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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两人房间在隔壁,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间。
许世之书早早上床睡觉,却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她的工作性质强度高,她很少有失眠的机会,不管是学业生涯中还是工作后,她往往每天累得沾枕就睡,就是这样,还总是睡眠不足。
许世之书折腾了几个小时,实在睡不着索性起身,披了件毛衣,走向宽大的阳台。
阳台视野开阔,近处是个湖,面积不大,远处高耸万仞,早上四五点钟,仿佛一幅墨画。
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打扰到了静处的许世之书,她先是被吓得一哆嗦,心里咒骂一声,大晚上地扰人清静,她皱皱眉,这才愤怒地看向声音来源。
向聿錾目光闪闪,锐利有神,毫无歉意地盯着她,像要把对面的女人看个透。
许世之书眼神毫不躲避,黑暗是掩饰情绪最好的保护色,她理直气壮地看向他。
向聿錾姿态优雅地接起电话,低沉的声音响起:“嗯,等我回去再说。这是我的事,我自己来处理,你别动她,如果你再插手,别怪我六亲不认,我说到做到。”
自始至终,向聿錾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她。他说话的声音富有磁性,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吸引她不断向他靠近。
此时却语气生冷,令人心底发寒。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
听他的口气应该是有人要动他的白月光吧?
怪不得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跟白月光有关的事情都能触发他的强烈的反击。
许世之书感觉到浑身有些发冷,搂了搂双臂,可能出来时间有点长,毕竟这个季节,清晨还是寒气袭人。
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偷听他讲话,眼神转向别处,不再看他。
向聿錾看着她的小动作,眼神暗了暗,“嗯”了声,挂掉手机。
向聿錾走近她身边,“我有事先回去了。你想在这里多玩几天的话,注意安全,想跟我一起回......”
还没等他说完,许世之书迅速说道:“不劳您费心,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都准备离婚了,还管她死活干什么。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像原来一样。向聿錾看向她的眸子陌生冷清。
“我本来就是这样样子,看不服也可以不看啊。”许世之书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火气。反正他向来嫌弃她,她到底什么样子也影响不了多少。
“简直不可理喻。”向聿錾转身回屋,过了不久就传来很重的关门声。
他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来的,行李都没有打开。心里想着今晚老爷子那边传来的话,他眼神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他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不能护她周全。他向聿錾难道还怕威胁吗?从小生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哪天不是步步惊心,刀尖上嗜血,竟然还以为他是不谙世事,听天由命的傀儡吗?
帝都机场,男人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倦色,那浓墨剑眉,微微皱着,绝美的唇禁欲般吸引着路过的男女。无处不张扬的高贵与优雅让她们又望而却步。
助理明志义上前伸手接过向聿錾手中的行李箱,望了望身后,“夫人没有跟您一起回来吗?”
“那边知道您跟夫人一起去了畹市后就有了动作。今天专门派人来接您和夫人一起去老宅,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向聿錾略微点头,没有说话,依旧步态沉稳,不见丝毫改变。
“少爷这边请。”走出机场,就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挡住他去路,态度恭敬。
“我们车子在哪儿?”向聿錾看都没看向他们,随着明志义手指的方向走向自己的车。
明志义在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其中一个男人挂断电话,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转身上车。
“少爷,夫人那边会不会不安全?”明志义从小跟着向聿錾,名义上是助理,更是值得信任的心腹。
“不会有事,我留了人在那边。”向聿錾想了想,然后吩咐道,“她在那边待时间长了也不安全,你安排一下叫她赶紧回来。”
“是。”说完立刻打了个电话。
这边许世之书刚准备出去逛逛,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她赶紧告别hayden踏上回帝都的飞机。早知道就跟向聿錾一起坐私人飞机回来了。因为太仓促,头等舱的机票售空,只能转为经济舱。
因为昨晚她几乎一夜没睡,此时隔壁座有个小孩子上蹿下跳,吵得她头痛欲裂。
“晨晨,我到了。你在哪儿?”许世之书可怜兮兮地给好友打电话。
“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刚才看到个人儿。”说完,挂断电话。
过了十分钟,张晨回来了,看起来心情很低落。“走,我们回家。”
许世之书没有多问,以她对张晨的了解,如果想说的话她早就说了,她现在是想自己消化。
张晨很快恢复状态,俩人嬉笑怒骂着回到市中心。
到了约好的火锅店,找到预约的房间,开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有在那里乐不思蜀?”张晨斜眼勾着看她,嘴角的戏谑一览无余。
“我都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了。要不是医院打电话说有交流会需要我参加,我还不乐意回来呢。”
“去了有没有心情好点?有没有遇到什么男神?”调侃的语气夹杂着急切的目光。
“心情没好,帅哥倒是遇到了。”许世之书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向聿錾英俊潇洒的脸庞。
她现在都想不通怎么会在“穷乡僻壤”的地方遇到他。虽然对他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知道的是他所有的业务都是在一线城市,国外,连二线城市都很少。
他当时也确实是说过自己是去谈业务。很是奇怪。
“哟哟哟,这是有艳遇呀。”张晨手指勾了下许世之书的下巴,面带调戏的表情。
“我倒是想艳遇,我和一个人擦肩而过,来来回回衣服都擦破了,也没擦出火花。你觉得我会一次就跟别人擦出来?”她与向聿錾确实是擦肩而过的交情,没想到后来却发展成了夫妻。
“没事儿,姐妹儿,佛曰:生活不止当下的苟且,还有前任的请帖。大不了我们就等着接请帖。”张晨洒脱地一拍许世之书的肩膀。
“佛知道你这么玷污他吗?你下次去庙堂还好意思见佛祖吗?真不明白,天天信佛的人,怎么这么不敬重他老人家。”
“我跟佛祖是一家人,他不会怪我的。他的话管用。每次用他的话,你都乖乖听话。”张晨不以为意。
“我那是听话吗?我那是怕佛祖晚上来找我。我可不敢开佛祖的玩笑。”许世之书斜睨张晨。
“好好好,有事儿我替您扛雷,他老人家怪罪的话,我担着。跟你没关系。”张晨讨好地说,说完气哄哄看着她,“你能不能别每次把我带跑偏行吗?你思维跳跃地跑丢我多少双鞋了。”
“好回归正题,姐妹我准备为我的事业奋斗终生,有事业才是正道。鸡汤姥姥说过,人生一半是现实,一半是梦想。最快乐的那莫过于奋斗。我奋斗不过爱情,我要为事业冲锋陷阵。”许世之书一脸豪迈,壮志凌云。
“嗯,孺子可教也。”张晨点头冲她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