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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白一暄就做好了早餐,而某人却还在睡梦中翱翔。
“早,一暄。”今天的苏韫纬格外晴朗,灵动的发丝稍稍遮住眼眉。
“早啊,白一晗还没起啊?”
“好像,是吧。”苏韫纬那眯着眼睛的笑像春日的暖阳一样和煦,让人看了就心动。
白一暄顾不上敲门直接冲进去痛捏白一晗的鼻子,嘴里还骂骂咧咧:“起床了,猪,你还要睡多久啊?”
白一晗迷迷糊糊的挠了挠头:“哥,早上吃什么?”
“就想着吃,你最喜欢的三鲜米线,怎么样?”
“嗯!等我,马上就来!”一听是米线白一晗就一股脑从床上坐起来了,那是她最爱的食物。
苏韫纬用他那温柔而有磁性的声音轻问道:“起了吗?”
“起了,我们先吃吧。”
白一晗麻利洗漱好飞奔过来:“你们都开始了,也不等我,哼!”
“谁让你那么慢。”
“对啊。”苏韫纬语色中带着一丝挑逗。
白一晗在心里默默回怼:我哥说就算了,你个大蹄子还附和一句“对啊”,就是因为你我才睡不着的,哼!
“哎呀,好了,快点吃吧。”
再说下去白一晗又要重现昨晚的样子了。
“哦,对了,我妈刚刚来电话,(佟月,苏韫纬母亲)说中午让我跟你们一起回去看看杨妈。”
“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啊?”白一晗担心苏韫纬会被杨纭一并乱骂。
“嗯。”
“也好,我们俩还真怕顶不住。”白一暄倒觉得杨纭应该不至于把苏韫纬一起痛骂一顿,拉着他回去更像一把救命稻草。
吃过早点后,三人准备回家去看看杨纭,因为离的不远,所以乘公车回去,一路上三人并没有像从前一样一上车就斗嘴、玩闹,都各自望着窗外,思考着充满奥秘的青春。
家里并没有人,白一暄拨通了杨纭的电话:“妈,你在哪啊?我们到家了。”
“哦,我在楼下买菜,一会上去。”杨纭把话憋着一口气说完,中间没有丝毫喘气的机会,随即挂断电话。
“怎么样?妈在哪啊?”
“说是在楼下,一会儿上来。”
三人默契的坐下,又开始了他们的闲聊。
杨纭的电话过于冷淡,白一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三人只能尽可能想办法调节待会儿的气氛。
“小纬来啦。”杨纭一进门看到苏韫纬,脸色稍有缓和。
“杨妈,我来看看你。”
“好呀,好呀,等着啊,杨妈买了菜了,马上做饭给你们吃。”
白一暄像安了弹簧一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妈,我来帮你。”
“好。”杨纭变脸真的很快,脸一下又阴沉了。
白一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她未开口,白一暄从后面跟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帮忙。
“你快去吧,趁现在。”苏韫纬也很有眼力见。
白一晗点了点头,跟了过去,在厨房门口背着手,弓着背,好似个村官左看看,右看看,白一暄一个劲给她打手势、使眼色,她悄咪儿走到杨纭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妈,我能帮你干点啥?”
“喏。”
杨纭面无表情,低着头,只是把一支黄瓜和一把削皮刀递给白一晗。
“好的。”白一晗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白一晗接过工具便干了起来,厨房里三个忙活的身影,沙发上那人也坐不住了,起来泡了枸杞菊花和奶茶。
忙碌一阵过后,只剩最后的一些工序,白一晗就先出来坐等开吃了。
白一晗从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了23条来自李柯尧的信息,最后一条是速回消息,嗯么,白一晗确实不太想回他,可又觉得不太好,就在纠结之际,苏韫纬突然小声凑了过来。
“你在干嘛呢?对着屏幕发呆,在想昨晚的事?”苏韫纬像故意似的提起“昨晚”。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在纠结要不要回消息。”白一晗生怕被看出自己的小心思,赶紧喝了一口奶茶。
“谁呀?男朋友?”
“咳!咳!”白一晗差点把奶茶喷洒而出,要是杨纭看见,怕是要被狮吼功送上西天去。
厨房里的白一暄听见了,因为这几天气温骤降,所以他连忙询问:“怎么了你们俩?谁生病啦?”
白一晗慌里慌张的,像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在沙发上大起大落,边道:“没有没有。”
“生病了说,有药。”
一直冷漠的杨纭突然关心了起来,还有点不适应。
白一晗气儿还没喘匀,苏韫纬又开始用那只有他自己觉得小的声音追问道:“你有男朋友都不打算跟我讲咩?”
白一晗拉着苏韫纬飞奔上二楼,把房间门紧紧关上。
“都跟你说了不是啦,等会我妈听见又骂我。”
其实现在,苏韫纬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这件事上了,因为有一件更羞涩的事吸引了他。
“你在看什么,我跟你讲话呢。”白一晗一脸懵。
“你的,,,没收。”苏韫纬故意把‘的’字拖得很长很长。
白一晗转头一看,原来床上还有没来得及收的衣服和‘内衣’,白一晗的双颊顿时泛起两朵红云,双耳滚烫。
“转过来,不许看。”白一晗这次真的真的真的害羞了。
白一晗越说苏韫纬越把头转过去,但是白一晗注意到苏韫纬的脖子也红暴了。
“你脖子都红了还看,别看了,好不好嘛。”白一晗从小就喜欢跟白一暄和苏韫纬撒娇到现在也一样。
“好,我不看了。”
这个‘好’带着一丝宠溺和坏笑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那真不是我男朋友,是李柯尧,我从小到大有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嘛!”
“知道啦,逗你的,你的事我当然是最清楚的,不过,你为什么那么着急解释呢?嗯哼?”
“嗯,,因为,因为。”
白一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是因为自己对他有点感觉吗?
就在这时,白一暄在楼下叫了起来:“吃饭了,你们两在楼上干什么坏事呢?咳,咳。”
这一嗓子吼得白一暄,喉咙都差点劈了,白一暄真是好哥哥,这时候可真是体现了血缘关系的强大呀。
白一晗趁机岔开话题:“走吧,吃饭去了,我都饿了,嘿嘿。”
苏韫纬还没开口,白一晗就跑了。
苏韫纬蕴含深情的说了一句:“这个傻瓜,还憨笑,哎。”
白一晗可能是真的白看那些电视剧了。
杨纭做了四个小菜一个汤,三人都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她做的饭菜了,拿出十足捧场的劲吃了起来。
“今天下午我们去接一暳,你们准备准备。”
杨纭说话的声音很苦闷,眼睛也红肿的不成样子,白一晗把这些细微的感情都看在眼里,在心里长而重的叹了口气。
“杨妈,我跟你们一起去,也能帮帮忙什么的。”
苏韫纬很担心白一晗他们,这也是佟月对他的嘱咐,本来佟月也要去的可是有手术走不开。
“嗯,也好。”杨纭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妈,我打个电话给爸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白一暄知道,其实杨纭是想问白一昀。
“好。”
杨纭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怪过白一昀,只是她需要一个发泄窗口,而最爱的人恰好就成为了这个怎么也关不上的窗口。
白一晗和苏韫纬默契的对视了一番,好像从眼神里就能读懂对方在说什么,又继续动筷子。
白一昀把事情都推到了后面,大家订好2:30的飞机,寻回失去的人。
白一晗坐在靠窗边,可以看到如烟似雾的云层,简直就像她梦里的巨大棉花糖,那阳光侧入眼帘,她的泪珠就顺着睫毛流了下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时间越长,杨纭的心就越痛,她根本无法想象白一暳是怎样到那么远的地方,杨纭告诉自己要把所有的眼泪趁现在流完,见到女儿时一定不能哭。
下了飞机,要开60公里才到县城。到了县城,当地陪同的警务人员说还要继续往山里走大概20公里路,那些路围绕包裹着一座座小山包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那么遥远。
爬完一座山,又开始下山,路并不好走还有一些碎石、坑洼,车和人都快颠散架了,在急弯处如果不非常小心驾驶随时都有可能冲下悬崖,香消玉殒。
开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看到了几个散落的村庄,这一路上大家都没讲话。
下了车就是一片苞米地,有一座用砖搭起的小桥,景色很是秀丽,村庄大部分人家都盖了新房,土瓦房已经没有多少了,但看起来还是比较贫穷,这地方实在太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