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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不重?”
易大美人这样压着她,很闲适的聊起天来。
萱儿的小身子板儿被他覆盖的铺天盖地的。
这气氛咋就这么怪呢?不知道是‘污’还是‘纯洁’,倒是让她没多紧张了。
她试图挣扎了一下,纹丝未动,如实回道:“重!”
他闷闷地笑,特别说明道:“我问的不是在你心里的分量,而是体重。”
萱儿小脸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闷笑时发出的颤动,也跟着傻笑,再次如实的回道:“都很重,重死了!”
沈易继续闷笑道:“哦,那提前适应一下。”
萱儿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提前适应一下’是个什么意思。
就听他在耳边轻声问:“萱儿,我俩农历二月初二办婚礼好不好?那时候天气暖和了,你穿婚纱不会冷。”
她丝毫没犹豫,连忙点头:“好。”
农历二月,也就是阳历的三月份了,南方城市确实暖和了,雨天会冷,但是出太阳就是夏天的温感。
他接着在她耳边轻声说:“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
萱儿把小脸埋在他胸口,甜甜的笑。
哎!易大美人时常这样,不咬文嚼字两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读过书似的。
她正这样默默地吐槽。
就听他接着冒出句:“二月初二龙抬头,是个办婚礼的好日子。”
她丝毫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傻傻的顺着他的话说:“二月初二龙抬头……”
直到他意味深长的笑了:“嗯,二月二,龙抬头。”
她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他这是很文雅的说了句流氓话。
办婚礼的日子……
龙……
抬头……
在她脸红耳赤的不知道如何接话的时候。
他接着在她耳边轻声唤道:“萱儿。”
她憨憨甜甜的应:“嗯。”
“萱儿。”
“嗯。”
“老婆。”
“嗯。”
憨萱这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无奈的又叫了声:“老婆。”
“嗯……啊?”
她猛然回过味来,傻愣了几秒后,嘴角大弧度的翘起,要不是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点缀,标准的二傻子笑。
沈易不敢低头看她这憨憨样,随时绷不住的节奏。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上,好耐心的提醒道:“面对这个称呼,你是不是应该回个礼?”
都被他喊老婆了,她嘴笨的毛病竟然犯了:“老……老公……”
“嗯?你这是在撒谎?”
“没!老……公。”
“嗯,勉强过关。”
就这样,他松开了她,翻身下地,朝着冰箱走去,拿了瓶冰水出来。
萱儿傻愣愣的坐起身,正想说‘大冬天的!大晚上的!那么冰的水喝了对胃不好!’
可他拧开瓶盖,已经喝上了,一口气喝了半瓶,然后冲着她丢下句命令。
“上楼睡觉,明天早起,继续锻炼!不许偷懒!”
萱儿又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看来今晚他当真只是那样压压她,让她提前适应一下他的体重。
他说过‘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他是真的想要好好娶她,一个环节不会少。
能被一个男人如此重视,这般深爱,她感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忍不住又开始扪心自问,我何德何能,能拥有这么好的你?
回卧室,洗了澡出来,微信群里方颖和方芯的信息来了好几条。
方芯说:“萱萱今天结婚证领了吧?生日快乐!新婚快乐!”
方颖说:“还没领呢!他俩年后领,哎!但愿今晚沈大灰狼能忍住啊!”
方芯一连发了好几个惊讶的表情,然后打出一段话:“不会吧!萱萱落入狼嘴这么多年了,还没被吃干抹净?”
这件事是方颖透露出去的,也就沈家兄弟几个知道,方芯是单身女孩子,他们自然不会跟她说污段子。
沈乐萱抱着手机,不知道如何插话。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男女确定关系后,绝不是她和易大美人这样的,几乎都会婚前发生关系,很多男人女人谈过好几个朋友,甚至只是为了同居,解决生理需求,而不是为了结婚。
方颖难得帮沈大灰狼说了句话。
“沈大灰狼舍不得啊!哎!我现在终于发现了,沈三才是真正的大灰狼,沈大是只披着狼皮的羊,我快把萱萱羡慕嫉妒死了!”
方芯也羡慕了:“啧啧!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喜郎娶新娘!你和晓静都是旧娘嫁旧郎啊!由此可见,沈校长真的爱惨了萱萱。”
沈乐萱终于插上话了,弱弱地说:“我也爱惨了他好不。”
此时晚上十一点只差几分了,她一冒泡就被方芯和方颖抓包了。
方颖惊愕道:“每晚十一点准时睡觉的人!还抱着手机玩儿!由此可见,沈大不在她的卧室里,还没开吃啊!”
方芯感叹道:“萱萱,到时候你俩结婚,我们一定会往死里为难沈校长!把他堵在门口干着急!你等着!太招人嫉妒了!”
沈乐萱有些惋惜的回复道:“婚礼的日子在农历二月初二,芯芯你忙毕业论文的事去了,好可惜,那双胞胎小姐姐也去学校了,我的伴娘团可能就颖颖和静静了。”
一看婚礼日期定下来了,方芯和方颖顿时兴奋炸了。
方芯毫不犹豫的说:“我请假啊!必须请假!”
方颖说:“农历二月初二啊!双胞胎姐妹包在庄晓静身上,她肯定能把她俩挖来给你当伴娘!”
方芯又说:“好像伴娘得用没结婚的,不过颖姐和静姐当狗头军师,帮忙刁难新郎可以!”
方颖接着说:“对对对!到时候,三个伴娘两个狗头军师,一定得抓住机会好好整一把沈大校长!报仇的机会可就只有这一次!”
瞧瞧!这就是她俩兴奋的那个点,真是她亲闺蜜啊!她结婚,她俩只想着刁难她男人。
沈乐萱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在等待婚期的这段日子里,沈乐萱和沈易的相处模式是,‘无敌铁憨女神经’VS‘无敌正经假直男’。
他总仗着身高的优势,在各种柔软舒适的地方,让她提前适应他的体重。
说露骨点就是,各种压她。
场地分别是:大厅沙发上、书房沙发上、露台躺椅上、卧室软塌上。
唯独没在床上实施过。
被他压得脸皮都厚了好几度,她还好奇的问过一次:“那啥……你为什么没在床上……让我提前适应过?”
沈易叹气,指了指自己,说:“你看着我的眼睛。”
她抬头一看,他眼角微微挑起,眼底波光流转,又是那种妖妖的、不奸不杀的眼神。
这男狐狸精的眼睛清亮深邃,真的没人有抵抗力啊!有一次他眯着眼看着沈凌,沈凌都感叹:‘哥啊!你就是一妖物,我要是弯了颖颖咋整?’
萱儿就更没抵抗力了,每次都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心跳的速度直线往上飙,接着她结巴的毛病就犯了。
“你你你……你很流氓!”
他抿唇沉默了一瞬,冷不丁的冒出句:“所以,我敢往床上压你?信不信流氓马上办了你。”
她硬着头皮怼道:“你……你别太嚣张!下辈子我……我投胎做男人!也动不动就……办了你!”
“好啊!”他立马往软塌上一躺,张开胳膊,一副‘任君霸凌’的姿态:“来,我一定积极配合。”
萱儿:“……”
看他这副样子她还真起了色心,想摸两把他的腹肌。
于是她扑上去就上手了。
啧啧!不愧是男狐狸精,这腰也是绝了,没有一点点赘肉,很紧实,摸起来手感也太好了。
她正摸得津津有味,被他一把捏住了手,嗓音低低沉沉的响起:“要着火了。”
然后她果断住手,起身就往外跑,对着身后慌忙丢下句:“你……你的定力越来越差了!”
留下狐狸精衣衫不整的躺在软塌上,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冲着她的背影威慑道:“三十四天后,办完婚礼,你这句话可就不管用了。”
她充耳不闻。
那股紧张感在这只狐狸精不奸不杀的各种压倒下,莫名其妙的没了。
她只等着做一个传统的新娘子,嫁给他,全身心的交给他。
只有三天就过年了。
又有两年没回过家的沈风,可算是回来了。
他一身军装,阳光又帅气,也许是有了老婆的缘故吧,那股吊儿郎当的感觉似乎有所减少。
一到家,全家人的目光像激光枪似的,嗖嗖嗖的扫射在他身上。
沈风自然的走到了蓝从安的身旁坐下。
他好笑的扫视着全家人,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这是?我一回来,怎么又成三堂会审的气氛了?”
沈老爷子、沈志远、阿尔其,手里各抓着一样东西,分别是,一杯茶、遥控器、苹果,这绝对是看在安安的份上才没有砸过去。
其余小兄弟几个,各抓着一个抱枕,绝对是看在二嫂的份上,才没砸过去,再冲着他竖中指。
大家都尽量冷静的看着他表演。
沈风往身旁一坐,蓝从安顿时坐端了身子,标准的军人坐姿,摆着严肃脸。
她这架势是打算和沈风一起再向全家老少解释一遍的。
沈风伸手拍了拍她坐的笔直的腰,笑道:“放松,自己家。”
蓝从安张嘴就暴露了紧张:“是!”
沈风:“……”
他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道:“喂,假小子回魂,老子现在不是你上尉,是你男人,只差领证和入……”
蓝从安蹭的站起身,连忙说:“我去帮你收拾卧室。”
全家老少一愣。
有意思啊!安安独自回来还没紧张,怎么沈风一回来,她还紧张起来了?
沈志伟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这俩年轻人啊!怕是还没洞房吧!
向来对事物观察入微的沈易也看出了端倪。
这反应跟萱儿一样,该不会只跟二疯子匆忙办了个集体婚礼,还没来得及洞房吧?
沈风没来得及向全家老少解释什么,急忙起身追了出去:“你跑什么?等我。”
他前脚追出去,全家老少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急忙扒窗户朝外看。
难得沈易都凑了热闹。
沈风追出去,伸手就搭在了蓝从安的肩上,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蓝从安怒了,一把扣住他的手,准备用胳膊肘攻击他的腹部,再来一个过肩摔。
沈风轻松就化解。
然后两人边从主屋的院子里撤离,边拳脚相向的打起来。
隐隐听见蓝从安一句咬牙切齿的呵斥:“再叫我假小子试试!”
沈风边接她的拳打脚踢,边吊儿郎当的回:“那叫沈风老婆?沈家二少奶奶?”
蓝从安一恍神,差点被沈风一个擒拿手控制住。
她立即攻他下盘,差点顶到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沈风眼底蹿出两簇火苗来:“莽撞!还没用过,你想断送自己的性福?”
蓝从安毫不示弱,继续攻击:“沈上尉,三天不打,你退步了。”
扒窗户偷窥的全家老少:“……”
沈志伟嘿嘿笑道:“这对儿也很特别啊!以后热闹了。”
沈志远叹气道:“这儿媳不错,是能收拾这只牲口的人。”
阿尔其看安安那拳脚确实挺硬,感慨道:“这牲口,就得找这种不会被他欺负的女人。”
萱儿看得瞠目结舌的,拽了拽沈易的衣袖,小声埋怨道:“哥哥,他俩是真的打啊!这一对比,我才发现,你跟我就是作秀!你都没好好跟我打过!”
沈易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急忙灭她脑子里的想法:“不准找蓝从安比试。”
萱儿刚冒出来的想法,就被他说破了,惊讶的转头看向他:“为什么?”
沈易只好瞎编:“你练的是柔道,跟她……品种不同。”
跟二疯子能打成这样的女汉子,看起来没轻没重的,你细胳膊细腿的,动起手来,还不把你弄伤?
沈风到家是下午四点多。
两大厨师急忙准备丰盛的晚餐。
一家人又是两年没这么齐整过了,如今家里又添丁加口了。
沈老爷子高兴,沈老太太特批他喝了杯酒。
晚餐后,沈风就去伊兰苑找沈易了。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哥,开年你和萱萱早点去办结婚证啊,我和从安假期不多,等你俩拿了结婚证,我就带她也把证领了。”
很显然,二疯子这次是抽空回来领结婚证的。
萱儿正想说‘我们已经领结婚证了,开年你俩赶紧去。’
可是又被沈易抢了先:“我和萱儿不急,二月初二才办婚礼。”
闻言,沈风急了:“我没你俩时间多,结婚都是抽空,国庆那天刚拜完天地我就接到个任务,一忙就是三个多月,今天回家我跟她才见面。”
沈易猜对了,这俩还真没入洞房,只是没时间,可不是为了等他和萱儿。
他抬手摸了摸萱儿的小脸,依然是急死人不偿命的语调:“既然你这么急的话,可以先领结婚证,反正你俩婚礼也办了,等我和萱儿做什么?”
沈风恨不得冲着他那张漂亮的脸一拳揍过去,磨了磨牙,说道:“老大!明嫁娶之礼,长幼有序,不可逾越,你大我两个月,我不服也不行啊!”
在沈家‘长幼有序’还有一层用意,沈家当家人只立长子,长兄如父,不可逾越,不可发生纠纷。这是一层很微妙的关系,维护不当就会像大多家庭一样,儿孙们一团散沙。
不过沈家人维护的很好。
这一代沈易是兄长,结婚生子这种事,弟弟们不能跟哥哥争,这是规矩,其实兄弟几个都是知道分寸的。
萱儿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易大腹黑为什么要瞒着全家,说没领到结婚证了。
原来卡在这故意让小二哥和小三哥着急呢!小小的报复他俩,一个先领证,一个先办婚礼。
这大哥心眼儿真是够小的。
沈易看沈风急了,他还是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调调。
“什么破规矩,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萱儿还小,跟你那位拳脚相向的不能比,你催我没用。”
沈风碰一鼻子灰,已经做好了,这一趟休假回来领不到结婚证的准备了,只能下次休假了。
不过,入洞房小二爷没打算等了,沈大太磨叽了!
回到他的别墅,蓝从安已经洗了澡,把主卧让给了他,竟然睡在了客房。
岂有此理!欠收拾!
他快速的洗了个澡,也去了客房,拧门把手……
呃……没拧动……
呵!好你个假小子!还敢把门给老子反锁!
他双手叉腰,面对着门板深呼吸。
不能踹门!不能踹门!入洞房大喜的日子!人和门都是老子的!
于是他抬手敲了敲门:“假小……”
差点习惯性的喊‘假小子’,他连忙改了口:“从安。”
蓝从安也刚洗了澡,一身军人穿的黑色休闲短袖衣裤,浑身小麦色的健康皮肤,一米七六的修长身材,很匀称漂亮。
她拉开房门就是一句:“就先那两下子,我没受伤,用不着你的药……”
话没说完,沈风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腰,进了她的房,用脚砰地一声勾上了门。
蓝从安也就愣了两秒,立马反击。
不过这次真不是沈风的对手,被他三招就擒住了,一下顶在了门板上。
他邪肆一笑:“小样儿,真以为你打得赢我?”
在她奋起反击前,他低头就堵了她的唇。
这下老实了。
小二爷心里哀叹,没办法,要摘这朵带刺的野玫瑰,不用行动告诉她,这次真不是打架,她就不会明白床战怎么玩儿。
当然,他也是第一次,趁着假期慢慢跟她切磋。
他掐着她的腰,把她顶在门板上,狠狠亲到她彻底放心了,确定这次真不是打架后,他拥着她,三两步走到了床边,双双倒在了床上。
他扒衣服的时候,她小小的反抗了一下:“我俩还没领证。”
沈风手上动作没停,如狼似虎的年龄,身体轻轻挨上就有了反应,这停得下来?
“结婚、洞房、领证,我俩只能抽空来做。”
并且他还开导她:“我俩职责在身,没办法,只能速战速决,你说呢?”
蓝从安眼神闪了闪:“行……”
接下来,所谓的‘速战速决’,哪是那么回事!
沈风是真不温柔,直接就闯了进去。
蓝从安从小能吃苦,训练场上没少受伤,承受疼痛的程度要比一般女人强很多,可也被他折腾出了一脑门冷汗。
她紧闭着眼,咬牙忍着。
沈风只能俯身不停的吻她。
他不敢动了,强压着冲动,艰涩的挤出句:“对不起。”
蓝从安在训练场上没少被他收拾,这还是第一次听他道歉。
她一愣,迷离的眼神飘飘忽忽,不好意思与他对视,僵硬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颤声说:“没关系,你……速战速决……”
沈风不停的深呼吸,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沙哑的挤出句:“生手上路,得给我时间摸索。”
她很小声的应,透着几分温柔:“嗯。”
这沈风还能顶得住?
得到允许她就完了,之后他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是真没毅力顾及她了。
训练场上对她多狠,这种事上就有多狠。
最后她实在受不住了,不停的拍打他的背,却被他一把扣住双手,低头就堵了她的唇。
春宵一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