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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小付不由咽了口唾沫。
要知道,王萌在企划部是出了名的中心人物,上次的总监,也是被她用尽手段给折磨走的,怎么叫折磨走,就是流言蜚语,各种恶心的事情不断,总监自己辞职离开了。
没有人,能在这种软刀子攻击下全身而退。
直至走的时候,那总监见到王萌都是躲躲闪闪,小付不由替陆云依有些担忧,看着陆云依原本精睿的眼神像是破碎的云一样溃散,他心怦怦跳。
“王萌,这是总监办公室,没有允许不能进来。”
“小付,你是不是也跟陆云依有一腿啊,睡过?还是即将要睡啊?”陆云依眼睛波光流转,可透露出来的全是恶毒,小付哑然,只能抱歉地看着陆云依先躲了出去。
陆云依沉默不语,静静地站着,背对着王萌。
她的心已经处于游离状态,以至于小付离开,她也没有察觉,直至王萌走至她身后,猛得拍了她的肩膀,陆云依有如触电一般缩回了身体,陆云依这才被拽回了现实。
有人去了s国,找到当时经历这一切的人,然后拍了视频录了音频,回来威胁她。
陆云依觉得鬓角突突地跳,她声音清冽沉着,内心那纷乱全然没有表现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压抑的有多辛苦,“王萌,喜欢这个位置,可以让给你,但你用这种卑鄙手段未免叫人不齿。”
“什么手段,我怎么不知道啊?哦,你是说那些谣言啊,陆总监不用放在心上,大公司,就这样,风吹草动大家就兴致勃勃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你让人做的吧,王萌。”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陆总监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有这闲功夫去调查你的事情?再说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就算是搬出牧总和秦总压我,也颠倒不了事实对吧!
陆总,这下午呢,还要去见见迪尔达的一位合作伙伴,你跟迪尔达的人熟,不如你去吧。”
王萌看着陆云依心神恍惚的样子,嘴角微勾,露出得意。
她抱着文件的手不由都捏紧了,那种即将要把这个陆云依赶走的兴奋,让她心里突突直跳,感觉血液都在躁动。
“是谁?”
“王佳啊,她说特别想见见陆总监,老同事了。”
王萌说完,转头离开了。
办公室里一空,陆云依心里的防线塌陷,任凭黑暗将她吞噬,所有的一切都以不可扭转的姿势往黑暗处奔去。
陆云依在电脑里敲下了辞职信,她准备下午就离开。
但看着手边的一些工作计划,强打精神,从一而终是每个人自我的要求,即便陆云依现在这样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工作,她还是决定,把下午约谈的事情处理完毕,明天就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别人。
她看了一眼便签,王佳约在一家常去的KTV,陆云依并没有多想,只等着下午的到来。
……
下午四点,星光KTV包厢,王佳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坐在包厢里说着话,王佳吸着烟,回头瞄着那个男人说道,“做事,要利落些,别给我招不必要的麻烦……还有,万一出事,你就一口咬定这是王萌让你做的,这事,我只牵线不掺合,明白吗?”
“话说,你们这些女人做事可真毒,不就是职场的点事情,用得着这么你死我活?”
“给你个香饽饽,你还挑起毛病来了,这跟我们女人有什么关系?这不都是你们男人那点事吗?”
王佳说完,用鄙夷的眼神睨了一眼那个男人,男人立刻讪讪地笑了。
说实话,这事他不想摊。
他是瑞晋文的人,吃的是瑞家的饭,但最近瑞家可是不顺的很,再加上王佳本来就跟瑞晋文来往密切,他也就应下这事。
再怎么着,也是替瑞晋文对付了牧氏集团,虽然此对付非彼对付。
四点半的时候,陆云依推门进来,她依旧穿着一身工作服,神色有些淡,淡的像是远处的烟一般朦胧,王佳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笑道,“陆总监,别来无恙啊,这几天没有想我这位大姐姐?”
“王总监,现在我是牧氏集团企划部的总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收购的一些事情,为以后收购做铺垫,攀交情的话,就不用讲了。”
陆云依坐定,从包里拿出了之前做好的方案,递给王佳。
她有些心不在焉,秦姝还没有回复她的辞职信,不过,不管是否同意,她都要辞职了,现在,她的心就像是一颗千疮百孔的玻璃珠,再加一些外力,就要碎了。
她呆呆地坐在一边,王佳看了几眼方案,回头对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这位是新聘请的顾问,让他先跟你谈谈,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王佳离开,那个胖子立刻凑了过来,他白胖胖的手搭在陆云依的肩膀上,“小妹妹,你长的好清纯,刚进来,我就看到你与众不同,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
纵使陆云依现在全然不在状态,也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猥琐。
她推开男人的手,不料,这时男人在她耳边催眠似地说,“你不是都为了工作,什么都肯付出了嘛,又何必跟我推推搡搡的……这不是为了以后工作方便!”
陆云依呆了,现在,她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吗?
她是一个女孩子,以前,她连手都没有跟别的男人牵过,现在,她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
这就是秦姝让她留下来的目的,这就是许东缠着她不放的目的,他们是想让她声败名裂,是想让她永远记着那件耻辱,是想告诉她,她现在别无选择了吗?
想到这,陆云依脑海里什么东西呯地炸了,那个胖子再说什么,她都没有听到,只是任人摆布,那胖子的手渐渐肆无忌惮,开始做些不能入眼的事情,而陆云依此时却全然地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哪里,要做什么,只是茫茫然地任由思绪飘荡,像是飘远的风筝,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