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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欣始料未及的答案，她以为，以许东回华国站在雪地里八个小时的执着，定然是不到最后不会罢休。
至于什么算是最后，赵欣也说不好。
也许是看着陆云依和贺敬琛结婚，或者真的生下个姓贺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赵欣对爱情有着这样的执着，隐隐的，她是期望许东能一直战到最后，不管是否赢回了陆云依的心，她都会佩服许东。
但他要退了！
“许总，你是因为牧新车床，不愿意让一个公司为你们的爱情做陪葬？”赵欣眼睛红了，转过头默默地看着许东，她这时有不舍，也有些许的不解。
许东承认，有这样的原因。
他就算死，也不能对不起牧羡之。
但更多的是，他在赌，如果他回华国能换来陆云依也回华国，那他就赢了……他还有机会，如果她不肯回来，那他放不放弃都没有意义。
……
一家酒吧包厢里，昏暗的灯光，充斥的酒气，给人一种压抑的气氛。
开森摇着酒杯，在闪烁不定的灯光里跟瑞晋文碰杯，“瑞总，想不想给牧羡之一个春节的大礼？”
瑞晋文本来并不喜欢这种地方，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跟开森频繁往来，所以就由着开森选择这么一个地方。
他并不贪杯，瑞丽去逝后过了一段烂醉如泥的生活，但如今，他一心想着复仇。
听到开森的话，瑞晋文并没有直接袒露自己的情绪，只是懒懒地掀起眼皮看着开森说，“现在，我只想把智能AI交流会做好，不想再生枝节。”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开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这么笑，到让瑞晋文有些好奇，他拿着酒杯碰了碰开森的酒杯，问道，“开森，我有点奇怪，按道理你跟牧羡之八杆子打不着边，并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你一心想要制牧家死地？”
开森看着瑞晋文，把酒放桌子上一放，四肢舒张，双臂搭在沙发背上笑道，“瑞总，你下过围棋吗？”
“没有下过，这跟围棋有什么关系？”
“下棋，要长远着想，如果只想着眼前，那就会全盘皆输……牧羡之跟我是不是有过节，我都不想让他壮大。如果我们想在智能AI这边分一块蛋糕，就必须压制牧羡之的发展……否则将来，他会将这行业垄断，到时候我们只是喝汤的角色。”开森说的很是坦诚，让瑞晋文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听到这，瑞晋文不由反问，“那你想送牧羡之什么大礼？”
“我们一直紧盯着项目不放，却忘记了从别的地方牵制他……现在，牧羡之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非洲那边经营一家车床厂，最好笑的是，这个人惹了不该惹的女人，两个人正在血战。
如果这时候我们能插一手，以这件事情威胁牧羡之，你想想看，他会怎么做？”开森看着杯子里晶亮的液体，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一旁的瑞晋文拿得稳稳地，只是看着开森，“你想怎么做？”
“我在那边正好有熟人，如果说他们两家借用商战恶意垄断市场，然后找人，让他们两家的公司都没有办法在那边开下去，你觉得，牧羡之这个年会过得舒服吗？”开森说着，笑得份外的肆意，瑞晋文吃惊地看着开森，觉得这个手段虽然不算是高明，但的确能让牧羡之受些小小的痛苦。
瑞晋文端起酒杯，抿了几口，然后笑道，“既然开森你已经有了法子，那不妨就这样做吧！”
“好，瑞总只要愿意看到牧羡之倒霉，我们就不妨这样做……给牧羡之一些惊喜。”开森说完，跟瑞晋文碰了杯子，笑意更深了。
……
清晨，许东开会决定离职，再由总部调合适的人过来。
会议上，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这几天，跟渣打商战不是刚刚有了眉目，谁都不知道许东为什么突然要离职。
“许总，为什么突然要离职，我们这边的生意应该要有回环余地了，这几天，媒体炒得很火，对渣打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支持。
您现在要走了，我们这边就是一盘散沙，到时候渣打肯定会全力反击，用不了两个月，我们就无力回环了。”采购部的主管和后勤部主管都有些不解地看过来，许东合上文件夹，语气温和地对所有的人说道，“大家不用慌乱，我调离对牧新车床是件好事情……以后新的总裁来了，渣打车床对我们的打压也许不会这么严重。”
“您是说，渣打是针对您的？”有人吃惊地问道。
这时，赵欣站出来，对各位主管说道，“大家就不要问那么详细了，许总下许就要离开了，我们还是想想替许总开一场送别宴吧！
这些日子，你们也看到了，许总很辛苦。”
赵欣替许东解围，许东自然明白，她回头朝着许东苍白地笑了笑，许东合起文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日光灯突然熄了，所有的人都有些错愕，这边最不缺的可就是电了。
几年也不停电一次，这次来的有些突然。
这时，负责电路的小王跑进办公室，满头大汗地对所有的人说，“许总，各位主管，你们快去看看吧，这边的电管局突然说要给我们断电，理由是这边的电路需要检修……可是我们这边刚刚换过的新电路，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份？”
谁都知道，车床厂运行要全凭靠电。
如果相关部门因为检修而停止供电，那他们的损失就是每日上百万的损失，这要比渣打车床对他们的打压还要厉害。
就在这时，许东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传来陆云依愤怒的声音，“姓许的，是你搞鬼，让电管局停我们的电吗？我告诉你，你要这么玩，那我奉陪到底……鱼死网破，再所不惜。”
说完，陆云依挂了电话，许东一脸错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赵欣上前说，“许总，您别急，我在电管部门有朋友在，或许可以侧面打听打听，然后您再做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