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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年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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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婴儿好像来历不凡,在他身上配有铜币大小的一枚金牌,上面刻着一个“赵”字,“赵氏遗孤,老东西,你说他不会是赵玄策的小儿子吧。”那神秘男子对村长说,“很难讲,根据老马的说法,我觉得很有可能,但如同你我一样,不管他是谁,到了这儿,就是村子里的人,他的身世,留给他自己去摸索吧。”众人此时还在七嘴八舌地给孩子取名字“大家听我说,既然大家想留他在崖角村,不如就铭刻在他身上,就叫铭崖吧,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儿。”众人纷纷点头称赞默许“还是村长有见识。”

    十余年后,崖角村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阳光普照在大地上,村里绿树成荫,人们各司其职,乐在其中,村头更有喜鹊在房梁上叽叽喳喳,村外水田作物长势一片大好,老牛埋头辛勤地劳作着,绵羊安逸舒适地在遍地嫩草上吃草,小河涓涓流淌,与山间碎石碰撞,发出悦耳的水流声,而就在河边,有一个英俊精壮的赤膊少年,一头乌黑的长发,健壮的躯体充满了力量,他背上负了一个大鼎,有数百斤的样子,那少年吃力地背着鼎前进,颤颤巍巍地走在泥泞的河床上,旁边则站了一个穿着便服的神秘男子,还在不停地呵斥着那个少年。

    “东方叔,我实在是不行了,太沉了,坚持不住了。”那少年颤抖着对那男子说,“这就不行了,要想练成我的绝学,光这点儿本事可不行,我的印法,名为不周印,掌出之处如不周山降,压制万物,你这才一个小破鼎就搞不定,真是没出息。”少年听后一脸哀怨,长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随即扭过头去,小声嘀咕道“成天就会吹牛。”而正在此时,前方山坡传来一阵雷鸣声,一个清瘦老头儿如闪电般笑着跑过来,“哎我说死脑筋,这可到点儿了哈,铭崖该跟我学学了。”赵铭崖见到此幕也是面露喜色,连忙把大鼎丢在地上,“既然马爷爷这么着急,我也不好再拖了,那就先走一步了东方叔。”然后冲着老马连连使眼色。东方不周看着这二人,随即无奈地点了点头,“走吧,但老马你教点好,别成天带着他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又不是那种人,办事那是靠谱的很。”一扭头看向赵铭崖“你小子别墨迹,赶紧跟过来。”话音未落,就有雷鸣声传来,赵铭崖再看向那里时,老马早已不见踪影,“啊这,跑哪去了?”留下赵铭崖呆在那里不知所措,东方不周突然一脚踹在赵铭崖屁股上,“还愣着干嘛,追啊!”赵铭崖这才回过神来,小跑着跟了上去。

    过了良久,赵铭崖才在一片山头上找到了老马,老马此时留给他一个背影,目眺远方,衣衫猎猎,在风中舞动,他的周围气息强劲,有着难以形容的压迫力。赵铭崖看到后,并没有震惊,反倒是一声苦笑,“马叔你可别摆造型了,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弄得我好尴尬啊。”

    老马回过头来,神情肃穆,一双眼神盯过来,令人感到窒息,他突然开口道“你这臭小子,我才刚进状态,难道你马叔他不帅吗?”“帅帅帅,天下第一帅,盗圣的风采谁可比肩!”赵铭崖说完后扭过头悄悄地捏了捏自己的嘴,“算你小子还有些眼光,冲你这句话今天老子教你点儿厉害的。”赵铭崖听到此话后眼睛一亮,试探道“是要去白城了吗?”老马脸色一黑,“去什么白城,白城有锤子意思,我是要教你天下第一的神功,这功法曾经人家出一万两黄金我都没教的,难道你不想学我这步步惊雷的本事吗?”“不想!”赵铭崖脆声道,老马听后脸更黑了,却仍自顾自地说道“不是我胡说,你可以去京都打听打听,老子的功法奔雷神行术,到底有多厉害,那是快如闪电,声如雷震,我年轻的时候啊,靠此走南闯北,速度从无敌手,就是传说中剑无不破的剑圣叶无痕,他的剑也跟不上我的身形,我曾从他身边经过三次,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气得直吹胡子瞪眼。”老马停下来,吸了一口气,继续滔滔不绝“我行走江湖几十年,江湖人尊称我为盗圣,天底下只要我想就没有偷不来的的东西,那护国公的蟒袍,北秦猛将的佩剑,西狄可汗的手杖,哪个不是信手拈来,我来无影去无踪,能证明我来过的只有轰隆隆的雷鸣声,从没有人拦住过我,更没人能追上我,还有还有……”

    “哎停停停”赵铭崖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不耐烦地摆着,“别说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聊这些,你在讲就要天黑了,咱们还是快点进入正题吧。”,老马被打断后,心里来气,但一听“原来这孩子这么好学,是我错怪他了”老马心道,随即整了整衣衫,“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期待,我也就不罗嗦了,至于我的故事,你以后闯荡会经常出现在你耳边的。”老马正经道,但看到赵铭崖舒服地躺在旁边的岩石上,“成何体统,别在那儿懒洋洋的了,想学就正经点儿,你若是不听话的话,以后我的课就让给大黑脸,他肯定高兴。”赵铭崖一听,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严肃地站在老马旁边,“对,就是这样,首先,先调动你的内力,然后跟我……”“等等等等,我不会用内力怎么办?”“什么,村长没教你吗?”老马狐疑道,随即了然,冷笑一声,讪骂道“这老狐狸是真抠门,藏私都藏到这种地步了,连怎么用内力都舍不得交,我看他是怕你学会了把他赶下去,接替他的村长之位。”

    “既然他不愿意教你,那我来教,跟着我学可比跟着他强多了”老马说着说着背起了手,摆出了一副教书先生的样子,“要想熟练运用内力,最重要的是学会掌握你周身流动的气,想要练气,则要炼丹田,气从丹田中出,用丹田开合吞吐呼吸,便可生气,掌握你的气,便可掌握内力,你先看着我的姿势。”只见老马双脚平立,略宽于肩,上身立得板直,下颌微收,赵铭崖在旁边打量着老马,也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你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满满放松,膝盖微弯,看好咯!”突然老马发力,脚趾用力抓地,双手向上抬,掌心相对,他的双掌随呼吸而开合,此时伴随着他的呼吸,周身竟隐隐有紫色雷霆闪现,“吸气时,小腹随之凸起,双肩张开,手掌外张,劳宫随吸气而内吸;呼气时则反之,手掌内合而劳宫外吐,使气团密集聚实,再用两掌压住不要动。”老马偷偷睁开眼,径自看向赵铭崖,却见他做得不比他差多少,此时赵铭崖耳根通红,浑身冒汗,头顶甚至有热气排出,他浑身的肌肉如龙一般跳动游走,“练精化气?这么快就练成气团了??”,而随着赵铭崖的不断吞吐呼吸,他的周围也有龙吟虎啸的异象出现,老马看后心生嫉妒,“这小子学得这么快,而且怎么是大黑脸的功法,怪不得在我这儿不用功,看来我以后也得严厉点儿了。”

    赵铭崖此刻也是睁开双眼,周身异象立刻消失不见,“马叔,我做的还行吧。”老马咳嗽了两声,讷讷道“勉强算是入门了,但我告诉你,你要走的路还远着呢,内功的最高境界叫做身知,到了那个境界,身体自身便可知道气的运行,用内力无须运气,收放自如,丹田收驰有度,气不绝,力不止,开山碎石,都是抬手之间。”“那马叔你到了那个境界吗?”赵铭崖好奇道,“我自然是达到了,你以为盗圣是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吗?”老马说道,但脸却一直红到了脖子根,“马叔,你耳朵怎么那么红?”赵铭崖打破砂锅问到底,“这自然是刚才运气过猛,主要是我气血太过旺盛,难以把控,刚才没把握好,才气血冲头的。”老马四处张望着说道,“赵铭崖没在理会他的鬼话,看着地面若有所思,心道“看来还是得加把劲才行了。”他不知道的是,一般人若是想要练成气团至少要数十天,悟性好的天才也要七天,而到达他这个程度更是难于上青天,哪怕是老马当年达到他这种程度也用了三天的时间。

    “这样就可以了,可以学我的神功了。”老马突然朗声道,“啊,可我这才刚入门,基础都没打好,直接学是不是太过勉强了。”赵铭崖疑惑道,“没问题的,我的功法融汇百家之长,门槛低上限高,就算没练成也能强身健体,若是练好了那就能如我一样来去如电。”老马拍了拍胸脯自信道。“我跟你说这门功法到底有多厉害……”老马此时又喋喋不休起来,“好了好了知道啦!”赵铭崖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老马看到这表情可是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重重的一下敲在了赵铭崖的脑门儿上,“小兔崽子,屁大点儿就敢对老人不敬,长大后还了得?”赵铭崖捂着头,疼的他脸色扭曲,“错了错了,马叔,我就是想提醒你下。”老马眼睛一瞪,“我也就是提醒你一下。”“那没必要打这么重吧,我感觉我脑袋要裂开来。”赵铭崖疼得差点满地打滚,“行了别装了,我用多大劲儿我自己还没数吗,就用了这点儿劲。”说罢一拳打在旁边的岩石上,岩石碎成了两半,老马愣住了半晌,“好像确实是有点重了”,老马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咱们开始学我的神功,包你学成后能狠狠教训那帮坏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