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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反正也不亏
这晚的山奈，怀揣着心事，早早就睡下了。
起初她占据着床的一侧，伴随着夜越来越深，她睡的也越来越死，便开始不安分起来，甩甩手臂，扔扔腿，靳墨好几次都中了招。
靳墨揉着生疼的眉心，常常叹气。
这觉也睡不了了，干脆抱着笔记本去了客厅，恰巧阿文打来的电话。
“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总裁，王家有股东在抛售股份了，已经买入了。”
比起靳墨预期的要快很多，看来阿强真的有在拼命做事。
“星湖湾那边怎么样了。”靳墨从口袋中摸出烟，尼古丁的味道能驱散时不时传来的困意。
“案子批不下来，王家急的很，在到处找门道。”
靳墨满意的勾着唇角，吐出的烟圈都有着漂亮的形状：“那就放出风去，我才是他的那个门道，让他来见我。”
若不是王家先来招惹他，他又怎么会处处设下坑，引诱王家跳下呢，现在也该是时候收网了。
眸光一抹寒芒闪过，靳墨宛如黑夜中的使者。
隔天一早，山奈起床，却没有看见靳墨的影子，以为他是先起了床去晨跑了，结果这男人窝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甜。
“他怎么在这睡啊？”山奈喃喃自语，折回房间想去拿毛毯，却被男人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还不是因为你。”靳墨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疲倦，一睁眼，满目的红血丝：“山奈，你个小姑娘家家的，睡觉怎么会这么不老实，不挥动胳膊腿的，就睡不着觉是么？”
“啊？”山奈听的云里雾里的，眨着眨巴眼睛，写着不明白三个字。
“我说你，睡觉能不能老实点。”靳墨起身，像是泄愤似的砸了下抱枕：“看着柔柔弱弱的，挥起拳头来倒是毫不客气。”
听到这，山奈算是明白了，连忙问道：“昨晚我打你了？”
“怎么，还想找点证据不成？”
山奈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着靳墨满满的都是歉意。
在这里住了两晚，第一晚‘摔’下床，第二晚将靳墨打了出去，那明晚呢，她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第一次山奈感觉到，自己是个麻烦精。
石明玉看出山奈有些闷闷不乐的，便问其愿意，还未等山奈回答，一旁吃着早饭的靳墨就冷嗤了一声：“连人都打了，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打人，打谁？”石明玉犯了疑问。
“奶奶，您还不知道吧，您给我选的这位好妻子，可是有暴力倾向的，指不定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把您孙子打死了，再不济也成了残废。”靳墨心中还有怒气，故意夸大其词损着山奈。
山奈垂眸，小声的嘟囔着：“哪有那么严重啊。”
“你又不是我，你当然不觉得严重了。”靳墨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若觉得不严重，今晚咱俩就互换位置，我打你一晚上你看怎么样。”
石明玉虽然听得不太明白，但却发现了一件事，向来惜字如金的靳墨，今天似乎变了性子似的，同自己吐苦水，同山奈斗嘴，这着实很有意思。
“奶奶，你的孙子都挨打你，你却在这里笑，这是什么道理。”靳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眉头拧的死死的。
“奈奈。”石明玉指了指外面的太阳，可视线却还落在靳墨的脸上：“你起的早，看见今儿的太阳是从那面升出来的不？”
“东面啊，怎么了。”
“哟哟哟，我还以为太阳打西面出来呢，我孙子竟然会于别人斗嘴，难得难得！”
被石明玉这么一提点，靳墨才想起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一抹尴尬从眸底闪过，二话没说就起身回了房。
疯了疯了，一定是太困了，不然怎么会和山奈说什么互换位置这么暧—昧的话呢！
“奈奈，你看阿墨窘态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是不。”
山奈托腮看着，甜甜的“恩”了一声。
由于靳墨没有睡好，上午的时间特意留给他休息，石明玉，靳辉和山奈三人闲着无聊在客厅里玩起了斗地主，输的人要被马克笔在脸上画一笔。
这当然是石明玉提议的，别人也没有这么无聊。
起初，山奈还有些放不开，一直在输，一直在输，干净的小脸蛋被石明玉化成了小花猫，而靳辉也不好哪里去，成为额头写王的纸老虎。
石明玉笑的前仰后合的，连眼泪都飙出来了：“你们俩太笨了，太笨了。”
“你说谁笨。”他靳辉可是出了名的双商高，现在却被一个老太婆虽diss，这太丢面了。
“你看看你的脸，还不笨吗？”
“怎么是我笨，明明是她拖了我的后腿。”靳辉瞪了一眼山奈：“跟你一伙就输，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山奈无法反驳，毕竟确实有一丢丢故意输的成分在。
看了看靳辉有些滑稽的脸，山奈也于心不忍了，笃定的回答道：“爷爷，这一次我肯定不让你输了。”
“不用，这一次我也不跟你一伙了。”
可这是你想不跟就不跟的吗，这要用牌说了算。
石明玉想乘胜追击，把把都叫地主，却接连输了三次，这很让她恼火。
“来来来，我看看给你这小刁婆子画一个什么好呢？”靳辉拿着马克笔，在石明玉的脸上比比划划，就是不落笔。
“哎呀，你到底画不画啊。”输了的石明玉本就烦躁，再加上靳辉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更加气的牙根痒痒的。
“我不得想好给你画个什么么。”
“你画个屁。”石明玉抓着靳辉的手，在脸上给她点了一个黑点，远远看起来像个痣一样。
“不算不算。”
“怎么不算啊，你可别想赖。”
“谁赖了，这明明是你抓着我的手画的，怎么能算是我画的呢。”
“笔在你的手上，不算你的算谁的。”石明玉白了他一眼：“你躲开，现在应该奈奈的了。”
“刚才的不算，她还不能画，我得画。”
“……”
什么叫做老小孩小小孩，这一回山奈算是彻底的明白了，既无奈又好笑，看着这二老在打打闹闹，而靳墨也生生的被吵醒。
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靳墨的火气到达了顶点。
“干什么吵……”
他的话音未落，就愣怔怔的站在了原地，看着眼前怪异的三人，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转身又回了卧室，哎不对啊，他的确是醒了啊。
靳墨又回来，揉了又揉眼睛，再三确定眼前的人是他所熟知的人。
“你们……在干嘛。”
看着靳墨迷茫的样子，山奈想起了一句网络用语：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的问号？
“我们斗地主啊。”石明玉冲着靳墨招手：“快来快来，我们四个人都斗地主。”
“那叫打麻将，你个傻子。”
“你才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石明玉回呛道。
靳辉倒也不气，幽幽一笑：“你算说对了，我全家都是傻子，尤其是老婆，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了。”
石明玉这才回过味儿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都骂了么。
靳墨和山奈也是无语，好端端的他怎么也被牵扯进来了。
后来，又接连玩了十几次，石明玉没在赢过一次，一张脸被画的几乎要没了本来的面目，干脆将扑克牌一推，大喊道：“没意思，不玩了不玩了。”
“哎，你这个小叼婆子，怎么你输了就不玩呢，继续继续。”靳辉有种对报复石明玉的快感，这种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爱玩你玩，我就是不玩。”
“不行，你必须的玩……”
靳辉追着石明玉进了卧室，山奈开始收拾残局，勾着笑。
斜斜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客厅，暖暖的金色仿佛给山奈度了一层光圈，嘴角温柔的勾着笑，黑色的瞳眸灵动的闪烁着，靳墨就这么看着，竟有些痴迷。
“你在看什么？”察觉到了他异样的目光，山奈有些许的不自然，问出了声音才想到，自己的脸也被画的七七八八的，现在的样子多半很难看，也顾不得收拾了，连忙双手捂住脸颊：“哎呀，你别看了，好难看的。”
起身，小跑进浴室。
“不会啊，很好看。”像是在回复山奈，也像是在回复他自己。
这一刻，靳墨像是想通了，管自己对山奈是什么情感的，又有什么所谓呢，如果喜欢，大不了将五年合约延长至一辈子就是了，如果不喜欢，合约在手，随时可以和平分手。
这样想来，他似乎怎样都不算亏。
嘴角勾着轻快的笑容，靳墨的心情大好，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给顾深发过去。
写到：你才是白痴！
顾深拧眉看着信息，回复道：神经病，你为什么骂我。
靳墨秒回，写到：爷做事，从不需要理由。
顾深想了想，伸出中指拍下了照片，给靳墨发过去，又想起了什么，紧跟着下一条就是：给爷找几个能力超群会并购的员工，爷要借用几个月，可以双倍工资。
“凭什么。”靳墨回答。
“爷说了，爷要借用，不需要理由。”
这霸道的样子，倒是跟靳墨几分想象。
靳墨思量了片刻，再一次回答：我若没猜错，你要想对付秦羽。
顾深看着短信，眼底的光渐渐沉下，尽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