白色的保时捷发出轰鸣声，并缓缓移动。
“等等我。”许世之书看了眼身后黑漆漆一片阴森，瞬间毛骨悚然。心里暗骂，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许世之书上车后很快就犯困，头一点一点地，像小鸡啄米似的，太可爱了。
向聿錾车速放慢，时不时转头看一眼。
终于在一个急刹车时，她差点折断脖颈。向聿錾也吓出一身冷汗。
夜里车辆少，刚才路上横窜出一只黑猫，向聿錾一门心思在许世之书身上，没有注意，踩了急刹车。
许世之书眼神迷瞪得看着罪魁祸首。“你这是想谋杀亲妻。”双手扶着脖颈，转转脑袋。
向聿錾紧盯着她的脖子，看着她略显僵硬地转动了几下，放下心来。
“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啊？”从来没有点身为别人妻子的自觉。
“一直都知道，名不正言不顺的。”许世之书小声嘀咕。现在小三都嚣张跋扈、明目张胆示爱了，这男人还无所觉跟人纠缠不清。
“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赶紧开车吧。”
“脖子没事儿吧？”还是不放心，又看了好几眼。
“没事。真的不是故意的？”许世之书笑着看他。
“你说呢。我用得着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向聿錾冷哼。
再说了，她脖子断了，他有啥好处？
“说的也是。”这个男人说话真的是让人很不爽。
“做人要分好歹。”看在你对我不错的份上，我还是护着你的。
“对，我会安分守己，恪尽本分。”许世之书完全理解错了意思，只道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这么简单的话都理解不了。
“你才智商低，你不光智商低，你情商也低。”都看不出来许是在用各种方法缠着他。
两人就这么一路斗嘴到家。
同样是只亮了玄关处的灯光，但这一刻，向聿錾却感觉到了温暖。
向聿錾跟在许世之书身后，看着她曼妙的身影，夜风中飘扬的长发，荡得他心里痒痒的。
折腾到这么晚，许世之书有些疲乏，草草洗漱后躺下就睡了。
向聿錾却心神不宁，半夜起来冲了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