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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胜的电话再一次打来。语气焦急:“你还知道接电话啊?你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想急死我嘛?”
许世之书不着声色地把电话话筒离远点。这是炸毛了,好久没体会过了,还真的忘了他这个一点就炸的个性。
“听我解释。我……”
奈何对面根本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不听她解释:“你别解释,解释那么多还不是找借口,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心情,你如果发生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我和晨怎么活儿?”
“说话过分了啊,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后事你得给我办风光了,要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许世之书听出了纪景胜的担心,但故意逗他。
“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你看我管不管你,我就让你的尸身喂狗。”对面仍旧火冒三丈。
“看出你没良心了,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怎么着也不能让我暴尸荒野吧。”许世之书越说越来劲,她就是爱他看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真的够了。没事我挂了。爱说不说,我还不爱听呢。”纪景胜也清楚,现在她肯定没事儿, 要不也不会这么跟她开玩笑。
冷静下来,他就不甚在意理由了。结果是,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
“刚才遇到个熟悉的陌生人,她来我这里碰瓷,结果我把她大卸八块了。”这么说他肯定就放心了。
“就你这小身板,不到一百斤的重量,就能把疯女人大卸八块?你太高估你了。”纪景胜不屑一顾道。
许世之书听他这么说,也想起来当时上大三时,他们遇到个女的,非说许世之书抢了她男朋友,又吵又骂,甚至还上手了。
他们莫名其妙,最后才知道,这个女人喜欢的男生告诉她,他心里暗恋的女人是许世之书,所以才导致这女人精神失常,见了她,差点吃了她。
那次她被疯女人撞到,擦破了胳膊,扭伤了腰,恢复了好久才好。
许世之书想想自己还真是总招疯女人呢。
本来在她心中,这个女人段位不会这么低,因为她在许世之书的印象里,一直就是一朵难以采撷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没想到,会做出什么损颜面的事情。
“我虽然没有上手,但是我让她失了颜面,比在脸上挠几道更加让她长记性。”她能够想象得到女人对她更加仇恨了。
因为没有比在自己男人面前失了面子更严重的事情了。她笑笑,不就是想借她的手起到见男人面或者陷害她的目的吗?
她就顺了她的意,想见的人也没见到,还没打击到她,女人能不气嘛?
“只要你没受伤就好,要跟晨晨说,让她好好说说你。几年不见,怎么顽劣到如此地步。”纪景胜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你说你,是不是红颜祸水,总被人当小三找上门,你是不是该反省反省?”
“哟,你这话我不爱听。你们男人总是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总是怪女人爱打扮,穿着暴露。女人穿超短裙是扬长避短,发挥自身优势,女为悦己者容,不是为了吸引社会败类。你这叫贼喊捉贼。”
“坐享齐人之福的事儿我也不做,你可别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还有句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怪男人渣渣,也得看看女人心里想要什么。老实本分的男人多得是,她们怎么不去找,非要往渣男身上贴,怪谁?”
“好吧,巴掌里长胡须——你是老手,我说不过你。一个巴掌拍不响,以后良心建议你找渣女,别祸害良家妇女。”
“我怎么就渣了?你这话我翻脸了。”
“说了半天,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儿?”一秒回归正题。
“我生日,本来想约你和晨吃饭,现在都气饱了。”纪景胜气呼呼地说。
“是我记性不好嘛?我怎么记得没这么快到你生日。我这几天忙忘了。不好意思。”知错就改,好同志。
“知道你们忙,就我是个闲人,成天无所事事,给你们添麻烦了。”小爷气还没消。
“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现在在出差,你看我回去立刻给你补上。”
“不用了。请不起你们。我良心不安。挂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许世之书看着挂断的电话,心情不安。
接下来的半天,开完会,发短信道歉,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得到了纪景胜的原谅,并约好归国那天晚上一起给他庆生。
许世之书松一口气。
男人真不好哄。特别是又渣又矫情的男人。以后少惹为妙。许世之书又想到向聿錾,这个觉悟得到了再次肯定。
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洗完澡后,正准备写会议反思,向聿錾的电话打来。
最近他的电话挺频繁啊。她有点不适应。
“在干嘛?”向聿錾低沉醇厚的嗓音传来。
“没干嘛,有事儿?”会让耳朵怀孕的嗓音让她也不能淡定。
“没事儿,打扰到你了?挂了吧。”巧了,又一个矫情的男人。电话挂得干脆利落。
许世之书看着挂断的电话,心力交瘁,今天她是招谁惹谁了。被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找麻烦。她还不乐意呢。
想着要不要打回去?犹豫再三,决定还是不打。老娘也是有脾气的。凭什么一个个得冲她发火。
电话铃声顿时响起。许世之书面色一喜,快速接起电话,语气不动声色:“又干嘛?有事儿说事儿。”不是挂她电话嘛?她才不惯他,谁还没点脾气。
“是我,抱歉打扰到你。我这不是想问问你有空一起吃晚饭。”hayden略带抱歉的声音传来。许世之书有丝不易觉察的失落。
“hayden,抱歉,今天有点累。我就不去了。你约别人吧。”这几天,hayden一直跟她在一起,同行的人都对她产生了好奇。她想避嫌。孤男寡女容易让人非议。
“好吧,你早点休息。如果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hayden说得真诚。除去了那点想法,他应对起来更加自如。还是做朋友更加合适。
朋友妻不可欺,他也不敢真得逾越。毕竟被向聿錾暗示地那么明显了,再不识抬举就是对不起兄弟了。
再说,他对她的感情也许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幸亏及时止损,要不赔上的不仅是爱情,更是兄弟情。
“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去玩吧。”
听着语气真的没事儿,hayden走得干脆。
路上给向聿錾打了个电话:“哥,忙啥了?”
“有事?”听语气不善。
“没事,就是跟你打个电话报平安。”
孤掌难鸣,hayden没在意,继续说道:“今天有个疯女人找之书的麻烦,我偷偷给她下了个套。”
“她是孕妇,你别太过分。”嘴上这么说,心里想hayden做事向来有分寸。
说得是“太”过分,而不是过分。“你不怪我?”难得了,不都说是白月光般的存在吗?看来这个传言有待考量。
“你是来我这里讨赏还是负荆请罪?”hayden摸不透向聿錾的意思。
“您说赏就赏,您说罚我也认着。”hayden笑笑。他可不敢老虎头上摸胡须。
“啥时候再来?我给你接风。”向聿錾没有回答,换了个话题。
hayden心里一乐,没猜错,大哥果真闷骚。“您啥时候有空,我啥时候回。”
“好。嘴上把门,别多事。”这是警告,他怎么听出了点不好意思?
“好嘞。只要大哥不怪罪,我下不为例。”孰重孰轻,心里有数了。
敢情疯女人就是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