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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还没走到地铁口远远就看到夏霁霏像朵百合悠悠然的伫立街头,潮来潮往的人流像一片模糊的前后景,她整个人分外鲜明的位于他视野中的对焦处;一身米黄、淡褐、深咖啡职业打扮,柔和显眼。走近后两人像久违的情侣傻呵呵的相互莫名咧嘴笑着。
“小丫头今天打扮得真好看!”他在她身前转了半圈,探头探脑的前后欣赏。
“没有啊,很平常嘛。你还想要求我对镜梳妆一番后再出来见你?”她嘴上逞强,笑容里却泛起一丝羞意。
“那我们出发吧,赶紧把事情办了就找地方吃饭去。”他牵着她手,看她侧过脸对他又是一笑,模样竟透出些许妩媚,于是高歌前进的拉着她往地下道走去。
他们乘坐的地铁到了人民广场站又转一号线到莘庄站,出站后直接过新梅天桥然后南走到一条河边过桥,在沪闵桥脚边有个不起眼的零担货场。夏霁霏终于看到眼前的忙碌场景:一载货用的大型集装箱车就停在外环一处货场门口左侧,七个人正在来回的搬着各种规格封装好的半旧牛皮纸箱;在离门口不远的货场仓库门口,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和卡车司机在核对提货明细表点货。她一时还看不明白林欢所说的正事和这有什么关系?
一旁早在这里办好一切的陈冠浦对林欢直使眼色,看看他身边又换了另一位丽人,再看看他本人,做个夸张的表情,意思好像是说:“里外两头都是货如轮转,还是年轻人厉害!但是别玩出火来,这么频繁的换不是好事。”
林欢给他个无言以对的表情,意思像在说:“你想太复杂了,不过确实也有些复杂,我也还没想好怎么办。”
陈冠浦又回个表情,意思是说:“赶紧理出头绪来,你自求多福好了。”
这时电话响起中断了两人继续眉来眼去。结束了通话,他对林欢道:“老张就在斜对面的小茶室等我们,一起过去,他马上要转帐。”
张天河接过了两沓足有三四十公分厚的订单,他的妻子周士琴在一旁接过之后连忙拿出计算器和纸笔来,开始计算金额。
几个人暂时无事可做,开始边喝咖啡边聊是非。夏霁霏在一边听着越听越不明白,他们三人看起来好象极熟,但是仔细琢磨又不像;不如说是对一个共同熟悉的事物引出的话题在里头绕着圈子;其中林欢和那名姓陈的明显是一路的,可能来这和这对张姓夫妇谈什么交易;而交易的对象应该和刚才在搬运的那些货物有关。最后张天河将他妻子的计算完的结果接过,把电脑接上手机上的GPRS连接线,登陆招商银行客户端的个人转帐系统,其他人有意的侧过头回避屏幕。
一分多钟后张天河将电脑屏幕转过180度推到林欢面前,“您看看数目对不对?”
屏幕上转帐成功提示上方的数字显示的是.00,日期和时间就是前不多大会儿。林欢见陈冠浦在一边点点头,他看了一下桌上纸上的账目纪录计算过程,自己又大概验算了一次,估计有出入也就是几十块钱的问题,抬头对张天河道:“数目没错。”
张天河道:“要不要用电脑登陆你的银行客户端再核实一下钱到帐了没?”
林欢拿出手机拨了95555,“不用那么麻烦,查数这样就行。”电话接通,按提示音分别输了几串号码,然后电脑合成音报出余额。其实这张卡里进进出出几次,卡里具体确切有多少钱他也没注意过,回忆了一下,余额里仿佛确实是多出了一百万左右……
“没错,到帐了。”
一笔交易结束,众人各怀下一步目的散去,临走前林欢对陈冠浦低声道:“你的九万利润和本金我明天一早转给你,用别人的电脑转帐不大安全。”
陈冠浦拍拍他肩膀,“好,我回家吃饭了,你也赶紧去逍遥快活吧。”张天河原先要找的就是林欢,这次陈冠浦自己却垫上本钱进货把这个大户让给他,让他们两个以后直接联系,这也是种稳定团队的做法。他和林欢之间不存在竞争矛盾,自己的下线业绩做的越大,他面上越有光,退他五层5%,他还能吃一层5%;而且公司还有其他报销补贴,这就是直销的魅力所在。
林欢带着夏霁霏又往回走着,“我请你去吃我家附近的家常菜行吗?改天再补请你吃大餐。”
“哪里方便就哪里吃喽,我才不像你吃饭那么挑剔。”
……
“你们刚才不是在从事什么非法交易吧?我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夏霁霏一只手肘靠着餐桌,手掌托着下巴,歪着头一脸狐疑。
“绝对是正当生意!刚才那位姓张的是前天在香港认识的,我和那个姓陈的收来一批低于市价的货给他,所以隐秘点好,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以免碰上不必要的麻烦。”林欢觉得这样解释也符合实情。
“这种事情我不在行,姑且就信你好了。”她大方的摇摇手,“接下来我们谈谈我们的‘小’生意吧。”
林欢看看四周环境,此时虽然过了饭点,仍陆陆续续有散客往店里进,周围也有点嘈杂,“到我家里去谈吧。”
林欢开门先进屋,把灯打开,夏霁霏走进他住的地方,饶有兴致四处参观,“房子和家具都旧了些,不过这附近空气不错。看不出你这小有身家的有为青年生活倒是很简朴的。”
“嘿嘿,还满意吧,我本来就是重精神甚于物质的思想型青年,只不过局势所迫才给你留下错误的印象……”
“OK,打住!既然局势如此我们就开始谈生意吧!”
“啊!哦……”他垂头丧气给自己和对方倒了两杯水,“你打击我,就喝水好了。”他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份夹着十来张打印好的稿纸资料的透明文件夹,“有茶、咖啡、果汁,还有你面前的水,你要喝什么?”
她一把抓过文件夹然后翻开,从第一页开始仔细看着……
林欢看她专注的程度和缓慢的速度,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搭理自己。走进自己房间收拾昨天带回来的行李,把一些要干洗的衣服塞到洗衣袋、盥洗用品拿到浴室里、还有一堆迪斯尼的纪念品……估计晚点还要送她回家,把这些东西帮她提过去。
“老板!我看完了。过来,我有些疑问。”她一旦接下路人甲的单子,路人甲就自动升级成老板。
他走到客厅,看到她面前桌上那杯水已经喝完,走近拿起空杯再去接一杯放到她面前,然后装作很自然的挨着她身边坐下,“说吧,什么疑问。”
夏霁霏看他故意坐得那么近,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肩上,不禁全身有些酥麻,意乱情迷起来,“你先坐好啊!这么暧昧的往我这凑过来干吗呀?”
他见自己的大胆试探居然没招来她剧烈反抗,色心更炽,另只手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扳过来与自己正视着。她不适应这危险的逼视忙将目光移向别处,忽然嘴唇上一片湿润覆盖上来,只觉得脑中一片晕眩,茫茫然双手垂下,突然又紧抱着他后背,慌乱又有些笨拙的应承着他的热吻。他和启蒙导师林晨修练出的丰富爱抚经验此时方显出威力:两手在她毛衣和长裙之下无招胜似有招的似重实轻的抚摸拨撩;虽然她毛衣底下还有层厚厚的保暖内衣塞进长裙里,长裙下还有层厚裤袜直接穿到腰际——简直就像四片竹叶交错包起的粽子,所幸没有草绳捆起打结。
寒冬季节确实不利于进行这类突击战,怪不得人们总说春暖花开之际才是爱情开花结果之时;但这种级别的火力已足以对夏霁霏这种菜鸟级的新兵造成毁灭性打击;她全身一会软如棉絮,一会又僵硬得像块木头,双眼微闭,目光迷离。
就像个有钱的暴发户,除非抓扯着更多,否则他不能相信现有丰衣足食的条件与能力,确切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在一轮强攻之下几乎陷入了半昏迷半瘫痪状态,她终于能重新呼吸冷冽清新的空气,就在重获自由还来不及振翅逃离魔爪,他的第二轮进攻又马上攻陷她乱糟糟的工事。
两轮攻势持续的时间总和大约一个小时;就像狭义相对论摆脱了绝对时间的观念:每个观察者都有以自己携带钟的测量时间,不同观察者携带的同样钟的读数不必要一致。一个小时可以让等候者大为光火、可以上一堂不知所云的政治课加上课间休息然后使人全天无力,不过对于刚确定关系的情侣间的耳鬓厮磨犹如弹指一瞬。
她像个俘虏接受礼遇的招降,之前的战火连天复归现在的风平浪静。林欢拉直了她几乎被全部掀起的长裙,留恋的再看一眼她双腿修长又充盈着张力的曲线;慢慢抚平着裙面的褶皱,又将她毛衣重新下摆和高领的部分整好,本来在她手上拿着的资料此刻撒满了一地。她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羞于启齿现在抑或回味流连刚才。
他重新不带侵犯性的把她严严实实的拥在怀里,两人斜躺在长沙发上,“情不自禁了一会,没吓着你吧?”
她在他怀中慵懒的道:“没,我还以为你有下一步举动。我老人家明智的早把你定性为一条大色狼了。”
“下一步举动?我怎么没想到!那我们现在开始好了……”他双手又在她厚厚衣服覆盖下的胸脯和大腿外侧上下不安份着。她的目光又逐渐涣散开来。两人又继续亲热。
她一手伸到背后隔着衣服准确的将胸罩的扣环解开,让他将双手从自己领口伸进去,“我胸部有点小,现在秘密让你分享一下好了,你要是泄密,军法处置!”她的胸部触感滑嫩,十分坚挺小巧,虽然在遭到两人一致鄙视的毛衣阻挡之下,致使他无法亲眼检阅一番,但是凭手感就能想象里面的惊人景致。
她这么主动的敞开胸怀简直让他感动得一塌糊涂;这种感动居然莫名其妙的把他由于半个月不近女色产生出的歪七扭八念头一股脑冲到爪哇国去,只剩下一种他自认为比较神圣的心境在品味当前,“下官认为:大显不足,小而有之;其要紧处乃神形兼备,方可称之上品。现手中把玩而目不能见,更惹人遐思,是为上上品!此等珍品为防小人觊觎,下官万不敢泄露军机于万一!”
她伸手赏了他一颗暴栗,“嗯!尔既有此心,哀家便把这两座秀丽山头赏给你,日后好生看护,如有辜负哀家一片美意之言行,军法处置!”
“不玩了,不玩了!动不动又是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