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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会如此愤怒。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愤怒地吼道:“你的选择?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愚蠢!”声音中带着绝望和不甘。
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哽咽着说:“这不是愚蠢,这是我欠他的,可是为什么你要杀了他,明明我都已经选择留了下来,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他?为什么是你杀了他?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觉得我有趣,我和你认识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
听到我这样说,他的身体忽然变得有些僵硬,微微颤抖了一下。他那原本坚毅的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恐慌。那恐慌,像是他心中的秘密被人看穿时的犹豫和不安。
“滚!”这一声怒吼,如利刃般刺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我满心哀愁,脚步踉跄地奔出了他的房间。一直跑向大门口,却被拦了下来,我倔强的脾气上来了,在门口大闹。下面的人,也不确定我和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好对我做出处置,只好有两个人按着我,其中一人,就跑远了。
没过多久,那个跑走的下人便回来传话:“紫鸢侍奉王爷不周,贬为下等丫鬟。带走。”随后,我就被那两个人押送到了浣洗坊。
传话的下人对浣洗坊的管事姑姑交代道:“这丫头不听话,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但就是不许她死。”
管事姑姑满脸谄媚地听着,一个劲地应承着。直到我被关进那漆黑的柴房,我才安静下来,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在不喜欢你的人眼里,你是可以被如此糟蹋的。
我一个人在这漆黑的房间里,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我心里细数着和燕璟的点点滴滴,他死了我却连一炷香都不能给他上,这种刚分别就是生死相隔的痛苦,在这漆黑的房间中,无限被放大,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没有发觉现在所处环境的危险。
不知过去多久,门外突然传来的响动让我惊了一下,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束强光便已透过门缝照了进来,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眯起双眼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
进来的是管事姑姑,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体格健壮的嬷嬷,过来直接押着我,管事姑姑瞪着眼睛看着我:“看着挺水灵的,怎么就没伺候好王爷啊,给你机会都没把握住,来到我这里,那可有你受的了。”
我现在已经毫无活下去的欲望,一心只想求死,所以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只要能激怒她,让她打死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于是,我扬起头,冲着她就吐了一口唾沫。
没想到她的动作比我更快,还没等我开口说难听的话,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扇了下来,打得我头晕耳鸣。我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像被火烤过一样,火辣辣地疼。
我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挑衅地抬起头,瞪着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愤怒。紧接着,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下来,这一下打得我嘴角都出血了。
我挑衅地笑了笑,尽管脸上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但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激怒了她,也许下一秒,她就会用更加残忍的方式来结束我的生命。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她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只听她冷冷地说了一句:“走。”
那两个押着我的嬷嬷,便毫不犹豫地将我推进了柴火堆里。她们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并锁上了小黑屋的门。我突然想起那个下人的话:“要留活口。”
难道这就是二雄的手段吗?想用饥饿和寒冷来逼迫我屈服?
我不禁冷笑了一声。
我躺在柴火堆上,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生路可走,只能在这个黑暗的角落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门口每天会送来饭菜,但我却一口也不吃。我宁愿饿死,也不愿向他们屈服。
都不知道过了几日,这次又再次开了门。管事姑姑看见门口放着饭菜是一点没动,此时的我已经好像快要到了临界点。
这时,管事姑姑再次开口:“这小丫头片子,还这是硬骨头,带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再次被那两个嬷嬷拖了起来,然后被她们一路拖出了小黑屋。突然,一阵刺眼的阳光袭来,我的眼睛被强烈的光线刺痛,不由得闭上了双眼。我不知道她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也许是地狱吧,毕竟我伤害了那么多人,还害死了一个最爱我的人,我的报应应该就要来了。
过了一会儿,一股温润的液体滑入我的口中,出于本能,我开始吮吸着这些液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才缓缓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三张狰狞的脸庞。
我的意识逐渐恢复,刚才喝的应该是米汤。
他们看见我睁开眼睛,突然一改之前的模样,而是拖起我,把我按到洗衣池旁边,开始让我洗衣服。他们按着我的双手直接放到刚刚打上来的井水里,我一下被冰冷的水惊醒了。
我的手情不自禁的就往回缩,谁知道后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我拼命地挣扎着,试图缩回我的手,但他们的力量太大了,我的努力只是徒劳。
浣洗坊的管事姑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她冷冷地说:“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别再装模作样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最低等的丫鬟,好好干活,不然有你好受的。”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我和那两个嬷嬷。
我心中充满了怒火和不甘。我是堂堂的林三郎,怎么能在这里受这种屈辱?我想挣脱这两个嬷嬷的控制,但是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根本无法与她们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