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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注定难以入眠,因为明天我将面临生死考验。曹立不在,这些人都听从我的安排,如果我错信了人,那么明天我可能会连累他们丢掉性命。身上背负着重担,确实不易,尤其是背负着别人的身家性命。虽然只是几个人,但也让我联想到了作为一个国家的决策者是多么的不易。那些信口开河的官员,在胡说八道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百姓们的感受呢?
程路带我们来到怡香院,他看上去和香姐很熟悉,我难免不会怀疑他们都是二皇子的人。
但是有一点既然程路收了我的银子,那就证明我的话还是有作用的。我相信这个世界都是有利可图的,就像我,我一心帮轩辕鸣登上王位,才愿意赚钱,这次如果能笼络皇帝的信任,对轩辕鸣而言也有好处,毕竟朝堂上多一个自己人,办事就会事半功倍。
所以我才断定香姐是可以信赖的。只是我没想到,她真的是单纯地为了百姓,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我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着见到拓跋木后该说些什么。拓跋木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年纪轻轻就登上了雍国皇位,仅凭他的英勇善战,就赢得了大臣们的拥戴。只是他只知道当英雄,却不知道如何治理国家,才导致了石头城干旱,百姓无处可去,只能逃到焱国境内。这次的雪灾估计他也是焦头烂额的,只会打仗,不会治理,所以想不出别的办法,就只能靠掠夺他人,才让自己度过难关吧。
我心里思考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玹幻把我喊起来,帮我梳妆成女子的模样,并给我戴上了斗笠。她搀扶着我下了楼,在其他人还没下来的时候,我坐上了第一辆马车。马车上还有其他我不认识的女子,她们是为我们出城打掩护的。
没过多久,马车就晃晃悠悠地出发了。走到城门口时,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是一个陷阱。我也在赌,赌香姐,赌女子之间的惺惺相惜。
“站住!”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我的手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
这时听见香姐的声音:“这位官爷,这不是又到了日子,我们出城做生意去。车上都是姑娘们。”
车帘被一个守卫掀开了,他环视了一周看见车里坐着的都是女子,其中一个守卫还掀开了前面一个女子的斗笠,确定没问题之后,就放我们离开了。香姐一个劲儿的往他们手里放银子。我用余光看见这个动作的时候我的心就放到肚子里了。
想想也是,如果二皇子要限制我们出城的话,又怎么会如此的大费周章,安排人接近呢?
等我们出了城,我和玹幻在车里把男装衣服换好之后,就在前面等着方锦成他们几个。看到他们的马车到了之后,香姐拉着我的手郑重的说:“一定要回来,知道吗?咱们姐妹还要再续前缘呢。”
“我一定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邺都大展宏图。”我握着香姐的手,心里却真是这么想的。如果二皇子知道是香姐帮了我们,恐怕她以后在这里也不会好过。只是眼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还没功夫想后事,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我仗着的不过是自己的特殊情况而已。
在城外的客栈汇合之后,我们每个人骑了马实在是不能坐马车耽搁时间,现在除了战事紧迫,也怕二皇子追上来。
我的骑马技术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在路上只能玹幻带我一会儿,方锦成带我一会儿。
快到中午时,我们停下来休息。唐小易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喂,林大节度使,一会儿我带你一段吧。”
我停止喝水的动作,正准备答应。方锦成却抢先一步说:“不用了。”然后他喊了玹幻一声:“四郎,一会儿你带节度使。”
我和玹幻同时看向方锦成,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玹幻看了我一眼,冲着方锦成点了点头。
唐小易在一旁怔愣了片刻,面露狐疑,说道:“不是,我带怎么了?人家节度使都没说什么,你紧张个什么劲儿?”然后踉踉跄跄的就走开了。
方锦成没有看我,继续喝水休整。片刻之后,我们又继续上路了。
临近关外的一座城池时,我让其中两名禁卫军杜明和段亦分开走,让他们白天再进城,以免刚到城下就被一网打尽。
天刚黑,我们到了城门,上面写着潼关。随着我们的靠近,城楼上有人大喊:“关下何人?速速离去,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唐小易骑着马往前走了走,生怕他们听不见,大声喊道:“我们是焱国使者,轩辕王知道贵国遭受了雪灾,特命我们送来物资。”说着,他便掏出官文晃了晃。
过了一会儿,城门开了一条小缝,只让唐小易进了城门,我们其他人只能在远处等候。
城门再次打开,唐小易冲着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进去。
进了城门,我们一行人就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冰凉凉的挨着我的肌肤,这偏远的北方温度相当低,一阵恐惧涌上了我的心头。
“诶,你大爷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唐小易骂骂咧咧的。
后面的官兵拿刀又挨脖子近了些,推搡了他一下:“闭嘴。”
这时从不远处走出一个人影,黑漆麻火的我也看不清此人的样貌。只听见他的声音:“谁是节度使?”
我心一横,早起早睡都是死,这个时候不能怂。
“我。”我挺了挺脊背,本身被刀压弯着的腰这时直了起来。
同时说“我”的还有方锦成和玹幻。
“这么多节度使本官还是第一次见。”那个人影嘲笑着。
“退下!”我严厉的呵斥了他们,以彰显我才是节度使。“确实是我,他们只不过为了保护我而已。只是我不明白,贵国的待客之道还是令本史刮目相看。”我不卑不亢的回答着,还不忘拿出自己的气势。
“带走。”说罢,我的眼前更黑了,他们给我套上了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