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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波低低地冷笑了声,总是挑战别人的底线,不代表别人一直就不反击。至少她不会一直的坐以待毙。
林筝被灵波的话堵得一时找不到话回击反驳!这是第一次,她会哑口无言,她一直心高气傲,平常人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但当她看向灵波时,才发现,灵波的视线很淡,淡的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打量灵波的同时,灵波的眼神也扫向了她。
灵波不动声色,林筝这一刻知道,程灵波,是不喜欢被人掌控的,她此时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样子,倒像是掌控一切局势。
程灵波,果然有潜质成为执行特殊任务的人。她发现她的确低估了程灵波的能力。
此刻的她,一脸清冷,不施粉黛,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头发也只是梳了个马尾,简单明了,衣服也是质地朴素,无丝毫的点缀,可是让人乍一看,却有一股纯净、出尘的气质。
甚至,还有一股高贵的气质!
林筝在这一刻,感到了惊艳和震撼。
惊艳她的冷漠,震撼她的气势,还有她那似乎能洞穿人心的凌厉眼神。她有很多的意想不到,到此刻,终于明白,裴启辰说的,程灵波是独一无二的程灵波究竟是何意了!
“你的到来,所谓的又是何事?”林筝终于回神开口。
“林筝!”灵波冷冷的嗓音传来,凌厉的视线看向林筝,又落到了林筝渗出了鲜血的胳膊上,目光一沉,“我的目的,你不配知道!”
“你欺人太甚!”林筝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四个字。
“欺的就是你!”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想要尊重她,但她实在太不自量力,一再挑战她的底线,她又怎么可能一再纵容。
林筝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危险。
忽然,一下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出手,重重的一拳挥向灵波,力道之大,让人惊愕。
灵波却是冷笑一声,身子一个侧转,脚倏地抬起,凌厉的一脚直接踢向林筝的脸蛋。硬碰硬,胳膊再厉害不如腿长,漂亮的脸蛋瞬间被灵波踢中。
“林筝,灵波!”突然的变故之下,连周渊都不由得一怔,刹那,赶紧的上前。“你们快住手!”
“她欺人太甚!”林筝已经被激起了怒气,尤其下巴被踢到,是她又一次没有想到的。
“周渊,你闪开!”灵波目光一沉,冷笑:“这么冲动的女人执行所谓的任务,这种货色,不如废了!”
话一出口,随着她的动作,一把消音手枪已经握在手中。
这一下,周渊彻底吓住。
“灵波,别开枪!”周渊真的吓坏了!
“程灵波,要动手,咱们赤手空拳,我让你一个胳膊!”即使受伤她也不认为自己打不过灵波。
“先动手的是你!”灵波冷笑,“想要我丢了枪跟你打?”
“你怕?”
“我是挺怕的!”灵波又是冷冷一笑:“我是怕浪费时间,跟你这种人争执!林筝,我告诉你,游戏规则不是你制定的,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也不配跟我谈条件!你太冲动,不如废了!”
说完,很轻的一声啪的声响,子弹射出。
她居然真的开了枪。
林筝错愕着,飞速一个鱼跃,身子伶俐的一滚,躲开子弹。
“灵波,有话好好说,没有必要这样!”周渊大急。“都是自己人你又何必这样?”
灵波的手又是扣动扳机,手枪上膛,直接朝林筝的胳膊打去,噗一声,子弹没入胳膊,另外一只胳膊的上臂。
裴启辰伤了林筝的左臂,灵波伤了她的右臂。
打中她的右臂后,灵波收回枪,对着手枪的枪口吹了下,冷声地开口:“挑衅我的下场,远不是如此!今天是个提醒!”
林筝阴沉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程灵波,你的确够胆量!”
灵波淡淡的看着林筝,冷冷一笑:“你还不是那么怂,并没有喊疼!”
林筝喊着脸看灵波,压着怒火:“程灵波,我跟你会慢慢算这笔帐的!”
“是吗?那我得等着,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和资本了!”凌波冷笑,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灵波,这不是开玩笑的!要出人命的!”周渊吼了灵波一句,快速地冲到林筝面前,蹲下来,抓着她的胳膊:“林筝,你怎样?”
“止血,晚不了!欧阳希莫不是想见我吗?打电话让他来,我想看看,他打算如何用我威胁裴启辰?”灵波这时凉凉的开口,却是命令的语气。
周渊惊愕,错愕地看向灵波,对上灵波淡淡扫过来的眼神,一颗心却瞬间被看得有点心虚。怎么可能?灵波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一年,她到底去了哪里?大家对她的行踪还真是没有掌握。
他这么些年混的也算是风生水起,可是在灵波淡淡的目光下,却有种无所遁形的困窘感,甚至还有一些畏惧。
灵波慢慢收回了目光,“怎么?不打?”
“哦!好!”周渊只好点点头,赶紧打了欧阳希莫的电话,此时,他已经离开了裴启辰的公寓,正往回赶着,听到电话周渊说灵波要见他,他还真的错愕了!
周渊放下了电话,刚要找医药箱,灵波已经按了个电话,对着电话道:“你出来吧!”
这时,公寓卧室的门从卧室里面打开。
周渊吓了一跳。
出现在门内的人是常羲,他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门内,脸上一股戾气,如此之森冷。
在看到常羲的刹那,林筝的表情是错愕一愣:“常羲?你来做什么?你想对我做什么?”
“林筝,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常羲低沉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阴冷和狂傲,目光凌厉的看向周渊,大步走了过去,手里的急救箱丢给周渊。
周渊接过去急救箱,赶紧为林筝包扎处理伤口。
林筝却是惊愕的,额头的汗已经冒出,疼的浑身都是冷汗,她看了一眼常羲,又把视线转向了灵波,冷厉着眼望向程灵波,一字一句地开口:“你想做什么?程灵波,你想要用常羲报复我吗?”
“你配吗?”常羲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地上的林筝,压抑的阴冷骤然间再一次的涌了上来,蹲下去一把揪住林筝的衣领,同样冷着脸一字一字的开口道:“怎么,你现在怕我报复了?”
双臂都受伤了,林筝无力去挥开常羲的手臂,她苍白的脸上汗水更多,一双眸子却不妥协,倔强地望着常羲:“那是你爸咎由自取,一切是他罪有应得!”
“我爸罪有应得,我妈可是喜欢你的紧,你利用了我和我妈的信任,心机如此之重的女人,我该怎么收拾你呢?”常羲鹰一般的眼神依旧牢牢地锁定在林筝的身上:“你不是很自信吗?我是下不了手,无法背弃我当初对你的承诺,不伤你分毫,可我却可以看着别人对你下手!自以为是的女人,你该死的很!”
他的口气缓慢,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林筝心底一惊,微眯了下眼睛,很怕他带有掠夺性的目光,冷声道:“你依然是没用的,有本事你背弃你的诺言,杀了我!躲在程灵波的身后,算什么男人?”
常羲眸子一紧,盯着这倔强的小脸,冷冷地扯出一抹冷笑。
“常羲,有什么问题,等下你们再说!”周渊一把拍开常羲的手,隐匿下的心底的不安,强撑起气势道:“再不包扎,林筝的胳膊真的要废了!”
“废了与我何干?”常羲冷笑。
“常羲!”灵波轻轻地开口。
常羲身子一绷紧,缓缓转头,看向灵波。
灵波淡淡的一双眸子,扫了一眼地上坐在脸色苍白死咬着唇角却不喊一声疼的林筝,对常羲微微摇头。
“程小姐——”常羲想要坚持什么,可是面对灵波,却说不出口,他无法面对这位将他从废墟之下拉出来的女孩,他发过誓,对这位对她有知遇之恩的程小姐要唯命是从。所以,他不会违背程灵波的任何命令。
“常羲,来日方长!”灵波淡淡地开口:“猎物,是要慢慢玩死的!一下毙命,可没有任何意思。他们都喜欢玩,咱们就陪着慢慢玩吧!正好,最近我也挺闲的!”
“是!”常羲只能点头,沉默地朝灵波走去,在她身侧的沙发一角,站立,静默地等候。即使没有开口,他阴冷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可以轻易让人感受到他的力气,怨恨。林筝知道,如果惹怒了他,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终究还是心虚的。
好狂妄的口气!
林筝一阵懊恼,却拿程灵波无可奈何。
而程灵波的话没有给她大言不惭的感觉,而是让林筝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她的狂傲背后是绝对的势力。从今晚,她看到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手里一把无声手枪,并且敢朝着她开枪,这气势,以及去年一年她消失无踪影来看,她程灵波,似乎真的有这个资本。
周渊熟练地处理着她手上的伤口,刀伤和枪伤都需要缝合。周渊一时着急:“糟了,需要医生!”
灵波依然淡淡地神情,却是慵懒地开口:“常羲,打电话给徐驰,叫他过来给林小姐缝一下伤口!”
“不用!”林筝咬着牙吼道。
“林筝,这不是逞强的时候!”周渊压住林筝的肩膀。“去医院会被警察带走的!”
灵波却也不着急。
血一直流的挺多的。
常羲鹰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林筝,那眼底的爱恨情仇交织,如此之浓烈,他搁在身侧的手握紧,狂风暴雨般的情绪生硬的压抑下来。
“周渊!我不要!”林筝咬牙要站起来,并且也真的站了起来:“就算死,我也不会要她找来的医生给我缝合伤口!”
常羲已经拨了电话,对着电话十分冷漠地开口,“徐驰,程小姐命令你立刻上来,缝合枪伤!”
电话刚一挂,欧阳希莫已经推门而入,在看到室内的情景时,也是微微的呆滞,然后高大是身影快速地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欧阳叔叔,好久不见!”灵波平静的开口,视线看向欧阳希莫:“不必惊讶,那伤,我打的!”
“灵波,为什么?”欧阳希莫这一瞬间,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激动的颤抖着,他对灵波的突然出现,又对这突然的变故感到意外,同时也有点惊愕,那是枪伤,他可以看得出林筝胳膊上的是枪伤。“你朝林筝开枪?”
“对!”灵波微微的蹙眉。“至于为什么,我想欧阳叔叔比我更清楚!”
门又被推开,一个有着高大身材笑起来很迷人的男孩子出现在门口,对着里面的人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容:“嗨!我来了!程小姐,咱们干嘛要为贱人缝合伤口?看她流血慢慢的一点点放尽了鲜血不是更好?”
这话一出口,如此的毒辣,语气晴朗,话语却是格外的狠毒,让人不由得为之惊骇。
灵波只是淡淡地道:“帮她缝合上,她说要跟我慢慢算账,我等着她跟我算账呢!”
“哦?是吗?那你说缝什么样的?是单纯间断缝合法还是单纯连续缝合法,或者锁边缝合?横褥式缝合还是直褥式缝合?”
“锁个边吧!”灵波淡淡地开口,如此的语气,更是让人懊恼。
他们根本就是在调侃她,林筝懊恼地低吼:“我死也不用你!”
周渊也恼了:“灵波,这事适可而止吧!”
“呵!废话咋这么多?”徐驰说完已经蹲了下来,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林筝,无害的笑容,却是犀利的刻骨的眼神:“你不用我,我偏给你缝!”
说完,眼神一闪,快速出击,手猛地握住她双侧手臂受伤的部位,狠狠的握住,血倏地渗出。
“啊——”林筝终于疼的喊了出来,也瞬间疼的昏死过去。
“你做什么?”周渊错愕,伸手快速出击,朝徐驰攻击而去。
徐驰却后退一步,躲开。“这下省了麻药了!”
的确是省了,林筝如破布一般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徐驰的手上都是血,他紧紧的皱眉,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厌恶,惊呼着:“真是太脏了,这血搞不好有艾滋病毒!”
“周渊!”欧阳希莫冷声开口:“把人抱卧室去,先缝合伤口!”
“是!”周渊虽然不甘心,却也听从了欧阳希莫的话。
欧阳希莫看向灵波。“灵波,这一年,你培养了你的力量就是来对你爷爷抗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