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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玉珍大战哈麻秃 万胜大义拜明母(一)

作者:桂子月中落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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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后,杜长龙选择了僻静而又少有人至的八阵图内的“杜门”,向韩娥传授峨眉拳法及兵器套路剑法、簪法、针法。韩娥一招一式的学得特别认真。她对《剑歌》心领神会,能将形体与所练剑法、簪法和针法无暇结合,时快时慢,快慢相间,似柔而刚,刚柔相济,其姿势优美而又威力十足。师父又不时加以指点,要求她做到精准出手划圈,精准出脚走边,走动含暗腿,掌握变化疾。同时,杜长龙又传授她诱、随、逼、闪等手法,借力巧打、手脚轻快的要诀。除此之外,杜长龙还将梨花枪法传授于她。韩娥不分寒暑,早晚坚持练习,几年下来,武功长进很快,就连韩立与她比试,也得格外小心。

    一日,韩娥正在八阵图内练武,一老和尚路经此地,驻足观看了一会儿,抚掌道:“好武功!”韩娥收势停下,看着和尚道:“大师能否指点一二?”

    老和尚道:“指点不敢当。老衲乃宝光寺一僧人,见你英武非凡,日后必有大作为。我这里有秘籍一本,送与你早晚研读,希望能够有所帮助。其中‘鸳鸯阵’至今无人能破。”

    韩娥接过秘籍,见上面赫然写着“奇门遁甲阵法旨要”。等她再抬头看时,那老和尚已无影无踪了。韩娥跪地,朝大师刚才站着的地方,拜了三拜,席地而坐,研读起阵法来。

    7·大战哈麻秃

    至正十二年(1352年)春,定远人郭子兴联合孙德崖等人于定远、钟离(今安徽凤阳)一带起兵反元,数万百姓起而响应。这年,二十五岁的佛家弟子朱元璋也参加了郭子兴领导的红巾军,做了郭子兴的亲兵。秋九月,元军收复徐州,起义首领芝麻李逃走。这里搁下暂且不说。

    却说红巾军明玉珍部的步骑兵,经过中万户长、信武将军万胜亲自训练一段时间后,战斗力有了很大提高;明玉珍亲自训练的水军,也有了相当的战斗力。

    彭秀姑武艺高强,擅使一把鸳鸯青锋剑。为了保护明玉珍,他在军营中挑选了武功高手40人组成亲兵卫队,并亲自训练。

    哈麻秃管束军队历来不严,甚至纵容官兵肆虐乡里,骚扰渔民,百姓怨声载道。明玉珍得到当地百姓的报告,义愤填膺,发誓要消灭这伙元军,为民除害。

    至正十三年(1353年)二月的一天,统兵征虏大元帅明玉珍召集戴寿、向大亨、万胜商议进攻哈麻秃。

    明玉珍道:“哈麻秃纵容部下骚扰地方,不得人心。我们以正义之师攻击他,必将得到百姓拥护。但是此人阴险狡诈,我们与之作战须小心谨慎。”

    戴寿建议道:“大元帅率主力与哈麻秃正面作战的同时,宜遣一支奇兵深入敌后,袭扰敌方辎重,特别是要烧毁他的后方粮草。这样,敌将不战自乱。我则乘敌乱之机,发起全线反击,可收全功。”

    明玉珍和众人一致同意,于是积极备战。

    三月初九这天,明玉珍率战船四百余艘,水陆大军五千余人,浩浩荡荡进兵排湖。指挥舰上站着明玉珍、戴寿等将领。他们的后面是彭秀姑率领的亲兵卫队。排湖乃是沔阳境内最大的淡水湖泊,素称百里排湖。

    哈麻秃探知明玉珍率军开赴排湖,即命金锤王普什罕为先锋,率领大小战船数百艘迎战红巾军。同时,哈麻秃探知明玉珍的父母和弟弟仍在老家梅丘,于是派参知政事彻尔特穆尔率领一支兵马,直奔梅丘里,定要活捉明玉珍家人,从根本上动摇他的战斗意志。

    哈麻秃和明玉珍两军在排湖展开激战。戴寿率陆军千余人,半夜时分出击,打得元军惊慌失措。接着,红巾军乘胜进攻,哈麻秃也下令士兵擂鼓呐喊,并向红巾军抛击霹雳炮和火药箭。顿时,火光冲天,碎石铁片如暴雨般落在红巾军队伍中。红巾军伤亡数十人,攻击队形大乱,自相践踏,伤亡数人,最终被迫撤退。

    过了几日,明玉珍脚穿草鞋,乘雨夜天气,亲自指挥一千多名士兵,乘战船十多艘,潜驶到元军岸边营寨。乘元军熟睡而没有防备之机,突然发射无数火药箭。霎时间,元军营寨火起,人马慌乱,自相践踏。哈麻秃的官兵伤亡一千余人,战马死伤八九百匹。红巾军大胜而归。

    四月初,红巾军在排湖再一次与元军哈麻秃主力决战。战斗十分激烈。明玉珍站在船头指挥战斗,毫无惧色。哈麻秃发现了明玉珍的指挥船,调来主力金锤王普什罕部,集中攻击明玉珍的指挥船。元军一齐放箭,如暴雨般倾泻而来,不少士兵中箭伤亡。忽然,一支流矢射中了明玉珍的右眼,但是,他仍然坚持指挥,毫不退缩。

    彭秀姑见丈夫中箭,急叫人将他扶入舱内。元军越来越多,彭秀姑大怒,跳上一艘战船,挥着鸳鸯剑,指着元军旗舰,大喝道:“弟兄们跟我冲啊!”

    红巾军个个奋勇射击,哈麻秃吓得调转船头退到后面去了,元军的攻击一时减弱。哈麻秃清醒过来,又调来一支元军从背后迂回,包围了红巾军。他站在指挥船上,高声命令他的官兵:“消灭红巾军,活捉明玉珍!”

    元军呐喊着,驾驶近百艘战船向红巾军的指挥舰冲过来,彭秀姑指挥二百余艘战船抵挡住了哈麻秃的正面进攻,但是元军仍然猛攻不退。正在此时,元军后队中一艘小船,飞速地向哈麻秃的指挥船靠拢。一个斥侯(注:“斥侯”,古代的侦察兵,起源于汉代,并因直属王侯手下而得名。可分骑兵和步兵,一般由行动敏捷的士兵担任,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兵种。《墨子》中说:“守入城,先以侯始。”著名史学大家岑仲勉在《墨子城守篇简注》中注释道:“侯,今名侦探或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