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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朝时,罗喉计都直接称病告假。
这一天是个极其特别的日子。
太后沐浴更衣身着玄色冠服,配戴凤冠,宫女前呼后拥地侍候在侧一同进了太和殿。
“王君他龙体欠安,今日起将由哀家主持早朝。”
王君一病她讲话的底气都莫名的高昂,从今日她便是代替那死鬼做这帝王了。
一时间,群臣议论纷纷,大多没想到会有如今的局面。
“臣听说王君秋猎那日惨遭刺杀,太后娘娘可知这其中缘由?”
“原来王君早就被陷害了…”
“谁如此恶毒竟残害一国之君…”
“还能是谁…王君不在谁有好处就是谁干的呗…”
太后脸色愈加暗沉,那些议论不就在暗指她么!
“诸位,哀家要告诉你们,御医诊断可是王君被要挟残害,这是邪祟误国!”
台下一片哗然,众说纷纭。
王君竟是被妖邪所害!
又有人禀复。
“太后娘娘,老臣年事已高但还不是好糊弄的,众人皆知王君非太后娘娘所出…”
“且,王君收回您兄长的兵符,自那时王君便没有安生日子,太后娘娘可是要推脱了!”
有大臣见风使舵,老臣说什么便起哄,不料太后眼神太过于阴鸷,只喊了几下便再没吱声。
“这兵符本就是王君的,哀家兄长也不过是为王君保管,陈越,王君不是哀家所出又如何,哀家与王君的母子情分岂容你挑唆!”
老臣脸色暗沉,一声不响地退回去,再说下去那老不死的怕是要找机会诛他九族了。
“哀家知道你们忠心王君,只是如今不同往日,王君病倒无心朝政,按大曜规矩,应由哀家摄政,不过…有忠心王君的大可退出朝,哀家定不追责。”
话落朝堂先一片寂静,而后便没反对语声。
谁敢和太后作对…
想当年王君十三岁刚登基便是太后专权,当时就有不满的臣子反对她,可最重哪一个落得好下场…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她不过稍加警告就怂得装孙子,还是一点也没变。
“娘娘。”
宫女心腹来报,倾身靠在太后耳边。
“什么!罗喉计都跑了?”
宫女连忙下跪认错。
“娘娘,罗喉计都与其妹昭仪皆无踪迹,您派奴婢盯着府宅,奴婢…奴婢没找到…”
随即宫女见她脸色阴沉,像是要生生吃人一样。
“娘娘,他的府宅消失了,这个是有目共睹的!”
“罗喉计都是妖怪!”
太后心里盘算着,秋猎那日只有罗喉计都陪在他身边,如今王上命不久矣…
不急,只有他一出现,她就以谋害王君的罪名治他个死罪。
想到这,她的脸色才稍微缓和。
而罗喉计都那边的“府宅消失”也不过是螣蛇设下的结界,刚好能护住一家口子。
“神君大人,您可否告诉小人王君现在如何了?”
罗喉计都急得团团转,焦急的神色凝重得厉害。
螣蛇无奈摊手,“罗喉计都,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老子都要被你晃晕了。”
“真是比小不点还缠人…”
蹲在围栏边上的小汤圆扭头看他,小蛇蛇叫他了?
“我只是放不下他。”
罗喉计都满脸的愧疚,他自己躲在这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帝,王君让你留在这,太后现在肯定在四处寻你,你若是被她抓了,王君他岂不前功尽弃…”
听了螣蛇的劝告罗喉计都始终是放心不下,在原地不停地徘徊。
“我要调兵。”
话落,螣蛇和小汤圆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你若执意如此…也好。”
螣蛇心里也慌,让他一直等也是等不下去,帝君那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让他如何能安心?
太后下了朝直接入了柏麟殿处,既然她早晚要摄政,这王位早早交给她有何不可。
“王君他人呢!”
榻上空无一人,她摸了摸被褥的温度,冰冷的…
福安跪在地上静静地等着太后发火,而其他宫女侍从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谁不知太后狠辣,最喜动不动就赐死了,今日谁倒霉就会是她待宰的羔羊。
“母后?”
闻见熟悉又厌恶的声音,太后回过身来。
柏麟正轻靠在门边不解地望着她。
“王君你怎么不在榻上歇着跑出去做什么?”
太后过去扶着他亦步亦趋地慢慢走动。
“孤就是躺太久想出去走走。”
“母后你有何事特意来寻孤?”
话声未落,他猛烈一阵咳嗽,一口老血溅落,血丝沾在太后的袖口。
虽然她嫌弃,但更多还是高兴的,这王君马上就要上西天去了,她怎么会不高兴!
“王君身子不适莫要再往外跑了,你看都吐血了…”
柏麟冷笑,假惺惺谁不会!
“太后娘娘,孤知道你一直怨孤夺走你娘家兵权,所以这些年你才多次与孤置气对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宫女侍从听见。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指责太后对他的欺凌!谁也不傻,若是太后今日为难他,那消息自然能传遍宫内外。
太后脸上冒出汗珠,心里恨得牙痒痒。
“哀家早已不计较这些了…”
他微微勾唇,不动声色地算计。
“孤怕是命不久矣,这王位倒是个难题…还有传国玉玺的安置还未想好…”
太后眼神微闪,刚好她要问这事。
“你们出去,哀家不准任何人靠近。”
“诺。”
“诺。”
“诺”
~
福安起身时与王君对视一眼便退了下去。
“王君可高速哀家传国玉玺在哪?哀家将它交给下一任王君!”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贪婪地盯着自己,不慌不忙地整理衣裳的褶皱,不打算告诉她。
“王君可是有了继承人选?”
她心头一紧,若是有新任人选怕是又要花费她心思了。
“怎么会…孤以为自己能长命百岁呢…”
她惋惜啧啧两声,“可惜王君并无子嗣可继承。”
柏麟也有样学样地叹气,“所以孤要拜托太后你了。”
她惊喜,连忙起身扶起柏麟,“王君快说,那传国玉玺在哪?”
咳咳…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起来。
“太后,你扶着孤来…”
缓步移到墙边书架边,他的目光置落于最里侧不起眼的一本书上。
“这书里有什么?”
她伸手去拿,不料“书”竟是与底板连接在一起的。
“这是假的!”
柏麟笑笑沉默不语,苍白的手用力掰弄。
同时,一道暗门显现出来,太后震惊。
“原来是藏在这了,难怪…”
难怪她当年逼宫时,先王他死活都不肯交代玉玺的下落。
“孤做太子时,父王他告诉孤这暗室…”
“玉玺藏在这?”
她欣喜若狂地张望,恨不得飞到那宝贝面前。
“太后娘娘,你替孤把玉玺取出来,孤写退位诏书。”
说完他猛烈咳嗽起来,“暗室里尘灰太多,孤这身子…”
未脱口的话不言而喻,想来也清楚,损失王君死在暗室她也脱不了干系,反正王君也时日无多,如此倒不如少一事为好。
“哀家取来便好。”
太后进了暗室里,他在外面守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此时他才缓缓进入,据说当年先王可是在未立后时命人打造的,周边可是以石壁铺垫墙壁,声音穿不进去也透不出来。
“母后…这是孤亲自为你选的,无人能打扰到你了。”
冷眼看了一眼玉玺旁七窍流血已无声息的某人,缓缓地退出去,阖上暗门一切如平常一样…
贪心不足蛇吞象,当年她逼死父王时,他可就在这暗室里藏着呢。
而今不过是风水轮流转,他不想落得和先王一个下场。
玉玺算是用不了,上面早已被他撒了东西,那蠢货肯定高兴地凑上去闻了闻…
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他得好好计划一下。
罗喉计都和螣蛇赶来时,福安正搬弄着殿门口shi&#体横陈的那几个宫女侍从。
“王君他人呢!”
此时他急红了眼,揪着福安的衣襟质问。
“王,王君他在殿里…”
福安被勒的喘不过气,指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出口。
罗喉计都没管那么多,直冲冲地进了殿里。
小汤圆看着地上的凌乱,心里咂舌暗自唏嘘,难怪他爹娘当年差点折在帝君手里,原来帝君这么生猛…
罗喉计都进来时,柏麟就已经看见他,身子一个瘫软无力地倒在地上。
“王君!”
此时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先前根本不应该答应。
柏麟靠在他身上虚弱地喘息,泪珠溢出眼眶滴落在他手背上。
“计都,太后她…她要杀了孤…”
罗喉计都心疼得要死,还好他的王君无碍,否则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心安。
“王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柏麟哽咽着,纤细的手指向殿外:“她将玉玺夺走,她逃跑了…”
“福安拦不住她,太后的宫女要杀我,福安会武,所以我能…活下来。”
原来是这样…
“王君活着就好,玉玺可以再有,王君只有一个!”
罗喉计都感觉不太对劲,王君装病骗太后是为了什么,还有,王君说让他保管着兵符是防着太后抢夺…
刚刚他领兵来时一个护卫都没有看到…
“臣为王君请御医。”
柏麟躺在床上闭目休息,气息紊乱虚弱不堪。
螣蛇和小汤圆过来,见罗喉计都一脸凝重正要询问他却被打断。
罗喉计都比了个手势,三人一同退了出去。
“你们替我守在这,我去去就回。”
随即他便领了兵离开。
逻辑不通,王君不会做多余的事。
如果他的猜想是对的…
不敢再想下去,他从未想过一个王君竟把太后…即使是名义的。
王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不顾伦理,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给我搜!”
罗喉计都指示他们进了太后的固安宫,有兵符在无人敢抗旨。
“大人!”
有人搜到了可疑书信,罗喉计都查看一番,脸色灰败异常。
“太后与固安宫宫女侍从,荣安王府谋害王君罪名成立,臣受王君之命追责到底!”
“拿下!”
固安宫一片哭嚎,纷纷为自己喊冤叫屈。
鬼才信他们!这太后勾结自己娘家人谋图造反的书信证据确凿,可都是眼见为实。
大曜国一天内发生了两件大事,太后和自己娘家勾结谋害王君事情败露,荣安王府被抄了家。
其二是,太后趁人之危,夺玉玺逃跑了。
问守城门的人说,当日确有一女子身披黑斗篷拿了令牌出宫门了。
如此一件件一桩桩证据扰乱心智。
罗喉计都内心困扰混乱,这确实是太后图谋不轨,书信也验证了,确是太后与荣安王兄妹的笔迹。
罢了,其中缘由可能是他永远都想不到的。
御医再来时也是战战兢兢的,这王君不可小觑,他的家人和他这条老命都攥在王君手里,自然王君交代什么他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