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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书，我们这样就很好。可以一起吵吵架，拌拌嘴，有空就出来散散步，旅旅游。”只要在一起就好，好过一切。
“你说什么？每次都想把我气疯了，你才满意。”嘟嘟嘴，翻了个白眼。
“真的把你气疯了，我找谁陪我？”
“也许很多女人都抢着干这个活儿。”
“这话说得没错。很多人明确表达过这个意思。”她们是很乐意，但他不随便。
“你还很得意？”
“没有，只是在陈述事实。”向聿錾没有一丁点情绪外露，也不得不让人怀疑。看到旁边女人步子很明显迈大了半米。“不过，我只习惯一个人陪。多了，我嫌挤。”
男人第一次这么明确表达情感，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足够了。这样的回答取悦了半米之外的女人。女人肩膀微耸，甩了甩鬓角的碎发。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向聿錾给自己打了个九十分，看来多说两句话还是很有必要，效果立刻显现。“你想吃什么？”
“你帮我选，你选什么我吃什么。”到口的“随便”被咽回去，他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这么乖？”这是那个吃上也吹毛求疵的人吗？
“你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不太合适。听说这个词语一般形容小奶狗。”向聿錾一本正经地说。
“哟，知道的还不少。还知道啥？”许世之书撇撇嘴。
“还知道，我这种应该叫小狼狗。”
许世之书这次上下打量了他全身，眼神充满了嫌弃：“我给你科普一下，狼狗指的一般是长得好看、年龄比较小、占有欲比较强、男女关系上双标。对外时性格特点偏向内敛，气质较冷，人狠话不多。对女人则宠溺中有霸气，纵容中有保护；还有就是必要时能展现强大的气场。你成功玷污了这个词。”
“我感觉我挺符合的。除了我年龄比你大点。”
“那你可能对这词还有误解。我作为个当事人，没感觉出来。”她作为名义上的妻子，没有感觉到她被重视和需要，没有被宠溺和纵容的时候。
“我不好看？不强势？不双标？气场不足？”
“你感觉就好。”他确实万里挑一长得好看，任何人都不能否认，除此之外，对自己确实很强势，说一不二，也双标，对白月光春风细雨般温柔，对自己咋看咋不顺眼，气场足到冻死她，在家也不能放轻松，让她天天感觉到自己在家仿佛还没下班。
许世之书故意带他来这种人声嘈杂的夜市，笃定了他肯定不习惯，所以现在让他难受，她就开心。
她笑眯眯地看着熟悉的环境。这里是她的主场。
她向来不算是贪玩的性格，读书时，重点都放在了钻研上，但是她也喜欢享受生活、自由，所以经常也跟同学们到各种景点或者夜市打卡。她孤独惯了，发现身在这样的闹市会让她放松自己。于是也越来越爱上了这种环境。
“我那时候经常跟朋友一起去各种夜市，比如626Night market有我最爱的LA Garden 花盆冰淇淋和彩虹芝士吐司，只有周四才开放的塞班岛夜市，那里的查莫洛土着人喜欢纹身，崇尚染黑牙齿，以贝壳做服饰，烹饪方式很原始，推荐你尝尝那里的红米饭，是和胭脂树果实一起煮的，还有种非常有名的小吃叫apiqiqi，和我们吃的粽子感觉很像，味道又有些像是芒果糯米饭，叶子包裹着糯米与椰蓉，再经过烤制而成的，我很喜欢那种味道。”
“哦，还有旧金山地下市场，那里的咸肉焦糖爆米花你可以试试，味道真的是……一言难尽。”许世之书如数家珍，眼睛眯起来回味的样子真像是一只食困的小猫咪。让他忍不住想撸撸毛。
边走边说，许世之书嘴巴没停下。“你是没法感同身，因为你没有夜生活。”此夜生活非彼夜生活。
“我大学毕业论文题目是《纽约夜生活经济研究报告》，为了它，我专门融入过那种生活，社交、用餐、跳舞、演出，共同构筑了城市夜经济的璀璨,，我去过酒吧、画廊、剧院、百老汇、非正式和表演空间dIY场馆，很多地方。除了夜市。”向聿錾开始反省，自己怎么就漏了这个场所。
“你的毕业论文成绩肯定不错。”
向聿錾假装没听出她的讽刺：“那年的第一名。因为获得了教授们的一致高度评价，并为此开设了一场专题讲座。”
许世之书知道他从小就优秀，所以并不惊讶。现在能够从他嘴里听到，想必他已经是缩水十分之九后的谦虚表现。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你那时是跟hayden一起四处瞎逛？”向聿錾问道。
“对，还有好几个朋友及我的舍友。”
“他们都是学医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也不是，有学医的，也有学金融的，还有学计算机及旅游专业的，我们这个团体就是被这个旅游专业的同学组织起来的。后来人越来越多，我们就退出了。”
“你们？”声音高了些，问地有些生硬。
“就是我和hayden，因为我们两个本身是医学专业，课业很重，后来我们就出去少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里做研究。”向聿錾越听心里越生闷气。
她以前的生活他都没有参与过，那种被排斥的感觉令他心里发涨，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好友。
那时候经常听hayden说自己的生活，也提起过一起学习和出去旅游的师妹，说她有时候很像狐狸，骨子里透着聪慧机灵，有时候又像兔子，既安静又乖巧。
甚至有一次hayden还邀请他跨越几个市去探望他，顺便介绍他们认识。但是那时候他太忙了，忙着毕业，忙着逛纽约的夜景完成最后的毕业论文。
他太遗憾了，没有早点见到她！
“你看前面的那个男生。”许世之书用手指了指那个方向。确实有个穿着很时尚，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一身灰色运动服，身高一米八以上，皮肤白皙，戴着鸭舌帽。在夜色下，依旧光彩照人。“这种才是小奶狗。”
没想到，手还没放下，刚好被男生扫视的眼神抓到。男生很明显已经习惯了类似的经历，停顿一秒，立刻转身向他们走来。
“你好，小姐姐。”男生开口直接对许世之书说，笑得青春靓丽，满口白牙，晃瞎了向聿錾的脸。
“不小了。快大你一轮了。”还没等许世之书反应过来，向聿錾黑着脸道。
“你好。”许世之书没跟他一般见识。知道小奶狗的年龄问题刺激到他了。
“我能跟姐姐加一下微信吗？”小奶狗继续阳光明媚地看着她。
“不能。”
“可以。”
两人同时出声。
许世之书一向也不喜欢这种搭讪方式，如果是平时，早就拒绝了。
现在她故意装出很开心的样子。人家也是很抢手的好嘛？也就是眼前的黑脸男人睁眼瞎。
“我扫你。姐姐。”小奶狗继续献殷勤，无视男人的怒目。
两人加完微信。眼睛瞥到小奶狗把备注名改为“夜市小姐姐”，男人忍无可忍，“备注名写错了，应该写嫂子。”
许世之书有些尴尬，张口就说：“我叫许之书。”没有把真名告诉他，对外人还是有些戒备的。何况是一生见一次的人，没必要太坦诚。再说，男生也就是一时半会对她产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