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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梦梅居士娄子伯,古之恶来黑典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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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马超率军回营,看见韩遂前来,便就不甘心的言道:“几乎能与吕布一战!有一将奋勇护着吕布下船去了,不知何人。”

    韩遂闻言,思虑一阵,便道:“吾闻吕布选极精壮之人,为帐前侍卫,名曰虎卫军,以骁将典韦,今救吕布者,必典韦也。此人勇力过人,人皆称为古之恶来;如遇之。不可轻敌。”

    马超此时倒也不再狂妄,毕竟今日也算是见识过典韦的武力,因而叹道:“吾亦闻其名久矣。”[]

    韩遂思虑一会,便就继续言道:“今吕布渡河,将袭我后。可速攻之。不可令他创立营寨。若立营寨,急难剿除。”

    马超笑道:“叔父,以侄愚意,还只拒住北岸。使彼不得渡河,乃为上策。”

    “如此也好”,韩遂道:“贤侄守寨,吾引军循河战操,若何?”

    马超道:“可令庞德为先锋,跟叔父前去。”

    韩遂笑道“有令明在身边,定然成功。”

    于是韩遂与庞德将兵五万,直抵渭南。

    吕布建筑按,便就令众将于甬道两旁诱之。

    庞德先引铁骑千余,冲突而来,不想喊声起处,人马俱落于陷马坑内。庞德不愧为西凉大将,身手及其敏捷,只踊身一跳便就跃出土坑,立于平地,手中一口大刀,立杀数人,竟然是步行砍出重围。

    此时韩遂已被困在垓心,他的武艺可没有那么高,因而只是在副将的保护下方可无恙,却也是惊得哇哇大叫。

    庞德闻听声音,循声步行救之,正遇着曹仁部将曹永,被其一刀砍于马下,夺其马,杀开一条血路,救出韩遂,投东南而走。

    背后吕布军赶来,马超引军接应。

    吕布还是没有出战,只是曹仁做了大将在前,与马超一番交战后,倒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马超勇猛,反复冲杀之际,还是复救出大半军马,战至日暮方回,计点人马,折了将佐程银、张横,陷坑中死者二百余人,便就与韩遂商议:“若迁延日久,吕布于河北立了营寨,难以退敌;不若乘今夜引轻骑去劫野营。”

    韩遂言道:“须分兵前后相救,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全听叔父的意思。。。”马超道。

    于是超自为前部,令庞德、马岱为后应,当夜便行。

    却说吕布收兵屯渭北,唤诸将曰:“贼欺我未立寨栅,必来劫野营。可四散伏兵,虚其中军。号炮响时,伏兵尽起,一鼓可擒也。”

    众将依令,伏兵已毕。

    当夜,马超军果然前来,却是先使成宜引三十骑往前哨探,成宜见无人马,径入中军。

    吕布军见西凉兵到,遂放号炮。四面伏兵皆出,只围得三十骑,成宜也被吕布一戟所杀。

    马超也是凶狠,居然不惜用成宜作为诱饵将吕布的伏兵引出,继而自己却自从背后与庞德、马岱兵分三路蜂拥杀来。

    吕布已经让了马超很多次了,这一次倒也需要让连战连胜的马超吃点苦头了,因而虽然伏兵被破,却也是不慌,反而是率军迎向西凉军,一场下来,手中的方天画戟也是收割了近百条性命。

    却说当夜两兵混战,直到天明,各自收兵。

    乱军之中,这马超也未曾与吕布交手,战罢回营,便就屯兵渭口,日夜分兵,前后

    攻击。

    吕布在渭河内将船筏锁链作浮桥三条,接连南岸。曹仁引军夹河立寨,将

    粮草车辆穿连,以为屏障。

    马超闻之,教军士各挟草一束,带着火种,与韩遂引军并力杀到寨前,堆积草把,放起烈火。

    火借风势,吕布军一时抵敌不住,只得弃寨而走,车乘、浮桥,

    被烧毁了不少。

    西凉兵小胜一场,截住渭河。

    吕布立不起营寨,心中忧惧。

    荀攸进言道:“可取渭河沙土筑起土城,可以坚守。”

    吕布觉得有理,便就拨三万军担土筑城。

    马超见状,便又差庞德、马岱各引五百马军,往来冲突,不让吕布顺利建城,更兼沙土不实,筑起便倒。

    于此,吕布无计可施,只得令人多做木栅拒马,用来对付羌胡骑兵。

    时当九月尽,天气暴冷,彤云密布,连日不开。吕布的心情也是如这般的天气一样,连日来军中多有军士不习这等寒冷天气而得病的,士气也是渐渐低落,因而作为主公的他也是在寨中纳闷。

    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帐外闪进亲卫一名,言道:“主公,有一老人来见主公,欲陈说方略。”

    吕布好奇,便就令人将其请入。只见其人鹤骨松姿,形貌苍古,便就问之,乃京兆人也,隐居终南山,姓娄,名子伯,道号“梦梅居士”。吕布素来礼贤下士,更何况是这样的隐士,故而以客礼待之。

    子伯甚为满意,笑道:“温侯欲跨渭安营久矣,今何不乘时筑之?”

    吕布一听有戏,便就直言道:“沙土之地,筑垒不成。隐士有何良策赐教?”

    子伯道:“温侯用兵如神,岂不知天时乎?连日阴云布合,朔风一起,必大冻矣。风起之后,驱兵士运土泼水,比及天明,土城已就。”

    “此言大妙。。。”吕布闻言,幡然大悟,欲要厚赏子伯,然子伯不受而去。

    是夜北风大作,吕布连夜尽驱兵士担土泼水;为无盛水之具,作缣囊盛水浇之,随

    筑随冻,比及天明,沙水冻紧,土城已筑完。

    细作报知马超,领兵观之,大惊,疑有神助,因而到了次日,马超方才集大军鸣鼓而进。

    吕布自乘马出营,止有典韦一人随后。

    不将身前二十余万敌军放在眼里,吕布扬鞭大呼道:“本侯单骑至此,请马超出来答话。”

    马超听得吕布叫嚣,便就乘马挺枪而出,大骂道:“吕布,敢战否?”

    吕布闻言大笑道:“汝欺我营寨不成,今一夜天已筑就,汝何不早降!”

    马超大怒,意欲突前擒之,见吕布背后一人,睁圆怪眼,手提钢刀,勒马而立,疑是典韦,乃扬鞭问道:“闻汝军中有恶来,可在?”

    身后的典韦提刀大叫道:“俺便是那陈留典韦!”目射神光,威风抖擞。

    马超不敢动,唯恐吕布与典韦二人一起上,必然不是敌手,因而勒马回营。

    吕布亦引典韦回寨。两军观之,无不骇然。吕布笑着对诸人道:“贼亦知典韦乃古之恶来也!”

    典韦也是被马超惹起战意,便就大声道:“俺来日必擒马超。”

    吕布故意激将道:“马超英勇,不可轻敌,唯有本侯亲自出战才是。”

    典韦果然中计,当下大叫道:“某誓与死战!”即使人下战书,说恶来单搦马超来日决战。

    马超接书大怒道:“这黑厮,如何敢这般相欺耶!”即批次日誓杀“恶来”。

    马岱知晓典韦,劝道:“兄长,吕布军中不少好手,若是他们来个车轮战,只怕我等无人可敌啊。。。”

    马超冷笑道:“明日十个回合便就诛杀那典韦,不逼出吕布来,岂能罢休。。。”

    马岱闻言,也就不劝。

    次日,两军出营布成阵势。马超分庞德为左翼,马岱为右翼,韩遂押中军。超

    挺枪纵马,立于阵前,高叫:“恶来快出!”

    吕布在门旗下回顾众将曰:“马超之勇不下于本侯,只可惜却为敌手!”

    言未绝,典韦拍马舞刀而出,一路上大叫不止。

    马超见状也是不惧,便就挺枪接战。

    二人斗了一百余合,胜负不分。马匹困乏,各回军中,换了马匹,又出阵前。又斗一百余合,不分胜负。典韦性起,飞回阵中,卸了盔甲,浑身筋突,赤体提刀,翻身上马,来与马超决战。两军大骇。两个又斗到三十余合,典韦奋威举刀便砍马超。超闪过,一枪望典韦心窝刺来。典韦虽然魁梧却也灵活,眼疾手快之下便就弃刀将枪挟住。两个在马上夺枪。到底还是典韦力大,只听得一声响,拗断枪杆,各拿半节在马上乱打。

    中军的吕布恐典韦有失,遂与徐晃、张颌两将齐出夹攻。

    那边庞德、马岱,阎行见吕布将齐出,麾两翼铁骑,横冲直撞,混杀将来。

    一边是北方最强诸侯,另一边却是世代生活在马背上,两只人马交战在一起,居然不分上下。

    吕布原本以为对方最强者不过就是一个马超,他若是抵住此人,定然无恙,不料马超手下的庞德,马岱皆是当世勇者,而那阎行的武力似乎也不在马超之下,当真人才济济,因而斗了许久,吕布不愿在此地空耗人马。

    恰在此时,韩遂却是令人放箭,。

    虽说这弓弩乃是向吕布军发射,但或多或少也是射中不少他们自己的人,但也正是如此一来,吕布军的阵型稍微被打乱。

    马超,马岱见状,急令马家军发动突击,全然不顾大部队,反倒是攻破了吕布的阵型。

    吕布军大乱,连典韦手臂也是中了两箭。诸将慌退入寨。

    马超直杀到壕边,吕布军折伤数千人马。

    吕布见不是办法,只得坚闭休出。

    那马超随后回至渭口,对韩遂道:“吾见恶战者莫如典韦,真‘古之恶来’也。”

    却说吕布料马超可以计破,乃密令徐晃、魏续尽渡河西结营,前后夹攻,以观后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