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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深吸一口气,霎时间,身上亮光大作,给人以被深渊凝视的感觉,他右脚往后一撤,脚下紫电流动,身上也是电光闪闪,老马半蹲呈起跑姿势,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深沉压抑,仿佛暴雨前的宁静,随着气势的不断攀升。
一旁的赵铭崖几乎被压制地喘不过气来,但他仍然聚精会神地死死盯住老马,老马突然身形一闪,一道紫电破山而出,划过赵铭崖面前的天际,两边的树被连根拔起,前方山林被撕开成了两片独立的山林,而过了片刻,“轰”的一声雷鸣在赵铭崖耳旁炸响,震得他七荤八素,脑袋嗡嗡直叫。
他呆呆地望着老马离去的方向“这么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不堪嘛。”他自言自语道,不过眨眼的时间,就有一只手搭在了赵铭崖肩膀上,赵铭崖木然地回过头来,看到的正是老马满脸自信的表情,“怎么样,帅不帅?”
“太帅了,快教我快教我。”赵铭崖做出崇拜的样子看向老马,老马拍了拍身上,“哼,你当是那么容易的吗,这是我奔雷神行术的最高境界,身化紫雷,我看你这资质,想学成这招,没个三四十年下不来。”
“没关系,我愿意学,太强了吧。”赵铭崖继续赖着老马,“好吧,既然你求学心切,我也不会辜负了你的一番热诚之心。”“刚才你学了如何运用内力,而施展奔雷神行术的关键就是我的雷霆呼吸法,你尝试运气,将你的气以风雷的形式呈现出来。”
赵铭崖听得一头雾水,“我不大明白额。”老马看着他一愣,“也是,那就先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带你去一趟那个地方,你一下就会了。”“啊,那我现在?”老马坏笑了起来,笑得赵铭崖心里直发毛“当然是先练了,我看在死脑筋那里你背了个铜鼎是吧,那在我这儿也简单,穿上双铁鞋就好了,先练轻功,等你身轻如燕,速度自然就上来了。”“别啊,马叔,咱换个方式或许学得更快不是。”赵铭崖赶忙周转道。
“嘿嘿,不行,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你先练个初级点儿的,”老马身形一闪,再见时手里拿了一个三尺左右的竹筐子,老马在里面装满了沙子,赵铭崖不解,老马将他摆在地上,“上去,顺着边走,不能把它踩翻,不能掉下去,先走上一百圈,掉下来一次我就打一次。”赵铭崖面露难色,回头连忙阿谀道,“马叔我知道你的,你心地善良,虽是盗圣,但盗亦有道,是为了劫富济贫,你最看不惯别人受欺负,对我也是一样,这种手段是你不屑使用的对吧。”老马微微一笑,“没得商量,练功夫靠的是时间,是磨练,不是摇唇鼓舌,动动嘴皮子就能练成的。”
赵铭崖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缓慢移动着,却发现不是特别的难,只要把控好自己的平衡就很轻松,“太慢了,快点走,这样走是个人就能做到。”老马旁边厉声喝道。
赵铭崖回头看向老马,露出一个哀怨的眼神,然后无奈地回头加快了速度,却一脚踩空掉了下去,“啪”地一声,老马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条竹鞭,狠狠地一下抽在赵铭崖腿上,“不是吧马叔,你来真的啊。”“那是自然,”老马露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经历了一下又一下,掉下来了不知道多少次,赵铭崖纵身一跃,轻轻地落在竹筐边上,循着边健步如飞,竹筐却是纹丝不动,仿佛上面并没有人在行走,“哈哈,可算是练成了。”
赵铭崖欣喜道,他走的越来越快,甚至跑了起来。
“嗯,还行,现在加下难度。”只见老马伸手提起竹筐,将里面的沙子统统抖落,“好了,上去,像刚才一样。”
赵铭崖脸色一沉,全然没了刚才的沾沾自喜,他像刚才一样轻落在竹筐上,竹筐却被他一脚踩翻,老马在后面又是一鞭子,“教你运气是干什么的,你倒是用啊!”
赵铭崖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尝试催动呼吸法来聚气,气一上来,只感觉周身充满了力气,他又纵身跳向竹筐,“啪”地一声,竹筐竟被他一脚踩断,就连石板地上都出现了隐约一个脚印。
老马懊恼地看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冲着地板直摇头,“你这元气是怎么控的?恨不得一股脑全放出来吗?”
“马叔你看看着竹筐也坏了,要不咱改天接着来吧。”赵铭崖连忙道。
“行啊,等明天找铁匠给你打一双铁鞋咱们再来。”老马微笑着对他说道。“马叔啊,我觉得我还能继续,要不咱还是今天来吧,突然觉得有一身劲没处使,闲来也不知道干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雄厚的声音突然传来“小崖,练拳了,快过来。”
老马冲他一撇嘴“喏,有事干了。”赵铭崖无助地望向老马,老马却不理会他,赵铭崖无奈,只好悻悻离去。
另一边,那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八尺高的壮汉,一身腱子肉,却长得比较黑,脸尤其黑,他便是老马口中的大黑脸,此人名叫魏武,而早些年有一骠骑将军也名为魏武,曾率两千步兵大破北秦黑铁城三万将士,现在却不知所踪,一直有人猜测,大黑脸就是那传奇将军魏武。
赵铭崖急急火火地跑来,“来了来了,魏叔。”大黑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学会聚气了?”
“是啊,马叔刚教给我,已经大有所成。”赵铭崖挠着头看向一边说道。
“哦,那正好省事了。”大黑脸说着说着突然向空气一拳打出,但磅礴的拳意让赵铭崖感觉这一拳是砸在他的脸上,就连他的头发也被这一拳的拳风吹起,“用拳,讲究的是快准狠,你若是出拳比风还快,那你就能将风打穿,若是你比雷电还快,就能驾驭雷电之力。”大黑脸说着接连数拳轰出,赵铭崖一直死死盯着大黑脸的拳头,却完全看不清他出拳的轨迹,耳边也有阵阵的风声雷声,彷佛此时置身于风暴之中。
“然后便是准狠,出拳前要先察言观色,洞悉对手的弱点所在,看出他每一次攻击的破绽,从这些破绽入手,用你最重的拳打在他最脆弱的部位,我的功法名为龙象踏天,拳为龙象碎空拳,乃是以元气化为龙象,龙象踏天而行,镇压万物一切,龙象之力,毁天灭地。”他说着又是一拳打出,而这一拳大气磅礴,给人以无与伦比的压力,让一旁的赵铭崖感觉是天塌了下来,元气所化龙象踏天而行,每一步都令人心颤不已。
“光看你是学不会的,来用这几招来打我。”赵铭崖一愣,但随即吞云吐雾将之前学的呼吸法发挥到极致,用尽了全身力量,狠狠向大黑脸那张死人脸打去,只听“轰隆”一声,赵铭崖这一拳甚至完全没有碰到大黑脸,自己就被一拳打飞出去,连着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撞在南墙上才停下来,趴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头来。
村里众人训练他,东方不周只是让他累的苦不堪言,老马顶多就是拿鞭子抽他几下,哪怕是和村长练剑,和屠夫学刀,他们都很有分寸,哪怕招式在凶狠,刀剑再快,都会控制地很好,不会伤到赵铭崖分毫,但唯有大黑脸不同,他是真打,赵铭崖经常和他练完拳后都是鼻青脸肿的。
“能动了吗,能动了爬起来继续。”远处的大黑脸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打烂你那张臭脸。”赵铭崖在心里暗暗发誓。
晚上赵铭崖来到了一处民屋,屋子并不豪华,却十分的整洁利索,迎出来了一个妇人,这妇人风姿绰约,长着一张瓜子脸,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都流出难以形容的风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任何男人都不会不对其心动。
“小崖,回来了啊,怎么被打成这样?谁干的,看老娘不弄死他。”美妇人看了看赵铭崖的脸后脸色突变,气愤道。
“别提了婆婆,这是魏叔干的,今天为了教我打拳可是给我打惨了,”赵铭崖看向美妇人,眼神中流出一丝委屈。
“哼,真不当自己的娃,我养的娃他也敢动,改天老娘一定狠狠收拾他。”美妇人恶狠狠地说,“对了,在咱们自己村里想干什么都无妨,有村长兜着,但可千万别自己去到别的村子,那里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你要被抓了可是会被生吞活剥的。”
“啊?”赵铭崖打了一个冷战,“为什么啊,别的村子里到底住的是什么样的人?村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美妇人说的话却勾起了赵铭崖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