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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光迟疑了一下,终于没有去拉壁柜的门,而是转|走去。全\本\小\说\网走进去的时候,他还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妻子,见她神色有些异样,说:“你好象魂不守舍的,干什么?”
邢珊珊急中生智地说:“人家正在睡觉,被你吵醒,难过死了。”
“帮我去拿一条短裤。”陶晓光终于消除了疑惑,走进卫生间去放热水。
邢珊珊心里一阵轻松。朱昌盛在里边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死而复生般透了一口气,作好了开门逃生的准备。他听卫生间的门关上了,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邢珊珊在外面轻轻咳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昌盛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出来。这时,邢珊珊镇静地站在门口,已经给他打开了门,神色还是那样紧张。但明显已经镇静了许多,脸上还露出了机智脱险的微笑。
他无限感激地看了她一,向她点头致谢,然后悄无声息地闪出去。门在他背后轻轻关上了。他往东急走,走到自家门前,开门进去,跌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地瘫在那,许久没有动。
“她真是一个子。临危着急,却能急中生智。”他在心里不停地感叹着,“而你呢?简直就是一个懦夫,更是一个临危惊慌的小毛贼!”
朱昌盛受到惊吓,变得;小谨慎了,就对邢珊珊若即若离冷忽热起来。而邢珊珊却对他越来越痴情越来越大胆了。
女总是不轻易动心,而一旦动了真情,就比男人痴迷和顽强。她想,既然偷偷摸摸太危险,太辛苦,就干脆转到地上来,光明正大地相爱,名正言顺地结合。
可她;得太简单了。现实是复杂地。女人地头脑本来就比男人简单。经过爱情地熏蒸智被蒸发掉。就更加简单了。朱昌盛则没有那么简单。尽管也爱得热烈。但深谋远虑非常谨慎。
这就苦了邢珊珊。一个女人要在个男人之间周旋。掌握好两面地度地不易。一个丈夫。一个情人。既不得罪名正言顺地丈夫。又不失去心灵寄托地爱情。多么艰难啊。这是一种煎熬。一种智慧地煎熬。心机地煎熬感地煎熬。不是聪明灵敏坚强能干地女人。是忍受不了地。时间长了是要被爱熬出油。就是要被恨熬成干。
这会儿珊珊在校长室前面地场院上。象幽灵似地转悠着。她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可怜巴巴地在那里徘徊。她希望他能象以前一样。站起来。到窗前来看她一眼。哪怕只是匆匆地一瞥。他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跟她暗送秋波。更没有说话了。
他好象在有意躲着我!难道他真是一个懦夫?遇到一点危险。就退缩了。或者。他得到了我。就想甩我了?不会吧。那我几次在那段路上徘徊。想跟他接头。他为什么都没有出现呢?而且那天。他在校园中心路上看见我向他走过去。竟然中途折向别处去了。
他是不是误会了我?邢珊珊痛苦地想。那天我跟陶晓光肩并肩走在一起。他嫉妒了?还以会我跟陶晓光有感情。因爱生嫉了?是啊。他好象对陶晓光越来越妒嫉和防范了。
不行。我一定要跟他见一次面。跟他说一说。我心里只有你。昌盛。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想着你。就是晚上跟他过性生活。我也把他当成你。才能有漏*点。真地。你难道就不知道吗?
邢珊珊实在憋不住,就在楼下大声咳了一下,然后故意转开,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去看着旁边一个花坛里的鲜花。可她哪有心思看花啊?眼角一直扫着二楼,看他是不是出来向她发送暗号。
一会儿,朱昌盛从办公室走出来,站在二楼的后窗边向她眺望。她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转身仰头凝视着他。
哇,多么帅气的男人哪。他矗立在楼上,那么富有气质和魅力。就是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我曾经拥有过他。不,我们曾经肌肤相亲,灵肉交融呢。
好在这时候旁边没人,否则,准会发现她痴迷的神情。他们仿佛有遥感似地对视着,虽然看不到各自的目光,但心灵在这凝固的遥望中得到了交流。
最后,朱昌盛哑巴一样向她呶呶嘴,打了个手势。这是一个约会的暗号,只有她能看得懂。好激动啊,她的头被一阵幸福的浪潮冲得有些眩晕,向她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约会。因为这几天他们的配偶都在学校里,他们不能到家里去幽会,只能到那个小树林里去,匆匆忙忙地拥抱接吻一下,说几句情话就分开。
这个小树林在校园的后边,背靠着学校围墙,前面是一排平房,是学校体育器材仓库和杂物房。平时,那里人迹罕至,比较完全。但南那一面没有任何遮挡,要是有人走过,就要被发现。
邢珊珊好容易熬到晚自习课退,学生们都回到宿舍区去了,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装作回家的样子下了楼。见没人注意自己,就一拐,朝平房后面的小树林走去。
邢珊珊在寂静的校园里走着。走到那排平房前面,她前后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就绕到平房背后,猫腰走进树林,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朱昌盛的到来。
小树林蚊蝇乱舞,湿气很重,但校园里实在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她看看天空,天上的星星透过树叶,嘲笑一般地朝她眨着眼睛。
她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一阵阵凉风穿过树林,吹在身上,她感到了丝丝凉意。
她隐蔽在树背后,忍受着蚊虫的侵袭和湿气的包围,耐心地等待着,激动地盼望着。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树叶间流走了,而他却迟迟没有出现。她竖着耳朵听着他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她太熟悉了,可却一直没有由远而近地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