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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江柚放完暑假会回来,可是临近开学了,也不见她回来。
明淮去学校问了,校长说江柚有打电话回来,说要办理辞职。
“辞职?”明淮光是听到这两个字都觉得震惊,她那么爱她的事业,怎么可能轻易就辞职了?
“是的。”校长也是惋惜,“我劝过她了,她说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教学。我也不想为难她,便同意了。当然了,只要她愿意回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欢迎她。”
明淮不知道江柚到底在搞什么鬼,他问了校长江柚的电话。
校长摇头,“她是打的我的座机,现在已经翻不到电话号码了。”
明淮此时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她竟然防备这么强,不留下一丝线索。
她到底在避着谁?他吗?
那晚算什么?
离别前的欢愉?
明淮从学校出来,他气得猛拍方向盘。
他也去问过江父,江父说江柚给他们打过电话,但是每次打回去,就是别人接的,也听不懂人家说的什么。
明淮要了号码回拨过去,对方接听了之后,是小语种,明淮也听不懂。
他想去找人听这到底是哪国的语言,结果没有人知道。
“摆明了是故意的。”陆铭说:“现在哪个国家的人不会说几句英语,这人一直说着他们的语言,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个国家的。”
明淮最近在外面的烟瘾又大了。
他抽着烟,那张脸别提有多难看了。
“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明淮现在联系不上江柚,旁人也联系不上,他完全无处可查。
“你没查过她出入境记录吗?”闫阙问他。
明淮深呼吸,“你以为那么好查?”
“一个人想消失,是有很多种办法的。所以啊,你能遇到很久不见的人,不是运气,而是她愿意出现在你面前。”
陆铭深深地看了眼明淮,“我觉得你这一回,是彻底失去江柚了。”
彻底失去……
这四个字,让明淮的心口狠狠一滞。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烟,胸口闷得很。
“说起来,我挺佩服江柚的。一直以为她爱惨了你,离不开你。没想到,这一回这么有骨气。”陆铭是真的是觉得江柚让他刮目相看了。
明淮冷睨着陆铭。
陆铭又不怕他,看到他被人抛弃,倒是有点爽。
谁叫他之前那么不珍惜江柚呢。
“你跟人家抢孩子,人家也放手了。现在她又玩失踪,你呀,就真的别再打扰她了。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你照样不会跟她好好过。所以,做个人吧。”陆铭专门往明淮心口扎刀子。
闫阙轻轻碰了一下陆铭,示意他别再说了。
“你也别太担心,她爸妈都在这里,总会回来的。”闫阙安慰着明淮,“她或许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对,出去散散心。最好是遇到一个真正爱她疼她的男人,回来的时候直接举办婚礼。我呀,一定随个大礼。”陆铭还有阴阳怪气。
明淮紧蹙着眉头盯着陆铭。
陆铭扬了扬眉,“真的,做人不能太自私了。你不要的,不代表别人不要。江柚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应该是幸福的。”
闫阙也是很无奈,陆铭这张嘴,现在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跟机关枪似的就突突明淮。
明淮已经那么惨了,作为兄弟,就不能哄着他一点吗?
“再说了,你们已经离婚了。”陆铭继续刺明淮,“各自婚嫁,谁也别阻碍谁。做个格局大一点的人,到时候祝福人家吧。”
明淮坐不住了。
他不想在这里听着陆铭阴阳怪气地损他。
他站起来,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门甩上之后,闫阙扶额,看了眼得意的陆铭,“你何必气他。”
“他这种人就该好好反省反省。你说他到底作什么?明明爱着江柚,偏偏做出的事情又让江柚那么的难以接受。他长了嘴的,就不能好好地说话吗?”
陆铭是为江柚打抱不平,“他就活该。现在联系不上人了,知道急了。我看,他就该好好急一急。”
“他已经很难受了。”闫阙叹了一声,“你这么说,只会让他更难受。”
“难受才好呢。”陆铭说:“我巴不得江柚在外面找个结婚生子算了,干嘛要管他啊。”
闫阙很无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么多年,江柚和明淮之间也不是没有进展。只是他们的进展对于他们的生活和未来,似乎并没有任何作用。
作为旁观者,也同样作为他们的朋友,看着心里确实还是有点着急的。
暑假结束,江柚没有回来。
寒假来了,江柚还是没有回来。
今天是明朗满两岁的生日,明淮带着孩子去了外公外婆家。
这小半年,明淮走江家走得还算勤。
他出差的话,也会把孩子带给江父江母照顾。
一开始他们对明淮还是有意见的,但是看在外孙的面子上,他们也没有为难明淮。
虽然不知道明淮现在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可能够看到外孙,都可以不去猜测他的用心了。
“你没有邀请别人吗?”江父看到明淮提着大包小包的进屋,问了他一句。
明淮说:“明朗的生日不需要变成商业酒桌文化。我就想着自家人一起好好吃个饭,给他过个生日就好了。”
江父倒是意外他会这么安排。
“那行。我跟你妈……我跟你阿姨去厨房,你就照顾好孩子。”江父总觉得明淮有些变化。
他在江柚不在的时候,表现得像极了一个女婿才有的姿态和样子。
“一会儿陆铭和闫阙会来。也就他俩了。”
“嗯。”江父点头,“乌芸打过电话了,她和韩唯在B市过年,快要生了,也不方便回来。”
明淮还挺羡慕韩唯的,韩唯离婚比他迟,复婚却比他早。
现在,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光是想想都觉得很美好。
江父和江柚进了厨房,把厨房门一关,江母也是感叹万分,“你说他这又是何必呢。”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柚子说了,随便他。”江父叹道:“他俩啊,也就这样了。”
“可怜的是孩子。”
江母最心疼的还是明朗,有这么一对不靠谱的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