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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花婆婆逐渐落入下风,但随着不周镇天印的落下,两人都单膝跪地,呼吸法运作,承受着莫大的压力,直到不周山完全落下,威压散去,二人才各自起身。白衣女子心知不妙,望向东方不周和老者的战场,却见老者已经伏倒在地,气息全无。“支瓦!”她气急败坏地大叫,想要前去查看。
花婆婆趁她分神,脚步灵动,身形鬼魅,不声不响地便闪现在她面前,对着她的额头一掌攻去,花婆婆的掌不同于别人,没有杀气没有威压更没有邪气,她的掌法十分唯美,出掌时,元气化为花朵,花落花开,落英缤纷。
女子回过神来,她慌忙去挡,可为时已晚,花婆婆的掌心已经接触她的鼻梁,但不知为何却没有继续向前。女子知道她收力虚弱,一脚踢再花婆婆腹部,花婆婆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自己也被打落在地,像被猎人击中的天鹅,华美却凄惨。
她跪在地面,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半趴着抬头看向白衣女子,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来。“你觉得收手,我便会手下留情吗?真是愚蠢。”女子冷冰冰地看着她,嗤笑道。
婆婆爬起来,用衣袖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微微一笑。就在此时,一道雷光从后方闪过,准确地击中女子,女子用双臂护住面部,而那道闪电中的人攻击似疾风骤雨,左一拳右一脚,让人难以预测做出防守。那道闪电正是老马,他先是左拳攻击女子的面部,被女子双手接下,而女子还没能做出别的动作老马就右脚横扫,踢在女子的背上,让女子直接面向花婆婆跪倒在地上。
女子大怒,正欲回头反击,她右手凝气重拳向后打去,可却扑了个空,老马早已闪身离去,老马在她身旁不停闪现,似她周围有千千万万个老马。
花婆婆也没有闲着,在老马出击的一瞬间她就往后一跃,将古琴抄起,盘膝而坐,将琴置于双膝之上,双手轻抚琴弦,伴随着她的琴声,顿时亮光大作,琴音以元气奏响,形成漫天的异象,此时不同于之前的飘香离魂曲那般凄凉冷寂,而是佛光普照,梵音嘹亮,圣光升华在半空中显像成宝瓶、宝盖、双鱼、莲花、右旋螺、吉祥结、尊胜幢、**八种至宝的形象,围绕着老马和白衣女子旋转。
“玲珑八宝曲。”那女子望着周边的异象,惊愕道。八件至宝不停射出金灿灿地光芒,她只能奋力抵挡,老马不停地游走攻击,让她仿佛腹背受敌,但她无暇顾及老马的进攻,不一会儿她便是遍体鳞伤。“还真是难缠啊。”她半跪在地上,调整自己的呼吸,她周围的逐渐有气流扭曲流动,浮现出黑白二色的玄光,随着她的吞吐呼吸,她的皮肤逐渐衰老,出现了一道道褶皱,头发也渐渐由黑发向银丝转变。
突然她暴喝一声,黑白二色玄光已经化为一个太极圆盘,将老马和花婆婆困在其中,无穷无尽的阴阳二气向二人袭来,不停地朝中间绞杀,仿佛一个磨盘,而她二人就是磨盘中的谷物。女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在施放出太极圆盘后,纵身一跃,跃上地面,步伐轻盈,快速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此时她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脸上尽是皱纹,全然一副老太太的模样。
赵铭崖拔剑斩向任伊序,他剑如长虹,破开空气嘶嘶作响,任伊序则不慌不忙,立于丰锦身前,他眼神犀利,仿佛想要将赵铭崖的心给掏出来。只见他向左稍稍撤不,右手双指竖起,点在剑身上,赵铭崖接到这一指后脸色大变,他手中的辟邪剑仿佛不受他的控制般,径自飞了出去,他则是双手空空地来到任伊序面前,无奈之下只好双手向前出拳,横着身子打向任伊序。
任伊序的右手一指点出辟邪剑后,双指又转回来,点在赵铭崖的一只手小臂上,然后翻身一个回旋踢正登在赵铭崖脸上,赵铭崖吃了一指后感觉手臂酸麻,在挨了一脚后,更是在空中一个回旋摔在地上。他吃瘪的样子让任伊序很是开心,任伊序甚至站在他面前掩着嘴笑了起来。随后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脚跺在赵铭崖的双腿上,只听赵铭崖腿部发出“咔嚓”一声,随即便是赵铭崖撕心裂肺的呼叫。
“不行,小崖和他境界差距太大,而观此人气息,可能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恐怕他已经是天人境了吧。”东方不周一脸凝重,但没有犹豫仍是双手结印,准备攻击任伊序,可下一秒,他却神色惊恐,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不妙。
任伊序在他结印的瞬间竟然已经贴在了他面前,甚至连他都没有丝毫的察觉,他震惊地抬起头,看到的正是任伊序那邪魅的笑容。任伊序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一指点在他的眉心,东方不周只感到全身麻痹,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见任伊序左手变为爪状,抓住东方不周的头,然后冲下方按下,直到东方不周的整个脸都被他重重地按如青铜的地面。
“真是的,多管闲事。”任伊序在长袍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又回头走向丰锦,仿佛击败东方不周只是他随意为之。“站住!”他不爽地回过头,发现声音的源头并不是还趴在地上的东方不周,而是一身鲜血的喻凌,此时他已经捡起了刚才被任伊序打飞的辟邪剑,死死地盯着任伊序,但持剑的双手还是忍不住打晃。
任伊序看到他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讥讽道:“你连剑都握不稳,怎么去杀敌呢?”说完纵深一步走到他跟前,左手变爪直接掏向喻凌的心窝。喻凌抵挡不及,变得双目无神,神情呆滞,只见任伊序退下,手中扔下了血肉模糊的一团肉球,而喻凌则是跪倒后趴在地上,心口处有一个前后通亮的大洞。
“啊!”赵铭崖在台上,挣扎着往前爬,他目光直视任伊序,眼中充满了憎恨,但他甚至无法站起来。任伊序抖了抖衣袖上的血污,随手把掉在地上的辟邪剑捡起来,仔细观摩了良久,惋惜道:“剑是好剑,可惜落到了你这样的废物手里,真是白瞎了。”说罢,将剑朝向赵铭崖掷去,就在剑尖即将钉在赵铭崖额头上的瞬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剑柄,将剑停住,并竖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