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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虎一脸狞笑:“来呀,过来啊,想不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老子今晚要玩个双飞!”
大庭广众之下,这位黑二代不但嚣张,而且相当无耻。
刘婕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刚才还在追丁小虎,看到人家来帮手就怂了,确实很丢脸。可是上来这十几个打手跟刚才那俩保镖一个模样,都是身形魁梧,一看他们就是打人专修学院毕业的。
刚才她连两个保镖都打不过,要是被十几个打手围起来,还不得虐成渣!
一只粗壮的大手握住了刘婕的胳膊,往后拉了拉她:“你到后边去,看我的。”
刘婕一听就知道是刘富贵,她就像被蝎子蛰了一样打开刘富贵的手:“你别动我。”
刘富贵被打了手,也不生气,宽厚地笑笑,刘婕胳膊上的肉很软,很暖和。
可是看看围上来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打手,刘婕还是不禁心虚地小声说:“这么多人,行不行啊你?要不然一块儿跑吧!”
齐姜也走上来,悄声对刘富贵说:“这么多人你打的过吗?报警吧!”
刘富贵轻描淡写地笑笑,靠近齐姜小声说:“他敢惹我的朋友,今天我要废了他,让他变成废人一个!”
丁小虎耳朵挺尖:“报警?试试啊,这里都是我们家开的,警察都是我们养的狗。”说着朝身后一挥手,“甭他妈废话,把这小子往死里打,俩女的带走。”
光天化日之下,这就抢上了。
那群打手刚要动手,只见从人群外面快步挤进一个中年人来,这人板寸头,一脸横肉,一看就是狠主儿,走到丁小虎面前二话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丁小虎被打得有些发懵:“你——混蛋你凭什么打我?难道你想造反!”
中年人脸色阴沉地说:“这俩耳光我是替你爸打的,你这小混蛋简直不想活了,知道这是谁吗?”说着一指刘富贵。
“老子管他是谁呢!”丁小虎顿时恼了,“翟叔,看在你多年来跟着我爸的份上我最后叫你一声叔,从此以后咱们谁都不认识谁,妈的,吃里扒外的东西!”
那些看场子的打手也跟着不乐意了:“翟总,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居然帮着外人!”
“没意思了吧!”
“草,咱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得着姓翟的来管了!”
中年人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丁小虎:“你爸找你!”
“我爸?”丁小虎迟疑地接过电话。
丁小虎在那里“嗯儿啊”的打电话,中年人转回身冲着刘富贵报以亲切的微笑:“刘大哥是吧,我叫翟超。”说着伸出热情的双手。
刘富贵摆了摆手:“我不是大哥,别乱认亲戚。”
翟超不以为意地搓搓手,回头看着丁小虎:“小虎打完了没有。”
丁小虎电话是打完了,整个人也呆了,拿着电话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是个男人都有点心气儿,何况这位目空一切的黑二代!在追求的女孩面前丢脸,他感觉比死还难受。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丁小虎终于一步三挪地走上来,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呃,大哥,呃——”掏出烟来,恭恭敬敬地给刘富贵递烟。
所有围观的人霎时惊掉一地眼珠子,这位黑二代到底接了个什么电话,居然让嚣张无比的他转眼变成这个逼样?
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居然真实地发生了。
同样感到震惊的也包括刘婕,刘富贵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什么深厚的背景,能让这么嚣张不要命的黑二代当场蔫了,老老实实的求饶?
“哎!”刘婕戳戳齐姜,“你不是说他就是个没出徒的小果农,何德何能成为大哥,这么牛逼,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齐姜也迷糊了,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刘富贵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种了很多的果园。
翟超在一边帮着说好话:“他年轻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让他赶紧滚蛋算了。”
他年轻?刘富贵心想自己好像还没有这猪年纪大吧?再说你翟超还帮着说话,好像老子跟你关系多深似的,我跟你很熟吗?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又递烟又认错地俯伏在地,刘富贵虽然刚才真想废了丁小虎那把金枪,现在有点不好意思动手了。
刘婕看出刘富贵的心思来了,她深恨丁小虎刚才的嚣张,要是就这么算了,太便宜那小子了:“喂喂这个猪头,刚才不是说要双飞,我们小户人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你双飞一个看看呗。”
刘富贵一头黑线,这女孩真够彪悍的!
丁小虎讪讪的,想发火但是不敢,不发火又太憋屈,堂堂的黑二代,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要求表演个双飞!
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眼看这事没个交待是完结不了,翟超眼珠一转,对丁小虎附耳说了几句。
“这——”丁小虎脸涨得跟猪肝似的,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干不了!”
翟超又附耳说了几句,这回丁小虎就像下半夜见了鬼,身上不由自主一阵颤抖,脸色变得煞白。
好吧!
丁小虎过去扯住一个保镖,揽着他的脖子,俩人分别伸手做出展翅高飞的模样,在现场翩翩起舞转了几圈。
围观的人哄然大笑,齐姜和刘婕也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翟超趁势在丁小虎的屁股上蹬了一脚:“还不快滚!”
丁小虎带着那些打手屁滚尿流而逃。
翟超回头冲刘富贵满脸堆笑:“刘大哥,请到里面谈谈可以吗?”
刘富贵站着没动:“谈什么?”
翟超稍微靠近小声说:“做个小交易。”
“你等一下,我把两个朋友送到我的车上。”刘富贵故意把“我的车”说得很重。
翟超也是老油条了,也不在意。
刘富贵脸上荡漾着心花怒放的笑容,凑近两个女孩:“还是让我的专车司机送你们去车站吧,看看刚才多危险!”
切!刘婕依然对刘富贵这个专车的说法表示不屑。
呵呵,刘富贵这回可大度了,刘婕就是再不屑也不生气,而且还陪着笑套近乎:“刚才有点得罪,对不起了,呃,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男的呢!”
“你这个盲人难道是个瞎子!”刘婕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以为她是男的?那就可以吃她的豆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那是处胸,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刘富贵摸了!
呃呃,当着齐姜的面儿,关于吃豆腐这一层刘富贵也是颇为尴尬,闪烁其词地解释:“你那个——主要是——”
刘富贵品咂出来了,刘婕那是扎了束胸,她的胸应该不小,束胸起到一个平缓丘壑的作用,穿的衬衣偏肥,所以看不明显。只有用手捂上去,这才真正叫做惊人的弹性呢!
“主要是,呃呃,看着没有,摸着才有——”
刘婕照着刘富贵抬脚就踢:“混蛋还敢说!”
得,越抹越黑!
齐姜算是看明白了,不能让这个害虫再嘚啵下去了,要不然还不知道给解释成什么样:“好吧,就坐你的专车感受一下。”
刘富贵心里这个舒坦:“那是必须滴,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就不是司机去接,我亲自开车,让你感受一下我的车技!”
“又开始嘚瑟了,走吧!”
齐姜也上车去车站送刘婕了,刘富贵这才慢慢腾腾走回来,问翟超:“你找我去里面谈点小生意,这医院里面有你的办公室?”
翟超满面堆笑:“那倒不是,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当副院长,咱去他的办公室谈,那里比较隐秘,怎么样?”两手交握着放在小腹位置,身体略微前倾,完全就是一副毕恭毕敬征求意见的卑微姿态。
好吧,刘富贵毕竟年轻,不管翟超是什么样的人,但人家也是人到中年,在自己一个小年轻面前毕恭毕敬,那么自己要是还得势不饶人作威作福,那就是小人做派了。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翟超头前带路。
到了医院办公区的顶楼,翟超熟门熟路的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敲了两下,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站起来跟翟超寒暄了几句,然后也不多说,冲刘富贵点点头,“你们谈,我还有点事失陪了。”
眼看着那个副院长出去以后把门带上来了,翟超这才像个主人一样热情的招呼刘富贵坐下,并且用一次性水杯给刘富贵沏了一杯茶毕恭毕敬端到他面前,最后才诚惶诚恐的坐在刘富贵对面。
“您是我们丁总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也是到现在为止,他最佩服的人,当然啦我对您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您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得得,”刘富贵抬手打断翟超的话头,“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不用绕来绕去。”
“嗯是的是的,”翟超连连点头,“是这样的,其实上次给我家兄弟那事是个误会,嗯,这怎么说呢,我们丁总的意思是像刘大哥这样的大人物,高家兄弟那是有眼不识泰山,他们是咎由自取,本来我们丁总是不敢惹我您的,上次发生的这件事全是魏家的挑唆,再加上还有京城来的人,您是知道的,蓝家的势力我们惹不起,当时跟您作对也是迫于无奈。”
“经过这次事件以后,我们丁总算是服服在地了,以后不管再有什么人来挑唆我们绝对不敢跟您作对,现在的情况是,魏家的人到现在还是贼心不死,魏凌天这不是又来找我们丁总商量了吗,这是魏凌天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跑来向您汇报情况了。”
哦?这个消息倒是让刘富贵很感兴趣,“魏凌天跑来又说了些什么?”
“说来说去魏凌天还是想借用我们的力量,”翟超说道,“上次这件事即使不是京城蓝家插手,魏凌天依然会尽量鼓动我们丁总去找你和叶辉报复,他万万没有想到连京城蓝家请来的高手都对付不了你,但是魏家兄弟依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次他们又想出了另外的办法。”
“当然啦,他们现在也已经有了一点儿自知之明,知道在武力方面不是你和叶辉的对手,所以他们改变了策略,还是用他们最擅长的那就是使用阴谋诡计,所谓借用我们的力量不过是想让我们帮着他实现这个阴谋诡计,说来说去最终目的还是想要把叶家父子挤出公司。”
“哦——”刘富贵点点头其实就是翟超不来向他汇报,他也能猜的出魏家一计不成,又生二计而且自己和叶辉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武力也会让魏家兄弟改变策略也就是说,他们会扬长避短在武力方面不如别人那么就用他们最擅长的使用阴谋诡计。
“那你倒说说他们的阴谋诡计具体是怎样的?”
“确切的说他们整个阴谋到底是怎样的我们知道的并不完全,”翟超接着说道,“我们只知道他想利用我们的这一部分,这不是因为这次你和叶辉得到胜利了吗叶辉拿着这事说话虽然没有点出来这件事跟魏家有关但他旁敲侧击的也说了不少然后借此向魏家兄弟施加压力明确提出来要求拆分公司,叶家和魏家要分开。”
翟超说的这些刘富贵都知道,这也是他和叶辉讨论的结果,就是要拿绑架齐姜这事说话。
虽然没有点出来,不能明说,但依然要敲打魏家兄弟,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属于失败者,失败者就要付出代价。
他们魏家兄弟之所以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对付叶辉,最终目的不过就是想独占公司,那么既然你们失败了就要把公司分给叶家。
魏家先是把叶辉支走,接着就绑架齐姜来引诱刘富贵,想把刘富贵和叶辉各个击破,其实魏家兄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叶辉和刘富贵功夫厉害,他们的陷阱不能把叶辉和刘富贵怎么样,但是因为他们绑架的是齐姜,那么他们可以把这件事情嫁祸给叶辉和刘富贵。
京城齐家的大小姐谁人敢动?只要惹怒了齐家,那么就等着齐家雷霆万钧的报复吧!
只是千算万算他们没有算到刘富贵和叶辉的功夫那么厉害,他们所有的打算全部落空了,连京城蓝家的少爷都灰溜溜跑回京城去了,所以说魏家兄弟属于一败涂地。
只是叶辉和刘富贵还是低估了魏家兄弟要钱不要命的本性,当叶辉旁敲侧击跟魏凌天提出来要求拆分公司的时候,魏凌天居然咬着牙跟叶辉玩起了太极。
叶辉提出拆分公司的理由是,账目清好弟兄,这几年叶家跟魏家好像有了罅隙,当然接下来叶辉就隐晦地提出这次齐姜的绑架事件其实跟魏家有关,他不明说,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然后既然这么重要的亲戚弄到这种地步,原因自然是一些账目没有算清,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做得多了但是自己得到的少,这样久而久之大家心里都会有疙瘩,如果任由这个疙瘩越长越大,那么时间长了就成了大矛盾,真要发展到对簿公堂的话,不但伤害两家的感情而且让外人笑话。
这些话都是叶辉和刘富贵商量好的,表面说的冠冕堂皇,看起来很重感情的样子,其实还是拿着这次的事件说事,就是要让魏凌天知道叶辉就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收获胜利果实的。
没想到魏凌天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根本没有一点失败者的觉悟,完全不理会叶辉的旁敲侧击,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齐姜被绑架那件事,他拿着叶辉的这个表面理由大做文章,大谈什么亲情重要,合则两利,分开则两败俱伤,而且整个公司本来是一体,如果分开的话就像一个好好的人被一劈两半,那么哪一半也不可能独自存活。
最后魏凌天还拿出叶辉死去的母亲说事,他说如果叶辉的母亲还在世的话,她绝对不会允许出现叶家和魏家分开的事情出现,她会誓死捍卫两家的亲情和公司的完整。
说来说去,反正魏凌天的意思就是不能拆分公司,叶家父子如果想干就在公司里面跟着干,如果不想干那就净身出户,承祥公司是个密不可分的整体,绝对不可能拆分开来,如果拆开的话那就相当于判了公司的私刑,同时也是判了叶家和魏家两大家子人的私刑。
毫无悬念的,叶辉和魏凌天的谈话不欢而散。
但是双方都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斗争这才算是刚刚开始。
叶辉现在也是终于看明白了,魏家兄弟根本不怕他的旁敲侧击,姓魏的完全就是要钱不要命的主,看来要想拿到他们叶家该得的那一份,不管是跟他们讲道理还是敲打他们都不管用。
唯一管用的就是要打疼他们,或者说就是要打的他们到了非得拿钱买命不可的地步,也许那时候他们才会考虑把叶家该得的那一份拿出来。
而在魏凌天看来,自从叶辉复员以来叶家现在是步步紧逼,非得要拆分公司不可,其实现在魏家兄弟简直后悔的肠子都要绿了,早知道叶辉复员回来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还不如当初继续让叶辉呆在部队。
因为叶辉在部队受人陷害就是魏家指使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