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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担心我也会死。
我摸了一下他的头:“小初一,我可是小仙女来着,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的。我一定长命百岁的。陪着你,看你娶妻生子,给你带娃娃。”
他的眼神有种我摸不透的情愫,不知道是依赖还是其他的,我没多深究。一个小破孩儿而已。
春桃领着姜秀娥进来了,姜秀娥看见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姑娘能好起来,秀娥真的是无以为报。都是因为我,让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说罢就抹起眼泪来。
春桃接着说:“姑娘都好了,你还哭什么啊。”春桃内心里讨厌她,都是因为她我才受的委屈,她向着我,自然是对秀娥没有好气。“秀娥每天都来看望姑娘,今日得见你好转,想必也是高兴的吧。”她是怕碍到了我的忌讳,怕我不高兴,都是死人了才哭哭啼啼的。
秀娥这时才恍然,“都是秀娥不懂事,姑娘乃是大福之相,一定可以转危为安的。”
我看着这秀娥,一个弱女子,没什么身份,也敢一个人闹大堂,也是一名不畏强权的女汉子。不像其他女子都是忍气吞声的。再说嫁进豪门即便是做妾也好过在外面打拼吧?她也不像一般女子。
我看了看春桃,意思是她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春桃解释说,那几天我一直洗涮的衣物都是秀娥每天过来帮忙换洗的。
我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坐下说话:“不用跪的,你也是我敬佩的女子。我只是觉得惺惺相惜罢了。女子生逢乱世本身就不便以安身立命,你又有如此勇气,实在可嘉。”
“姑娘说笑了,我就是一粗人,大道理我是不懂,但是知恩图报这是知晓的。哦,对了,姑娘,我从家里杀了一只鸡,今天过来给你炖汤喝,多补补身子。我先下去了。”秀娥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初一喂我吃了药,也出去了。
只剩春桃了,我想问她,怎地那天那么巧,一个闲散王爷会去管这小事。但是后来还是任由县令大人处置了我,我实在想不通。
还没开口问,那个李悠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我的小心肝,你终于醒了,我看看,你哪里还痛吗?”
“痛啊,以后你可要好好学习,当了大官,把那些草菅人命的官都抓起来,替我报仇。嘤嘤嘤…”我撒娇的回答他。
瓜瓜说,对付男人就是依赖,柔弱,捧高,他们就会努力加劲儿的干。估计这会儿这货心里都要融化了。
我问他,这七王爷是个什么情况。我还不是很明白这焱国的皇室。
“这焱国皇帝轩辕甫,下面有八个皇子。这七王爷的母妃出身低微,所以他自知没有夺嫡的希望,直接在及冠之年,就申请来了相城,要了块儿封地,当了个闲散王爷。目前在邺都的有老大轩辕枳也是现在的太子,听说德不配位。具体的咱们老百姓也说不好。”李悠然娓娓道来。
“那其余的呢?”我追着问。
“听说二皇子在黄粱,带兵守护边境呢。黄粱是和雍国交界的地方。不喜朝堂的明争暗斗,就爱征战当英雄。”李悠然接着说。
我心里盘算着,等于这个人手上是有兵权的。即便将来做不了皇帝,自己独居一隅,拥兵自重,那可比当皇帝爽多了。
我来了兴致:“那其余的呢?”
正当李悠然要回答我,苏有理这时进来了,看见我精神还不错。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意,淡淡的也压抑不住关心的说了一句“没事就好。以后我不会让你在出现意外了。”
我感激的看着他,如果不是他带给我的安全感,我也不会这么胆大包天吧。“嗯。”我重重的回应了他。
秀娥这会儿端着鸡汤就进来了,瞬间我被这香味吸引住了。好久没有饥饿感了,见我食欲不错,李悠然又吩咐小二上了些容易消化的主食。
他们一伙人围着我,看着我吃饭,我实在是吃不下。我就让他们多上几个菜,大家一起吃吧。好久再也没有热闹过了。除了我和初一,他们几个也喝了一些酒。这些日子压抑了太久的情绪了,喝点酒也适当放松一下。
我让初一搀扶着我走到窗前透透气,虽然是秋天,但窗户边还是有些冷的。看着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触手可及的人,对我来说,却是陌生的。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距离感。就像是在看一群人活在盒子里一样。而我,则是在盒子外。
我想,最后终究我们是要分别的吧?
感叹一番之后,人嘛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才重要。
第二天我一早醒来,他们都还没有动静。我实在是待着无聊,就想着去街上买点东西送给他们,作为这段时间悉心照顾我的回礼。
我在一个货摊前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一副护腕,这个送给苏有理应该会很喜欢吧?老板是个中年人,很热心地给我介绍着。就在我要给钱的时候,我感到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正要回头,就看见地上掉了一个钱袋,看着那掉钱那个民妇,朝路边的小巷拐了进去。
我捡起钱袋朝女人追了过去。谁知我刚一拐进巷子里,就被一个男人从后面抱住了。我吓得拼命挣扎,可是那人力气太大了。然后就被推上了一辆马车。车厢内也有两个生面孔,都蒙着黑布,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随即给我蒙上了眼罩,随着马车的颠簸,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我不认识那些陌生人,他们把我带到什么地方。随着车厢的晃动,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并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出现的人。今天的这次绑架像是有预谋的,那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焦麻子。
最后,车子停下了,我从车上下来。当我摘下眼罩的时候,我已经出现在了一个破败的小木屋里。房间里除了一张简单的床外,什么都没有。那个陌生人把我捆在一把椅子上,然后就问起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