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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我回病房了。”
“我先去看看。你早点休息。”向聿錾发现许世之书身体一晃，扶稳了她，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干脆直接抱起来，稳步走向病房。
许世之书只觉得自己一阵恶心，接着头晕目眩，也顾不得反抗。任由他抱着路过走廊。
现在已经是清晨，走廊里的医护人员都不少。但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再顾及太多。只想回到床上躺下休息。
她太累了。
八卦的氛围笼罩着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大家竞相告知，许医生已经名花有主了。徐涛医生看来是没戏了。
“医院双侠”的名声看来是有始无终了。
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总之，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暗恋徐涛的小护士今天上午格外的热情，连对待病人都格外地耐心。
竟然破天荒地主动跑许世之书的病房对她嘘寒问暖。
许世之书实在受不了她的过度周到，直接开口。“有事就问吧？”别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浪费医疗资源。
“许医生，你真的不喜欢徐涛医生吗？”问得小心翼翼，眼神躲闪。
许世之书看了她半天，真是个天真可爱，嫉恶如仇的脸蛋。连忽闪忽闪的眼睫毛都看着惹人怜惜。
“你觉得呢？”此时竟然有逗人之心。
“原来觉得你们关系挺好的。”小护士含糊其辞。
“那现在呢？”
“听说昨天夜里的男人之前在医闹时也出现过。他们说你们是夫妻关系。”
小护士之前休班，还真不知道上次欢欢妈妈大闹手术室的事儿。
再说，这种医闹太频繁了。隔三差五地就会发生一起或大或小的纠纷。大家也没有专门拿出来给她讲。
许世之书直接说：“我跟徐医生顶多算是志同道合的同事，如果有什么，那也是多了点对医学观点的不谋而同和对医术的心照不宣。”
“所以……”
“所以，勇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fighting。”许世之书鼓励她。
看着小护士绯红的脸颊，许世之书笑语晏晏。
“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小护士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回头问她。“你的爱情是自己追求得到的吗？”
许世之书一愣，沉思片刻：“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结果，只是有些人比较幸运。”
小护士自然以为这是她的肯定回答。说了句谢谢，心满意足地离开。
许世之书想着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一团乱麻，还有闲心操劳别人的。
想到那个去看望初恋情人的男人，心底自嘲。
向聿錾看着哭得声泪俱下的女人，他面无表情。
除了安慰，他只能站在床边听她的倾诉。
“錾，我后悔了。我就不该留下这个孩子。他让我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每天看着他一天天在我肚子里长大，就特别恐惧。我每天每天地睡不着觉，总是梦到他像魔鬼一样追缠着我。”许是伸手拽着向聿錾的衣服。
“当初你答应了，就要信守承诺。”向聿錾冷漠地看着她。
“我后悔了。我现在反悔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陪着我。”此时护士推门进来打针，盯着泪眼婆娑的女人，又小心瞥了眼旁边冷峻的男人，面容露出了疑惑。
这不是许医生的家属吗？
果真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方便现在打针吗？”看到情绪有些激动的女人，她不确定地问。
“十分钟后来给她打针。”向聿錾仿佛看出了护士的犹豫。
等护士出去后。许是因护士意味深长的眼神彻底癫狂。
“当初是你们逼我留下孩子的。我本来就没打算留下他。你也知道我为何会答应你们的条件。”
许是完全不像当初的样子。她现在就如果泼妇般发泄自己的情绪。
“大哥已经去世了。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老爷子会想尽办法留下他。你自己同意是受伤害最小的的抉择。”
大哥出事突然。老爷子悲痛欲绝，要不是孩子的存在，他不敢想象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我想留住的一直是你。我忘不了你，留下孩子也是因为你。”
“老爷子怎么跟你说的，我猜的也八九不离十。许是，我们俩人本就错过了相爱的时间。从你跟我大哥结婚后，我一直拿你当大嫂。一直都是。”
“不是的，上学时我跟你明明关系比跟大哥好。你都忘了吗？我们俩人才应该在一起。”许是痛恨自己的犹豫。
“我们曾经确实关系不错？但那是曾经，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我们如今面临的境遇，都是之前一点一点选择的结果。许是，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一切都是自己的决定，怪不得任何人。
“我想要更好的生活，那时候的你给不了我。我就是一时的贪念，可是我心里爱的一直是你。”
许是现在顾不得脸面，也顾不上身份。她唯一想的就是留住他。
“我们不可能。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我现在仅有的责任是帮大哥，帮向家照顾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其他的不可能。”向聿錾的耐心告罄。
“你就不怕我伤害肚子里的孩子？”许是阴狠地看着他，眼神陌生，嘴角噙着冷笑。
“他也是你的孩子。”向聿錾站得纹丝不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语气稍显冷硬。
那是一种对她能够说出这类话的震惊和腻烦的眼神。
这不对，这不是她认识的向聿錾。
她认识的男人温暖，总是时时处处为她着想。他对她从来没有这么冷漠过。
“我不甘心。你即使不爱我，也不能爱别人。”这是她最后的妥协，她无法看着他爱上任何人。
“这不是你说了算。我说了才算。”说完，转身离开。
他已经被不顾她的死活了吗？
来到许世之书门口，他拍了拍被抓皱了的衣角，推门进去。
病房内没有人，卫生间也没有动静。人去哪儿了？
这时，助理明志义打来电话。他看一眼挂掉。
转身走向护士站。
刚走了几步。电话里铃声再次响起。
“向总，夫人刚才打电话给我，问我张晨的行踪。听语气很是着急。会不会出事了？”
向聿錾看了看自己手机。没有未接来电。
“给我她的行踪，打听清楚出了什么事。保镖不是直接对你负责？她怎么知道的？”
“应该是夫人闺蜜那边联系的。保镖现在还未发现异样。”助理瑟缩着头，被骂避免不了了。
“你找得这批人重新换过。”向聿錾向来直接。
助理千恩万谢老板的仁慈，而不是直接因办事不力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