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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能再和他们厮混在一起了。他们知道我女子的身份倒还好,但如果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那我就犯了欺君之罪。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苦涩,我要不要找个时间和皇上单独谈谈呢?可是如果皇上知道了我的女子身份,肯定不会让我嫁给王爷的,这件事行不通。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不安:“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我有一道保命的圣旨。”
第二天酒醒后,我就想回翠竹轩看看。现在家里有了小不点,我的母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我收拾好东西,独自漫步回去,好久没有这样悠闲地逛过街了。
真奇怪,这两位大神平常都不用上课的吗?这崇央书院管理怎么这么宽松?
“哟,这不是我们林大节度使嘛。”说话这般欠揍的除了那个七王还能有谁?
虽然是在外面,但我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还是要顾及尊卑之分。我颔首抱拳行礼,表示打过招呼了,随即起身继续走。
不知为何,姚家小世子好像是被七王教唆了一般,拦住了我的去路:“林公子,你刚刚出使回来,这么大的功劳怎能不庆贺庆贺?”
“世子说笑了,我哪敢居功啊。要说吃酒,咱们可以聚聚。您挑地方吧?”我也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爽快!那就还是老地方,如意楼吧。不知道有没有换新菜和新戏啊。”七王生怕我反悔,赶紧接话道。
“好。那就酉时见,不见不散。”说完,我匆忙离开了。心里一阵烦躁。
快到翠竹轩门口时,我听到院子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这让原本就生气的我更加火冒三丈。我用力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众人见我突然闯入,都愣在了原地。
我提高嗓门喊道:“小喜子!”
小喜子一路小跑着过来,卑微地行礼:“奴才在。”
我边说边往大厅走:“你是不是翠竹轩的管事?”
“是。”小喜子战战兢兢地跟在我身后。
“这就是你管理的方式吗?把我的翠竹轩当成菜市场了?”说完,我转身坐在了前厅的太师椅上。
小喜子直接跪在我面前,一众丫鬟也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我担心吓到十五,便让奶妈带十五和十六先下去。其余的姑娘们站在院子里,莫名其妙地排成了一排。
“来人,喜管家,处理家事不当,打十个板子。”我话音刚落,就来了四个下人,搬出凳子,拿了两个板子,没人敢求情。
我很少发火,但今天这顿脾气来得很快。
听着小喜子一声也没吭,忍着把这顿板子挨了下来,我心里竟然想起来轩辕鸣说的,“你现在有点样子了。”原来他说的样子就是威严的主人的样子吧。
家法执行完之后,我让所有翠竹轩的人全部回避了。只剩下从越城过来的姑娘们,是时候该说我的想法了,不能一直任由她们在这里胡闹。
“各位姐姐,现在如果有还想走的,可以随时跟我说,规矩还是一百两,这也是对你们仁至义尽了。”我顿了顿,等着她们都表态。
她们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
我接着说:“既然大家都不走,那么人活一世,自然是痛痛快快地活一场最重要,相信各位也是这么想的。现在让你们一直在我的府中浑浑噩噩地度日也不是办法,接下来我会给大家寻求一个容身之地,挣多挣少全靠自己的本事。之前在越城的时候,花魁的事你们也听说了,对吗?这就是我的手段。你们要是相信我,我们就重新搭建一个风格雅致的别院,只签女子,教她们琴棋书画和表演,学成之后就在院子里表演,供客人们观看,愿意陪酒的,客人给的小费自己留着,我不参与分成。签五年合同,五五分成,五年之后你们有好的去处,来去自由。”
“合同?”
“就是卖身契,我会标明你们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你们可以商量一下再给我答复,说完我起身就走。我刚站起来,媚娘第一个站出来说:“我愿意,我愿意一直跟随林公子。”
我本来想给她们一些时间考虑,没想到媚娘现在就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我。面对媚娘坚定的眼神,我回以微笑,内心也深受感动。
其余还在犹豫的人见媚娘如此表态,也都纷纷表示愿意。这样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还需要一些时间让她们从内心接受和改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谈妥了。
这会我的气也消了不少,脸色也好看了一些,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拟好合同之后就给你们签,这几天我就去找房子,媚娘你把每个人的喜好,擅长的都记下来。抽时间我好去采办这些东西。”
这时我的步伐有点轻快起来,我准备去看望下小喜子,走到大厅门口之后,我转回身,又说了一句:“相信大家都看过我的手段,所以只要跟着我,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词,忠诚。如果有让我发现对我不忠的,想死都不是容易得事。但是只要忠诚,荣华富贵那都不是事。”
大家纷纷点头。
我看着她们的表现不错,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我来到小喜子的房中,看到大夫正在为他疗伤。小喜子见我进来,还要起身行礼。我赶紧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卧床休息。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我站在一旁看着他,心想,打了人总要让他知道错在哪里,就像教育小孩子一样。
“奴才做得不好,该打。”小喜子卑微地说。
“你是翠竹轩的管事,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当家做主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在咱们家撒野呢?”说着,我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故意用了“咱家”这个词。我要培养小喜子的主人翁精神。
小喜子这时候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显得有些意外和惊讶。他没想到我会说他是主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