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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跟灵波住的那个,是两年前他煮年夜饭的那间公寓门口,跟她们是邻居。肖恪用钥匙直接开门,这里有他和裴启辰各自的房间,裴启辰来巴黎会带着灵波过来住这边,偶尔,灵波也会和晓水过来打扫卫生。
肖恪抱着晓水直接去了他的卧室,里面有个独立的洗手间,像是专门设计装修的,大大的浴缸,肖恪先把晓水放在床上,然后走到浴缸那边,开始往浴缸里注放水。第一遍刷洗,第二遍才放水。
他做的很是认真,浴缸被他洗的干干净净。
而他的房间,是她打扫的,一直都很干净。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打扫的这么干净,或许是失望到极致内心仍然有一分不舍吧?
杨晓水此刻就坐在床边,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衣服脏了,裤子沾染了地上残留的泥泞,前两天巴黎下雨了,地面还不曾干,沾染了泥泞。
“好了,等水放好后,先洗个澡,你看,不让你跑,非跑那么快,你身上全是灰。”从浴缸那边折返过来后,肖恪走到床边,俯身,将杨晓水额头垂下的散发捋到耳后,淡淡地嘱咐道。
杨晓水将头垂得很低。
怎么洗澡?
两年没见,摔了一跤,就要洗澡吗?在他的房间里!
她可不想!
“不用了,我回去拿衣服!”她说。
“你还嫌他们不够乱吗?今天就在这边吧!裴启辰解决完了会给我打电话!”
这张床很舒服,仿佛能将整个身体陷进去似的,沉默了一会,杨晓水道:“我不洗澡!”
“水都放好了!而且你不觉得你身上沾了太多泥巴吗?!”肖恪的神色表情淡淡的,“不洗,我可以帮你洗!”
晓水一下子就囧了。
但她没有说话,沉默,很是沉默。
“这么说,你是要我给你洗了?”他又问。平静无波的语气。
杨晓水瞪大眼看着他。
“晓水!”肖恪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反绕到她的手上,紧紧地扣住,力气不算很大,但也不轻,“我保证不动你,至少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不会。”
显然,晓水不太信他。
“我没衣服!”
“穿我的!”他说。
“那你出去!”她道。
“好!我出去!”虽然答应着,却没有起身。
晓水却一头黑线了。
她略一沉吟,站了起来,而他却一下伸手,拉住她,结果就变成了,她被迫躺在了他的怀里。
一个翻转,肖恪低着头,看见她咫尺的脸庞,唇色红润饱满,目光茫然而慌乱。气氛也突然变得暧昧了起来。
“我要检查你受伤了没有!”他在她唇边低低的说道,却没有就势吻下去,他直起身,很认真地道:“先洗澡吧。”
他去厨子里找他的睡衣。
晓水皱眉,他这是要看着她洗澡吗?
她起身朝浴室走去,偏偏那浴室又是玻璃墙壁,完全可以看到里面。
晓水走到浴室里,就是不脱衣服。
他不出去,她是绝对不脱衣服洗的。
结果,找到了衣服回来的肖恪,已经自发地走了过来,大步走向了浴缸那边。显然,他要亲自伺候她了。因为他已经走过来伸手去解她外套的拉链。
晓水脸色通红,手紧紧地揪着肖恪的袖子,“喂!你干嘛?”
“你再磨蹭,就真的水凉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儿,他先退下她身上的外套,扯下她身上的毛衣,修长的手很细心地绕到晓水的背后,解开胸衣的扣链,在解开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停了停,手指缓缓地抚了过去,落在她的肩头。
“肖恪,你出去!”晓水脸红的急喊。
两年,她以为他变得绅士了,却原来,他还是那样,人面兽心了。
他不说话,又褪去她的裤子,然后确定她腿上没有破皮只是微微红了点,这才送了口气。
“你既然这么自信你可以不在乎我,我给你洗,你怕什么?还是说你怕你控制不了自己,会朝我扑过来?”肖恪开口。
杨晓水突然就愤怒地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怕你会扑过来,我还不至于饥渴到这样不顾一切。”
“那你怕什么?我只是帮你洗澡!”
“男女有别,你懂不懂?”
“之前又不是没有看过,有什么别样的?”说完他看了看她的胸,然后道:“两年没见,倒是长了那么一点点!”
她干脆一动不动了,羞赧地闭起眼睛,她虽然早做好了各种准备,可是,还是没办法适应他的目光。
她被他脱得一干二净了。
脑海里回想起昔日的一切,肖恪从来都是她身体的主宰。
她忘不掉最后一晚,她在他的身下的战栗。失去控制的感觉是让人惊惶的。可另一方面,它也如罂粟般,以至于杨晓水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期待还是抗拒,反正,一想起来,身体就会自然地做出反应,敏感得可怕。
肖恪将温度适宜的水漫过她的腋下,他的手臂托着她的背,然后,他腾出另外一只手,拿起浴缸旁边的浴球,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擦拭着,头发也漫进水里,晓水被肖恪转过身,有点慵懒地趴在旁边,水汽氤氲,她的意识反而变得有点模糊了,周身虚浮,反而更加无力。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先是很温柔地按着她的头发,用洗发水洗着她的头发,然后,舀起清水淋静,在淋水的时候,他也会用手掌小心地护着她的额头,不让流水溅于她的眼中。
晓水渐渐不再管了,她闭上眼睛,在他轻柔的按摩下彻底地放松下来,以至于渐渐都忘记了在他面前油然而生的紧张感,任凭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清洗着她余下的肌肤:流畅的背、纤细的腰、挺翘的臀.......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小心,晓水心里懊恼死了。
她懊恼的是,这辈子,她就这么一个男人,这是弊端!
她就看看他要干嘛?
而她身侧的那个人,目光越发深邃,仿佛藏着一团火,又很努力地不让这团火烧出来。
任何女人玉体横陈在自己面前,都不可能说没有反应,尤其在他还喜欢她的情况下,不,不只是喜欢,还是爱,他发现,这两年,他爱她爱得心里发疼,他以为两年,疗伤,足够了!
晓水不动,眼睛微垂,也不遮挡,美丽的酮体绽放在他的面前。
肖恪头低下头,却乍见到她被水汽氤氲后纤长的睫毛,上面如露珠般凝了一点水汽,那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却让他的克制变得无力,欲念如崩溃的河堤,摧枯拉朽,完全不由自己。
他低下身,用俯瞰的姿态,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
杨晓水惊愕,却是很快瞪眼:“看来忍受不住的人是你!”
在他的唇挨上她的时候,她就很快条件反射地躲开了,可是他却凑了过来,不给她躲开的机会儿。
他的衬衣袖子已经全部被水浸湿了,胸口上也溅了一大片水渍,湿掉的衬衣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微微起伏的肌肉的形状,修长而健美。
他的手很快重新捉住了她的手臂,半边身体都已经泡进了浴缸。
晓水仓惶的后退,而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剑眉深眼,鼻梁挺直,更加近距离的凑了过来。
然后,他越压越近,终于吻住了她。非常轻盈的吻,温柔的如同珍藏着什么那般的小心翼翼。
好像不想再吓到她,肖恪并没有马上用狂风骤雨般的力度将她征服,而是咬住了她因为愕然而微启的唇,一点一点,吞噬着辗转着,并不深入,舌尖撩过她唇上的肌肤,从最初的冰冷,变得濡湿,缠绵,宛如孩童般的嬉闹。
晓水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兵荒马乱了。内心原本筑起的高墙此时已经溃不成军,眼看着就要倒塌了。
肖恪,从来都是她的毒药。
她闭上眼睛,唇被某人辗转啄过,渐渐变得敏感起来,在他的舌尖扫过她的唇隙时,她听到他在前面低声吩咐道:“张嘴。”
她几乎下意识地去听他的话。
这样的亲吻,从来不曾有过。
他的吻从来都是狂风暴雨般的,今天却格外的温柔。而阔别两年,她的身体,也变得更敏感,欲望,随意就被挑起。更何况这是这样舒服得让人恨不得融化掉的接吻,对晓水而言,却是一种全新的感受,让她深迷。
她的唇终于张开了一小条缝隙,他于是钻进去,仍然是很轻巧的步伐,就像一条优雅的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猎物的雄狮。
他也并不着急去获取食物,也许他享受的,是猎取的过程。
晓水他进来了,他勾引着她的舌,轻轻地触碰,小心地舔舐,仍然不肯深入,而是耐心地,细致地,揪得她欲进无法,欲退无能。
她的身体慢慢地沉了下去,他也紧跟了过来,双腿跪在她面前,手则顺着她的手臂,滑到了她的手背上,他的手指交缠进去,变成了十指紧握的模样,轻轻地压了下去,水在肆意的流出!
哗啦啦的水声惊醒了晓水,她飞快的挣扎,想要逃离。
而他却在这一瞬间,突然猛地用力,温柔变成了狂野的掠夺。
晓水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肖恪终于长驱直入,他接住她,在温热的浴缸,攫夺着她肺部里仅存无几的呼吸。
他的吻几乎发烫,带着焚尽一切的力度,晓水整个人都瘫了下去,可是,无论她滑到哪里,他总能随影而至,纠缠的吻没有尽头,杨晓水甚至没有力气去回应,他占据了一切,剥夺了她所有的思绪与反应。
晓水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光与影都是灼热的,七彩斑斓。
而在她的面前,衣衫尽湿的肖恪,就像是雄狮一般,掠夺着她这只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小猎物。
这样狂风巨浪的吻,很快让晓水招架不住了。
她瘫在了浴缸里。
终于,终于,肖恪放开了她,唇离开她的唇,然后游弋到她的耳边,低喃了一句:“抱歉,我没有忍住,吻了你!”
再然后,他抱住了她,紧紧地!
她的脸色一红,耳根开始发烫,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可是那磁性十足的声音,伴着缺氧引起的沙哑,宛如催情剂般的作用,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瑟缩了一下。
她以为,这么下去,他们会不一样的!
但是,她完全没料到他能突然打住,这样的肖恪,反而让她有点茫然。
“晓水,我两年没有女人了,想要你,可以吗?”他在她耳边如实说道。
她一愣,心里发虚,却是言不由衷:“不可以!”
她的语调很是平静,内心却是汹涌澎湃,他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然后道:“好!我说了尊重你!等你愿意时,我会化身为野兽的。”
其实,他真的忍得很辛苦很辛苦了,他觉得自己都炸了,但他不想功亏一篑。
所以,他只能等,继续等。等到她真的开始渴念他的那一刻。虽然忍得很辛苦,可如果对方是她,大概是值得的。
他直起身背对着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将被那个吻勾起的欲望全部压制下去。
他将已经湿透的衬衣拖了下来,随手将椅背上的白色睡袍套在身上,系好带子,又用大毛巾擦了擦同样湿漉漉的头发,把晓水捞出来,用大浴巾裹住,抱上了床。
“衣服洗好了会烘干,你先穿我的吧!”他说完,拿了她的衣服,走了出去。
在他走出去后,晓水一下子就垮了肩膀,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紧张,差一点就完了!
她在心里恼恨自己,怎么就一见面就受不了诱惑了?还是说两年没男人就忍不住了?她真是有想要呐喊的冲动。
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她抓了他的衬衣,套在山上,衣摆到了大推,又找了他的裤子穿上,上衣长,袖子长,裤子也长,她挽了裤腿坐在床上,耷拉着一张柔美的小脸,再一次唾弃自己。杨晓水,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啊?回头草都敢吃?
肖恪洗上衣服回来时,看到晓水就坐在床上一脸懊恼的样子。衣服穿在她身上,看上去她就像个孩子般,娇柔弱小,楚楚可怜。
肖恪走了过来,递过来一块白色的毛巾,然后人也躺在床上。
晓水吓得后退。“你下去!”
肖恪去不动,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蓦然变得宠溺起来:“我什么都不做,我们在床上聊聊天,这种感觉,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