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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牧羡之就是一阵劲风,不管秦姝愿意不愿意,他都已经闯进了她的生活。
秦姝对他几次强吻冒犯,不是没有情绪,只是那种情绪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描述,没有办法生气,亦不知道该不该欢喜。
他身边没别的女人,苏姗在他那里不止吃了一次瘪,这她都看得见,但是让她爱上他,心里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牧羡风要来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秦姝拿起包包,出门也没回头看牧羡之一眼,这时牧羡之用十分慵懒地声音说,“秦姝,如果你今天一早不来,我肯定会放手,把你忘记的干干净净的,但是你来了,这就说明你心里有我。我这人的脾气,你知道的,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我也应该醒过来了,你考虑好,告诉我。”
听着听着,秦姝就觉察不对了。
她为什么要让他控制?为什么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了,可是却把他的话一字不差地听完?傻了吗?
秦姝懊恼的出门,门没全开,额头就撞到了门框上,床上的牧羡之发出轻笑,秦姝恼火地瞪了门一眼,仿佛门就是那个肆无忌惮,总像是一匹野马样子的牧羡之。
门关上了,牧羡之单手枕在脑后,心情说不出的好。
秦姝刚才那样,慌慌张张,就像是情窦初开的邻家女孩,他突然找到一种恋爱的感觉,快三十年的感情空白,如今却渲染出了色彩斑斓的美景。
这时,听得顾耀在走廊里说话的声音,“牧先生,撞牧总的那个司机说不定是故意的,怎么能没查清楚就放人?什么保险赔付,牧氏也不差这几个钱吧!”
牧羡之听了这话,心里触动,对他好的人,他会一直放在心上。
他知道顾耀也感觉事情有蹊跷,他正准备躺下装昏迷,突然看到柜子上放了鱼汤的保温盒,愣了一下,慌忙动手收拾。
如果让牧羡风发现他是装昏迷的事,以后他们就会很被动。
“顾耀,得饶人处且饶人!羡之给你的年薪不菲吧,你肯定想不到那些开重型货车的司机是怎么在路上讨生活,疲劳驾驶也是生活所迫,你别咬着不放!再说,就算是羡之醒了,也绝对不会对一个司机计较,开车上路,哪能保证一辈子就平平安安?”牧羡风的话有一种怪异的理智,听起来句句对,可是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牧羡之刚一起身,腿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失声叫出来。
他平时练习跆拳道,身手不错,忍耐力也超乎常人,但是撞击后腿部软组织受伤,每动一下就牵扯神经。
桌上的保温盒他没办法收拾,现在让顾耀来也来不及。
牧羡之眸底浮出一抹焦躁,刚刚他太大意了,这时听到顾耀气势汹汹地说,“我说牧先生,您是羡之的大哥吧,我怎么觉得你每句话都在为那个司机开脱呢?他可是差一点就杀了牧羡之,要不是牧羡之当时反应快把车撞向隔离带,他现在就没命了。”
“牧羡之是我的弟弟,我当然心疼他,只是现在不是没事吗?医生都说了,羡之过几天就能醒过来,你不要在这里咒他……”牧羡风抬头,看到VIP病房到了,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焦灼的顾耀,“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别在这里添乱,牧家付你工资,你就应该安份守已,别没事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我……”顾耀有苦难言。
这时,秦姝慌里慌张地跑过来,神色带着几分窘迫,直接撞开牧羡风,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收拾起桌上的保温盒上的套碗跟勺子,盖好保温桶,提着桶就走。
原来,她出了医院没走几步,看到牧羡风的车子驶进医院的地下车库,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她的保温桶还在桌上,如果被牧羡风看到一定会怀疑是牧羡之在吃东西……为了不让牧羡风发现,秦姝几乎是百米冲刺跑进来。
幸好,顾耀拖了牧羡风一阵,要不然现在牧羡风恐怕已经发现了。
牧羡之看清撞他的人是秦姝,立刻不满地问,“秦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老爷子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你为什么还要来?”
说完,他的眼睛就盯到了秦姝怀里的保温桶,盖子没盖好,留了一条缝隙,里面的鱼汤香味散出来,牧羡风怀疑地望着床上静身地牧羡之,“这鱼汤,谁喝的?”
秦姝脸腾地红了,她抹了一下嘴巴,“本来是拿给牧羡之,我见他没有醒,我肚子正好饿了,为了不浪费我就喝了一碗!”
一旁的顾耀咳嗽一声,轻声说,“秦总监可是好胃口,喝送给病人的汤?”
“不喝就浪费了嘛,反正他又不能喝。”秦姝心里感激,顾耀在陪他作戏,看似挖苦实在是让她摆脱窘境。
牧羡风眸色一沉,大声喊,“护士,护士呢?”
一名护士神色匆忙地跑过来,看着牧羡风,“什么事,牧先生?”
“VIP病房什么时候可以允许外人随意进来的?以后,没有我们家属允许,谁都不能随意进出这间病房,否则出了事情,你们承担。”牧羡风发了好大的脾气,护士一边道歉,一边答应牧羡风的要求。
秦姝几乎是被牧羡风的眸光给轰出来的,她觉得要是在病房再多站一会,牧羡风说不定会把她丢出来。
顾耀也被赶出来了,他守在门口,面色沉重。
秦姝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朝顾耀招了招手,顾耀会意,两人一同来到了露台的地方。
秦姝不知道该不该牧羡之装昏迷的事情告诉顾耀,更不知道,如果她告诉顾耀,牧羡之会不会怪她。
但现在这种情况,为了牧羡之的安全,她必须做出决定。
“秦总监,牧先生的话你不用介意,他虽然是牧羡之的兄长,但心里对牧羡之不一定是……”
这话,又勾起秦姝心里几分涩意,牧羡之说的没错,他是在孤军奋战。
“我不介意,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牧羡之没有昏迷……”
“什么?”顾耀睁大眼睛,一脸惊讶,但他知道秦姝不会骗他。
“有人要害牧羡之,所以无论如何,今晚你一定要守在牧羡之的身边!”秦姝看了一眼露台的门,小声说,“你要提防牧羡风,我怀疑是他。”
顾耀更加震惊,他沉思了一下,拉着秦姝到露台边沿,“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别人,我来想想办法,至于牧总,如果他是装作昏迷,他一定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今晚我会守着牧总,你放心。”
秦姝想,她没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转头时,顾耀喊了她一声,回头,就看到夜色里顾耀深沉的眼眸里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和轻浮浪荡,这种神情本来就叫人沉重,听到顾耀说,“秦姝,牧羡之是认准了一个人,一辈子都不回头的主,你就愿意看着他,看着他这么一个人,孑然一身,每天吃个三明治,没人疼没人爱的过一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耀。”秦姝觉得保温桶有热度散出来,抱着,她能不那么心慌。
“他对你不好吗?”顾耀发出灵魂一问。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牧老爷子不太喜欢我……在一起不是最好的选择。”秦姝不是个害怕困难,畏惧不前的人。
顾耀走到秦姝身边,停下脚步,深邃的夜色仿佛让两人的谈话也变得沉重,“他找了你六年,等了你六年,秦姝,你这么犹豫来犹豫去,就是对他最大的伤害。要么,你明天就离开,要么,你就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