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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诺言忽然反应，陈卓震惊，嫉妒。
更多的是尴尬。
许诺言选择明目张胆袒护王楚，完全抛弃两人之间的情义。
再嘲讽，只能适得其反。
“诺言，你说得对。”陈卓只好附和。
陈凤枝却冷声呵斥，“诺言，人家小陈只是好心，你用得着用这种语气说话吗？”
她替陈卓抱不平。
许诺言冷笑，“真的是这样吗？”
要是不知道卫英雄讨好的是王楚，她会相信陈卓是出于好心。
知道了结果，是另一个结论。
她开始回想起王楚说过的话，陈卓确实怀有小心思。
再深一层次分析陈卓选择生命集团的原因。
一目了然。
给陈卓的工资，远远低于陈卓的市场价值。
就算是情份，也弥补不了工资上的差距。
唯有陈卓另有目的。
就目前而言，陈卓刻意在自己面前表现，诋毁王楚，验证了王楚的预测。
陈卓连忙解释，“诺言，我真的是没有其他意思的。”
陈凤枝和应，“诺言，人家小陈已经表明了态度，你就别再那么敏感了，真是的。”
许诺言不再回应。
是否有意，不再重要。
只是，她对陈卓又多了一分厌恶。
见许诺言不再说话，陈卓焦急。
陈凤枝随即安抚陈卓，气氛好转。
片刻，服务员上菜。
陈卓不断示好，许诺言敷衍应对。
相反，许诺言对王楚百般好，不断往王楚的碗中夹菜。
陈卓表面平静，内心涌起一团怒火。
“要是再不能改变许诺言对自己的态度，有可能会阻碍计划发展。”
望着偶尔端菜的服务员，陈卓心生一计。
“王楚，你的名声不臭，我就没办法实施计划了。”
.......
“叩！”
“叩！”
“叩！”
.......
门房敲响，一个服务员端菜进来。
陈卓马上上前，夺过了服务员手中的菜式，“让我来吧，你辛苦了。”
服务员微笑，退出。
陈凤枝赞赏，“小陈还真是好心肠。”
就在陈卓走到王楚身旁，身体忽然毫无征兆地往前倾斜。
“嘭！”
手中的菜掉落在地，陈卓整个身体匍匐在热辣的菜面上，发出痛苦惨叫。
“小陈，你没事吧？”陈凤枝吓了一跳，急声询问。
许诺言也担忧，“陈卓学长，你怎么了？”
陈卓站起了身，强忍着刺痛，回应，“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王先生的脚拌了一下。”
“什么！”
听到回应，王楚震惊，解释，“陈先生，我没有伸出脚啊。”
陈卓连忙转移口吻，“哦，对，对，对，王先生没有伸出脚，是地面滑而已。”
王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回应，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刻意加深误解。
此时此刻，王楚醒悟。
陈卓是故意做戏，博同情。
而陈凤枝已经深受蛊惑，不分青红皂白，“放屁，要是地滑，怎么可能会是前倾。”
望向王楚的眼神，陈凤枝出现了愤怒，“王楚，你比不上人家，你都不需要这样做吧，你的嫉妒心，怎么那么重的？”
王楚苦笑，“妈，我没有。”
陈凤枝坚持己见，“你没有，你当我是瞎子吗？”
王楚有苦难言。
许诺言尚算理智，“王楚，你回答我，你有没有伸脚？”
王楚坚决，“没有。”
许诺言坚定，“好，我相信你。”
身份与地位，都预示着王楚不屑做出这种阴险的小动作。
要是王楚有举动，直接就是千军万马。
王楚说没有，就是没有。
显然，陈卓是有意栽赃。
当然，没有证据，口说无凭。
许诺言看在情份上，不争辩，保留陈卓的最后一丝体面。
陈凤枝却是不依不饶，“女儿啊，明明就是王楚做错，你还帮着他？不行，王楚必须要向小陈道歉。”
许诺言拒绝，“不行，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王楚不需要道歉。”
陈凤枝坚持，“事情已经这么明显了，还需要搞清楚什么？”
在许诺言与陈凤枝两人的激烈争论中，陈卓的脸色变得阴沉。
以为万无一失的苦肉计，只计算了陈凤枝，许诺言完全不受用。
这点出乎陈卓的意料之外。
悄然间，拳头紧握。
他彻底明白，他是低估了许诺言对王楚的信任了。
“有意思，好，我会慢慢摧毁你们这层信任的。”
有了这个想法，陈卓摆出一个苦主模样，出声劝说道：“诺言，阿姨，别吵了，刚才确实是我误会了，反正我没大碍，我去洗手间一趟。”
话毕，陈卓前往洗手间清理。
陈凤枝怒声呵斥，“王楚，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看一下需不需要帮忙。”
许诺言想驳斥，王楚轻轻拉住许诺言，道：“妈，我现在去。”
王楚离开，前往洗手间。
到达洗手间，王楚走到陈卓面前，不客套，好心提醒，“陈先生，要是你打诺言的主意，我看，你就别白费功夫了。”
陈卓淡定洗涤衣服上的油迹，不慌不忙，不遮不掩，“外面都说你是个废物，没想到，你还看得挺透彻的，那么，你现在想怎样？想揍我吗？”
少了许诺言与陈凤枝，他可以大胆承认。
反正，王楚臭名在外，将所有话语复述，都不会有人相信。
王楚很平静，“没必要，你冤枉了我，但是，你也受到了皮肉之苦，而且，你的计划并没有成功，到头到，你得到的，还是皮肉之苦。”
陈卓的脸色瞬间阴冷。
细涤衣物的双手，速度放缓。
被王楚一说，身上被烫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要被一个废物嘲讽。
他面上无光。
不再回话，狠狠地剐了王楚一眼，陈卓气愤离开洗手间。
王楚失望摇头，叹气，“但愿你成为崔文杰，要是你成为凌空的话，那就别怪我了。”
劝也劝了。
劝不了，他只能期待陈卓不要走向极端。
一旦陈卓达到失衡，就是另一个凌空。
到时候，王楚绝对不会手软。
.......
很快，王楚从洗手间里出来。
一个服务员已经恭候多时，“王先生，我们卫总想见你，请问可以吗？”
王楚点头，接受，“可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卫英雄要这样讨好我。”
终于，卫英雄的葫芦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