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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军阵营
江泉一脸冷漠地看着凉军山脚下的第一道防线。
只见,千余凉军占据各处高坡,一面面高大的盾牌竖起,在凉军前面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
在盾牌之后,则是一排排的长刀兵、长枪兵、弓箭手以及一些骑兵坐镇。
他们若要安全跨越这道防线,唯有先将眼前这些居高临下的凉军一一拔除!
待看清情况之后,江泉眼神冰冷,“锵~”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指凉军,大声喝道:“大军攻山!”
轰~
江泉话音刚落,一支三千人的宁军先锋便踏步而出。
只见,前排的盾牌手藏身于盾牌之后,抬着盾牌缓缓向着山坡上的凉军逼近,后面的长枪兵握紧长枪,紧随其后。
紧接着,数千弓箭手出阵,挽弓搭箭,对准空中。
“射!”
“咻~咻~咻~”
在将领的一声令下,宁军万箭齐发,如乌云盖日飞一般向着高坡上的凉军射去。
“御!”
看着漫天袭来的箭矢,凉军将领一声大喝,盾牌手立刻抬起盾牌将同伴护在下面。
“叮~叮~叮~”
密密麻麻的箭雨不断击打在盾牌之上接连不断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杀~”
“咻~咻~咻~”
在箭雨过后,凉军方面的弓弩手也趁机举弩还击,使得宁军连忙躲在盾牌后面不敢露头。
紧接着,凉军阵营里突然人影攒动,然后一根根粗大的滚木直接向着坡下的宁军滚去,其中还有一些滚木中途滚过一个小土丘直接飞了起来,直接向着宁军阵营砸去。
“退,快退啊!”
看着滚木加速向着他们砸来,宁军士卒一时间有些惊慌,连忙向后退去。
“咻~咻~咻~”
“噗嗤~噗嗤~噗嗤~”
“啊~”
“啊~”
“啊~”
前方宁军士卒在后退,而后面的士卒一时间还不知道前面的情况继续向前前进,推嚷之下,阵型难免有些骚乱,
而凉军弓弩手抓住机会有是一波箭雨袭去,宁军中的一些倒霉蛋不慎中箭,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引得部分尚不明情况的宁军中不禁发出一些骚乱。
“杀啊~”
而上坡的凉军眼神冷漠地看着对面出现些许骚乱的宁军,发出震耳欲聋地怒吼声,随后竟然主动出击,凭借着区区数百人向着数千宁军发起了反冲锋。
轰隆隆~
“碰~碰~碰~”
“咻~咻~咻~”
“噗嗤~噗嗤~噗嗤~”
“啊~”
“啊~”
“啊~”
凉军的速度很快,在后方弓弩手的掩护下,根本没有给宁军反应时间,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迅速来到了他们面前,然后重重地向着宁军的阵营撞去。
两军相撞,宁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特别是前排的宁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袭来的长枪洞穿了身体,然后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杀啊~”
凉军阵营中,薛举一马当先,手持一杆长枪不断将对面的敌军士卒打倒在地。
主将在前,麾下士卒自然更加奋勇,几乎疯一般地向着宁军杀去,仅仅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宁军便丢下百余尸体仓惶后撤。
而薛举也并没有趁机追击,而是立马招呼手下撤回防线。
江泉一脸阴沉地看着被打得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手下,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整整三千将士竟然被区区数百凉军打得如此溃败,真是一群废物!
只见,他抽剑指着他们怒喝:“来人,将刚才百夫长以上将领通通斩首示众,若再有怯战溃退者,斩!”
“诺!”
一旁将领连忙领命而去。
紧接着,刚才先锋军中的四五个百夫长以上将领全部被拉到了阵前。
执行士卒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不停地哀嚎求饶的几人,然后毫不留情举刀斩下,伴随着“噗嗤~噗嗤~”几道长刀砍划开身体的声音,原本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那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的鲜红血液在阵前显得异常醒目,让全军将士浑身一寒,再也不敢心存侥幸。
“继续!”
江泉眼中毫无波澜,语气极其平淡地说道。
得到命令的传令兵挥舞着旗帜,随后又有一支三千人的步卒举着盾牌缓缓向着上坡的凉军杀去。
与之前一样,在宁军来到半坡之时,凉军迅速将滚木扔下。
不过这一个宁军显然早有准备,随着滚木即将到达他们面前之时,宁军盾墙中突然探出无数长枪刺出,然后直接斜插在地上。
紧接着,前排的宁军盾牌手将盾牌底部狠狠地插在地上,然后盾牌微微向后倾斜形成一个缓坡,而且每个盾牌后面都有几个士卒在后死死抵住。
就这样,当滚木来到宁军面前之时直接被数杆长枪拦了下来,即使滚木没有被长枪拦住,但也被极大的降低了速度,最后被后面盾牌形成的缓坡止住。
轰~轰~轰~
拦住滚木之后,迅速有士卒将滚木转个方向,让开道路,然后盾牌手抵住盾牌继续前进,后面的宁军士卒紧紧跟着。
看着滚木没有效果,薛举眼中并没有慌乱,反而冷冷一笑,持枪喝道:“列阵迎敌!”
“喝!”
凉军士卒眼神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宁军,在他们即将到达眼前之时,直接向着他们杀去。
而反观宁军经过先前江泉的震慑也是相当凶悍,举刀便向着凉军迎去。
这一次,双方没有丝毫技巧,只凭着一副血肉之躯,以最原始的方式展开了无比惨烈的厮杀。
一名士卒倒下了,随即后面的士卒立马补上,无论是凉军还是宁军,每个人都悍不畏死,恨不得将对面立刻杀死。
短短片刻功夫,山坡之上便已经血花倾洒,残肢遍地,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所笼罩。
“叮~叮~叮~”
转眼间夕阳西下,双方不约而同地鸣金收兵。
看着缓缓后撤的宁军,一身是血的薛举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他看了看周围遍地的尸体,心中悲伤不已。
仅仅半天的功夫,他虽然打退宁军地多次进攻,但麾下千余将士却已经折损四、五百人,剩下的士卒也是人人挂彩,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这时,一名士卒来报,“将军,都统让您过去!”
“好,我马上过去。”
收起情绪,薛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随后大步向山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