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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3章 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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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文申,韩琳,方铭在病房里。

    付乘不在,他在外面。

    而之前林帘在时,走廊上不见的保镖现在都在了。

    一个个如最开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着。

    不过,走廊上依旧沉静如斯。

    病房里,也是,甚至更静。

    湛文申和韩琳站在病床前,两人没有说话,她们看着方铭的手,半点不移开,甚至眨都不敢眨一下。

    方铭在给湛廉时拆纱布。

    方铭说,湛廉时的伤好了大半,可以出院了。

    韩琳和湛文申不相信。

    她们不是不相信方铭的医术,也不是不相信方铭的话,而是湛廉时的伤在她们眼里,不在医院躺个一两月,任何医生来说湛廉时出院,她们都不会觉得好。

    但现在,她们再不相信,也不如亲眼所见来的放心。

    两人屏住呼吸,病房里的空气似也消失,一切都静止了。

    方铭一圈圈解开湛廉时腰上的纱布,露出他肚腹上的伤。

    没有血淋淋,没有血肉模糊,有的是伤口愈合后的刀疤,以及还没有拆的线。

    韩琳看着这愈合的伤口,那几近她手指长的刀疤,她的心狠狠抽动。

    这样的一个伤口,她可以想象那是多么尖利的一把刀刺入,那样的锋利,要人命!

    韩琳手指握紧,她脸色在这一刻极冷。

    今天秦汉行刑,他死了。

    可他死了,也不足以泄愤!

    湛文申看着这刀疤,脸色也是沉了。

    九死一生,这样的伤他们永远都不会忘,即便秦汉死。

    方铭说:“恢复的不错,我给他把线拆了,后面在家里好好养着,定期来医院复查就可以了。”

    他说着,拿过旁边小推车里的工具,给湛廉时拆线。

    这近一周的时间,湛廉时非常听话。

    他不再工作,也不再时常下床,更不会站着。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病人,在床上实打实的躺了一周。

    这样的安分,他的伤口也配合的长拢,如方铭所说,确实恢复的不错。

    韩琳和湛文申听着方铭的话,两人没有出声。

    她们看着方铭给湛廉时把线拆了,给他擦药,重新缠上纱布。

    方铭做好这一切,放下工具,直起身体,拿过病历做记录,“今天在医院呆一天,明天上午我再来看看伤口,没什么问题后,就可以出院了。”

    湛廉时没说话,他拿过病号服穿上。

    韩琳看到这,赶忙上前,先湛廉时一步拿过病号服。

    “妈来。”

    她说,然后展开衬衫,给湛廉时穿上。

    湛廉时手指停顿在拿病号服的时候,当韩琳把衣服的袖子往他手上套,他指节微动,收回,配合韩琳,穿上病号服。

    方铭做好记录,合上病历,看着湛廉时,“好好休息。”

    说完,他对湛文申说:“叔叔,我先走了,有任何事随时来找我。”

    湛文申点头,“你去忙,叔叔知道。”

    方铭离开。

    韩琳给湛廉时穿好病号服,给他扣好扣子,整个动作没有一点碰到湛廉时的伤口。

    她非常仔细,小心。

    但即便这样,她脸色依旧紧绷,冷硬。

    伤口好了很多又怎么样,她现在只要一看到湛廉时她脑子里就是他那手指长的刀疤。

    她怒。

    付乘在走廊尽头,不是打电话,便是接电话。

    这一周,他很忙。

    看见方铭出来,他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话,挂断,然后看着方铭过来。

    “方医生。”

    方铭看着他,“都安排妥当了?”

    “是的。”

    方铭点头,不多说,离开。

    湛廉时要去米兰,付乘跟他说了。

    在湛廉时让付乘订米兰机票的那一天,付乘就告诉了他。

    而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清楚那人的性子。

    他做了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包括他自己。

    付乘看着方铭消失,他转过视线,看病房。

    韩琳和湛文申没有出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转身离开。

    病房里,湛廉时身上的病号服已经穿的妥妥贴贴,韩琳的手不舍得的从湛廉时身上收回。

    再多的怒,这一刻也被无尽的愧疚,自责,悔恨所替代。

    湛文申看着湛廉时,他少言寡语,心思情绪也不如韩琳那么直白的表露出来。

    他大多在眼里,在心里。

    就像现在,面对着湛廉时的即将出院,他有许多的担忧,却也只存在他眼里。

    湛廉时看着湛文申,他一双深眸无波,“明天我出院,付乘会安排你们回京都。”

    韩琳当即抬头,“你去哪?”

    她下意识的问,声音里满是紧张,不放心。

    湛文申也看着湛廉时,他嘴巴微张,那要说的话没有说出来,他被韩琳给打断了。

    但是,他眼里的不放心一点都不比韩琳的少。

    湛廉时要去米兰的事,付乘没有告诉两人,而两人确实不需要知道。

    但他们一直以为,湛廉时出院是回京都。

    而湛廉时刚刚的话,明显不是。

    湛廉时没出声,他看着湛文申,目光没有落在韩琳脸上。

    韩琳看见湛廉时这深黑的双眸,不变的面色,心里一紧,说:“妈是……”

    “我有事要处理。”

    湛廉时出声,打断韩琳。

    韩琳嘴张开,这一刻,她眼里有许多神色划过。

    有事要处理?什么事?

    湛文申看着湛廉时,看着这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看不透的深眸,他微张的唇合上了。

    他眼里的担忧消退,信赖覆上他的双眼。

    湛文申点头,“没事,你不用操心我们,我们会安排好自己。”

    “你有什么忙的,去忙,爸妈知道。”

    “嗯。”

    韩琳看着两人,她嘴巴张合了好几次,最终闭上。

    她知道了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韩琳和湛文申离开了,湛廉时转身,来到窗前。

    他看着窗外的一切,眸里是更深更远的地方,然后这地方被无垠的黑暗裹挟,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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