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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
冬寒抬起手,走近他的身边附耳﹕〝就目前这种情况,你应该知道你出手后的结果是什么?〞
他看着冬寒点点头。[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他当然再清楚不过,他看不到哪怕有一点胜利的天枰倾向自己。
不过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了,那些请来的朋友都已经回去,没回去的也在,但大家都是彼此彼此,何况这时也不能让别人出头。
如果他输了,也就算是进了自己的全力。这样自己也能够对得起前辈先祖。
可他也由此葬送了马帮的现在。
想当初两位长老力挺他上来,这些年一直顺风顺水。
也就是日渐羽丰之时,不想一桩大买卖临头。
这是一个在官面上有些深度的朋友特意争取过来。
也说了,这次的货物对皇家很重要,同时也有可能很危险。
不过好在,时间和路程都是比较短,而且可说是就在临海城交货,在自己的地盘那还什么可犹豫的呢?这次做成了,可能对马帮的以后会有无限的好处。
生意吗当然都有些危险?不过就是有人需要你,肯付钱给你。
用你的付出来,换取所该得的,其中也包括所承受的危险。而就这件事上,他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只是事实和计划有些出入,比已经预想的方案出入很大。
大的有些叫人承受不来。
人失去了,最多陪些抚恤金,赡养照顾身后人,不过是多几个人吃饭,和多些银钱,马帮也不会缺少这一块的资金。
可这些都是在马帮顺利的情况下才行的,要是保不住货物,还说什么赡养。
最主要的在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后退的,也没有了退路。
也就是在把所有的事,都已在心里梳理了一遍,这样做是对的,所以自己才要解下那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包裹。
也做好了最不好的打算。
可就在这时,那个在今夜里已经表现,很耀眼却很是低调的人,不知二女儿在那叫来的朋友,又开始出来。
所以薛林帮主,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这个劲,这不像前晚的土炮和迷药。
这是纯功力的比拼,所以帮主开口才叫一声兄弟。
他也知道冬寒说那话的意思,在一瞬间把所有的事理顺后还是开口︰〝兄弟,结果大家都已经知道,作为帮主我自然比谁都清楚,但作为帮主我却不能后退,我也要进我最大的能力才行。〞
〝如果,真的不敌那也只有……〞
他还是不太舍得说出来那些字,声音里,有极力控制的颤抖,不过隐藏的很好。
冬寒在近前,自然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压力。
〝你先在一边稍等一会,也可以就当我们已经输掉了。〞
〝还有就是,你不倒马帮永远都是站着的。〞
〝所以,你不要,也不能轻易的出手,马帮太需要你了!〞
〝让我先试试看,实在不行你再来也不晚,这样要多一层把握的。〞
〝这…??〞
〝我也只想进自己的一份力而已,说不定会有转机,放心,就当多浪费一会时间。〞
〝二小姐,你别再淌泪水了,人这辈子没有什么不能割舍的。〞
〝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好那又如何,至少人还在,大家都还在。〞
二小姐的名字,冬寒到现在还没问过,冬寒和他们在一起,他们虽然在一起斗嘴打混,但也不曾想会有今夜这样的交集。
而且冬寒还是起着一个重要的角色。
二小姐擦去泪水,脸微红点点头,〝你小心!这次把你卷了进来,真是对不起!〞
〝哈哈,江湖人。所见都是江湖事,那有那么多对不起可说。〞
〝既是朋友看着你们有事不能相助,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
〝所以,我不想说对不起,不想对你说,也不想对老仇他们几个说。因此我要出战,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好了稍等一会,所谓最后的结果都已经知道。还有什么好怕的。〞
薛林帮主拍拍冬寒的肩膀点点头。
也是,最后的结果,都已知道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冬寒舒了一口气,转身下到院中。
抬手﹕〝狂狮前辈,晚辈跟你有些相同,有必要的理由要保住这个东西。〞
狂狮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变换。
在他看来冬寒就象小树枝,挡不住几缕清风,不过还是挺好奇。
〝所以呢?〞
〝所以来跟你商量一下,您听一听看是否可行。〞
〝你能代表他们?〞
〝当然不能。〞
〝那有什么必要和理由,要和我商量?〞
〝这么说吧,就算你杀光所有人,只要我在,你一样拿不走那个包裹,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要是,我现在拿着包裹离开,你一样,不一定就能够追得上我,就算你能追上我,你一样,也不一定就会拿到那个东西。〞
〝其三就是,就算兵器,功力还有阅历都不如你,但我相信,和你死磕也不是没有胜算,我至少有六到七成不会输。〞
〝还有就算输了,你也会轻者重伤,重了也许会失去很多?〞
〝你在吓唬我?〞
〝没有,我说的是一件还没发生的真实事情。〞
〝你能保证一出手就能杀光所有人吗?〞
〝也包括我,只要不能我就有机会拿着东西逃走,你所说的必要的事也会拖延下去,就是不知道你的事能拖多久而已。〞
狂狮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悸动,好似触及了他的心弦,让他感到了痛,不过很快就淹没在没有波澜的眼睛里。
是啊自己的事,对别人一点都不重要,可对自己和这件事的本身却是非常的重要。
所以自己不能失手。
但自己能向这些人下手吗?就算狠心下手,能一下都解决的了吗?
答案是不能,不说功力和招式有多么强悍。就算自己的修炼本心,也绝对做不出来这种让世人难容之事来。
冬寒把他的这丝变化看在眼里。
有了突破点,就有了商量的筹码。
他疑目看着冬寒,〝你很自信,说的也是有些道理。但我还是相信我最终能拿到东西。〞
说着他一荡双手的铁锏,就要向冬寒进攻。
〝且慢,且慢。〞
〝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样,兵器和功力我不能和您相提并论。我们比别的,来点文明的。〞
〝还有就是,我要是有个一招半式占了上峰,你就把你的必要事说出来,看看能不能解决,咋样。〞
他看着冬寒﹕〝你还真不是一点点的自信,好,就依你。〞
冬寒回头,看着马帮的薛帮主,〝帮主叫几个人找一个大的石锁来,和一块大一些的石块来。〞
〝前辈不如我们进屋比划一下吧?这人多别伤到无辜,再一个人多也不安全。〞
说完冬寒径直进到了议事厅,〝把东西抬进来谁也不要进来。〞
狂狮看看冬寒,没有犹豫就进了厅堂。
一会有几个人,拿来一块石头,和一个三百斤分量的石锁,把东西抬进议事厅,回头看了一下帮主,帮主点点头。
他们退出去,把门关好。
〝前辈,这样我们比内气的穿透力,或是你用兵器也可以,怎样。〞
〝怎么样的比法?〞
〝你选一个,我也选一个,看我们的杀伤力谁的更犀利一些,谁的控制力更好一些,我们同站一个距离发劲,如何?〞
〝那在外面就可以,为什么要进的厅堂来?〞
〝晚辈的功法有些特殊,所以有些东西不想叫他们看到。还有就是真要动起手来,必会伤人。〞
狂狮看了一眼冬寒没有说话。
〝既然你是当事人只要你看到,正明我说的话没有吓唬你就行了。〞
〝怎么样,现在我们开始吧?〞
〝你,先来吧?〞
〝好,晚辈献丑。〞
说着冬寒看着他,〝你选哪一个?〞
〝石头。〞
冬寒来到石锁的一边,退到一丈远。
疑气化形,一道紫气随手就飞至石锁上‘噗’‘嘭’两声响过一片石灰撒落,三百斤的石锁一个食指粗的洞透过石锁又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个不见底深孔。
狂狮眼睛一紧,朝那个石锁走去,看到了冬寒击出来的孔洞。
这下他的眼睛里,露出了震惊,还有就是吃惊了。
要比功力冬寒肯定不行,狂狮自己知道,自己看着是五十岁的样子。其实已经七旬都多了,不过是一直练功,保持的很好而已。
就算这样,自己的内气也可以透体而出,或是利用兵器也能激发出来,但就说击穿石头,在一丈远的距离还是做不到的。
那就是说,这个小子刚刚说的话是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嗯,等等,自己刚刚好象看到了紫色的气体。
那么就说他的功法是有些特殊。
〝前辈该你了?〞
狂狮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一口气。
〝小子,这一场你赢了。〞
〝不过就这一招,老夫还有些不甘心,这是老夫的短处。是你的长处。〞
〝嗯,我想到了。〞
〝这样你看够吗?〞
在说话的时候,冬寒已经将化水诀暗运在他的双腿外围三尺见方的地方布上细微的水气,也许他只注意冬寒功法了。
待冬寒说完,他的双腿就在瞬间冻住在三尺见方的冰块里,冬寒双手一翻,十只镖就在手上。
冬寒看着他。
在他反应过来想要挣脱时,已经被冻住,他抬头看见冬寒的十只镖,这下不光只是吃惊了。
可以预想到如果冬寒出手,自己还在注意脚底腿膝间的冰坨,就算十只镖能全部挡下,刚刚那道紫色气劲他没有把握挡住。
这时他双腿一震,那冰坨碎裂。
冬寒又运气化掉那些冰坨,下一刻地面上只有淡淡水气的水迹很淡。
狂狮的淡定,终于御了下来。
转而很是疑重的看着冬寒,〝你很特殊,就象你说的,我没有把握在你出招前击败你,真要是不计后果。真的要吃亏也说不定。〞
冬寒一笑,〝晚辈冒昧,但请前辈禁口。我也无意冒犯前辈,只是大家都有不得已的难处。〞
〝那么接下来就是说,我们可以谈谈,你所说的必要的事了。〞
〝方便的话能叫薛帮主进来吗?〞
冬寒想在人家的地盘,就算帮忙也要人家有个知情的权利,人家几十号还在外面晾着呢!
这五经半夜的,一夜都没有休息了,这都第三波了,老弱孩童那受得了啊!
〝好,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冬寒点点头,心里也算放了下来。
开门,薛帮主一帮人都围了上来,〝你没事吧?〞
〝没事,危险就算暂时解除了。叫大家回去休息去吧。〞
〝喔,嗯!你怎么做到的?……〞
〝呵呵,说来话长,还是先把人安排一下吧,进来再说。〞
他当然知道冬寒不想提这些事情,要不就不会要进厅堂里边了。
叫人把石锁和石块搬了出去,那几个人也看到石锁上的孔洞,不过也没有问,这时候也没有他们发言的份。
气氛虽然没有刚刚那么悲戚,但还是有些低沉,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等一会不会还有更强的人来。
帮主发了话,稍后很快就恢复了清静,本来就是暗夜,还有一个多时辰天就会亮了,这一夜的波澜,却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帮主和两个长老还有几个年长的一共七个人进了厅堂,当然不包括二小姐兄妹俩。
现在帮主在中,大家分两边就做,狂狮一人坐在左边。
有人泡了茶,冬寒帮着狂狮也倒了一杯。
大家都看着他,〝前辈我看你一身装扮,和你行事风派,不是一个涉世久走之人。而且您行事也是,光明磊落。〞
〝就是不知,有什么烦事缠身,让你卷了进来吧?〞
〝唉,说来惭愧!〞
〝我本就几十年不在外边走动,我和内子一直在塞北深山中修行,不想在半年前我们去一处山坳采药,突遇瘴气。〞
〝仗着我修为深厚,带着她好不容易退了出来,当时她还没有昏迷,就是很虚弱。〞
〝哪想出来后,我也给她用了药,可不但不见好转,反有加重之势。〞
〝我就带着她四处求医,倒是也找到了一些医道高手,给开了方子,可是也只能稳住病情不会在往深了发展,没有人能够去其病根。〞
〝一至到了现在,已经开始昏迷已有半月有余。〞
〝直到十天前在来临海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伙服饰奇特的人,说话还要人来解释才能明白,看了内子的症状。〞
〝当时就给了一颗药丸,内子过了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但那帮说要想痊愈还需许多丹药和时日。老夫救人心切,就开出了只要能医治好内子的伤病,老夫可答应一件事,只要不是丧天害理的事就行,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可以想到了。〞
大家也就明白了他口中必要的事了,也就是说幕后的正主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