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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烆穿好衣裳出去时,萧凤安已经等在堂屋了,琥珀给两人端了杯茶。
萧凤安摘下帽子放到一旁,抬眼便看到了走进来的楚烆。
“殿下昨日探查到什么了。”
他伸手端过茶杯饮下一口,楚烆坐下看着他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萧凤安有些无奈的笑了下:“殿下猜的不假,那片婆罗花田是马超阳替旁人种的,平日里看守花田的只有一位瞎眼妇人,臣怕打草惊蛇,并未现身。”
“查了附近的人,三月前,有东夷人来这里收过婆罗花,门路很清,不是第一次来。”
他将茶杯放下看向楚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让自己去查这件事,但是楚烆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想来这片婆罗花田应当牵扯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孤知道了,挑个合适的人盯紧了那片花田,有用处。”
楚烆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下,随后说道:“官州大坝的事情不太好查,负责修建大坝的人也死在这场大水里了。”
萧凤安挑眉,不过早在来官州的时候,陛下就说过,这场大水是人祸,既然是人祸,那群人自然会想办法遮掩的。
“应东在明处料理灾后的事情,殿下在暗处也好探查,但官州太守常文廷知道臣也会来官州,想来后面,臣也腾不出手来帮殿下了。”
启帝的圣旨下到官州,还有监察官魏其才在,他不露面不合适,只不过一旦出现,身边必定也会多了监视的人。
“无妨。”
楚烆倒没有多说什么,又不是离了萧凤安,他就办不成事情了。
萧凤安没有在这里坐太长时间就离开了,等他走后,楚烆便让成充去给应东传信,官州的大水算得上是大朔这几年来最大的一场。
下行的村庄死了不少人,还有牲畜,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必定会蔓延出瘟疫,要想办法提前预防才是。
不然到时候官州必定会成为人间炼狱的。
崔滢手中端着药站在堂屋门口听着他跟成充的对话。
所有人都说楚烆暴虐成性,杀人不眨眼,但却从未有人说过他在政事上做的不好。
甚至在他接手朝中大多数事情之后,做的比启帝还要出色。
他是当之无愧的治世之才,明明性格不算好,但在做这些事时却格外有耐心,还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不进来?”
崔滢的思绪随着楚烆这道声音消散,她这才发现,成充早就不知在何时离开了,堂屋只剩下了楚烆一人。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杯茶,乌发只用了一根玉簪挽住,剩下的发披散在身后,瞧着倒像是一个谪仙般的温润公子。
他这样还真有些迷惑人。
崔滢端着药走进去,她把药放到一旁,而后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楚烆倒没有躲开:“大夫说病好了还要再喝三帖药。”
她的动作自然亲昵,楚烆将茶杯放下将她揽入怀中:“官州的百姓说,城中有座姻缘庙很是灵验,夫人想去拜拜吗?”
崔滢垂眸看向他,男人眼中带着些细碎的微光,瞧不真切,却令人难以忽视。
“拜拜月老,保佑你我的姻缘长长久久,岁岁年年?”
明知这句话是假,崔滢的眼眸却一瞬睁大了些,她的手搭在楚烆肩膀上,心中默念了句骗子。
他和她,哪有什么姻缘。
“怀微想去的话,我们就去。”
只不过她却没有说出来,她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楚烆揽着她腰身的手不自觉收紧:“用过午饭带你去,后面只怕没有时间出去了。”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却一个比一个扮的深情。
楚烆觉得崔滢是一个无论他如何做,都永远不会听话的人,她的心思,一眼就能望到头。
而他握不住她,却也不愿放手。
只不过为了她愿意哄骗他时轻唤的怀微二字,带着无限温情,令人忍不住有片刻的沉溺。
午时,崔滢让冬月和琥珀简单做了些吃食,她和楚烆用完饭后,楚烆便带着崔滢出去了,没让成充他们跟着。
官州城中确实如崔滢昨日进来时一样,一片安详,似乎从未受到一丝影响,崔滢戴着幂篱,楚烆和她十指紧扣,两人走在街道上倒是和寻常夫妻一般。
楚烆口中的姻缘庙就在官州城中,庙中香火旺盛,两人一道走进去时还得了寺庙给的赠香。
大殿内跪着不少姑娘和一些夫妻,楚烆长相本就惹眼,所以出门时也戴了一个帽子,帽檐下压,遮掩了那张堪比神邸的容貌。
虽然崔滢不想同楚烆一道拜月老,生怕自己这一拜和楚烆之间的纠缠更深,但楚烆瞧着倒是兴致勃勃。
她无奈,只能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着,这一切都不作数,可千万莫要给她和楚烆牵线。
在大殿拜完月老之后,楚烆拉着她向后走去。
“姻缘庙里有一座红鸾树,可以祈愿。”
他抬眼看向崔滢,眼中带着些笑意,楚烆当然能看出她的不情愿,她怕拜了月老,这一辈子都得和自己纠缠在一起。
所以,他偏要摁着她的头同她一起拜了这月老,做了他的人,这辈子就别想逃。
也不知楚烆什么时候拿的木牌,他握着崔滢的手在木牌上一字一句的写着,末了还不忘将那木牌上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崔滢的耳边。
“楚烆与崔滢拜求月老庇佑,姻缘美满,长长久久,岁岁年年。”
楚烆咬重长长久久,岁岁年年这八个字,崔滢写字的手一顿,他却是握着她的手强硬的落下这一句。
就在两人写完,楚烆打算将这木牌挂上去的时候,天边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逐渐加大,崔滢拉了下他的衣裳道:“怀微下雨了,天晴了再来挂吧。”
崔滢心中松了一口气,感谢老天爷下的这一场雨。
楚烆看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将那木牌挂上去,他打了万福结,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被吹落。
“走吧。”
崔滢被他拉着走到廊下躲雨,她看着那被挂在树上的木牌随着风雨的敲打晃动着,雨幕似雾般被吹散又凝聚。
就好像,这木牌挂上去,她同他跪拜了月老,这一辈子就永远不会有别离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