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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茂才这番话说的很是严厉,不光话语严厉,面色也是不一般的严肃。
王氏也是头一回见到他这般严肃,顿时不敢再吱声了。
“我再强调一遍,赶紧清点她要的东西,莫要再动什么手脚耽误我的大事!哼!”
沈茂才说完话后便拂袖而去,在他眼中宅院中的事情都不算是事儿,皇帝那边的事情才算是事儿。
想想也是,皇帝若是不高兴了,那一切都得玩完,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所以把皇帝交代的事情办好才是正事儿。
他之所以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也正是因为看到了沈南星手中的那块玉佩。
他认得那块玉牌,他看的很清楚,那块玉佩便是九王的玉佩,是九王随身佩戴的。
或是沈南星已经与九王打了照面儿,或者他们二人发生了点什么,否则她手上怎么可能会有九王的贴身玉佩呢。
这么一想,他便觉得沈南星说的话倒也不假,应该是真的。
沈茂才哪能知道沈南星是怎么得到玉佩的,他肯定想不到沈南星与九王的相遇与他想象的可是千差万别。
如沈茂才这般的老狐狸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沈南星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南星了,这还多亏了他们对沈南星的不管不顾,什么都不了解呢。
所以沈南星这突然的心性大变也完全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只当是有了九王这个倚仗,所以才会如此罢了。
以他们那个脑子来说,自然是这么考虑的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自己是何种人,那便会怎么思考么。
正所谓仗势欺人么。
秦氏带来的那些家产对以前的沈家来说是非常珍贵的,但是对现在的沈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要与皇帝搞好关系,不要站错队,那沈家还怕没钱花么。
沈茂才的心里打的都是这些主意,王氏的那些计较在他眼中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已,所以他并没有解释太多。
王氏坐在地上很是不甘心,但是再不甘心她又能如何。
如今沈茂才已经开了口,她便不能再下手了。
而且她也担心沈茂才知道她之前已经做了的手脚,虽然沈南星现在没什么事,但若是被他知道的话,那自然又要出一番岔子。
她爬起来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接着便吩咐人去清点秦氏当初带来的那些家产了。
平时沈茂才不会过问后院的这些事情,但是他既然发话了,那么就算是王氏那也是不敢胡来的。
沈南星回了自个的小破院后,便直接躺在了床榻上。
屋虽陋但不影响其休息,这便是她沈南星。
她其实也没说谎,她昨日确实没休息好来着。
又是中毒、又是逃命、又是泡冷水的,她昨夜可真是有够忙碌的。
沈南星也没那个心思让沈茂才把这个破院修一修什么的,沈家都不觉得丢人,她更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反正丢的也不是她的人,而且她也没准备继续在沈家住下去。
只不过在离开沈家之前,该拿的还是要拿的。
她要的也不多,她只要秦氏带来的那些东西。
另外嘛,那就是离开之前她还得把该做的事儿一一都做了才行。
沈南星刚刚躺下没多久,便听到了一些唧唧歪歪的声音。
“沈南星竟然回来了?怎么可能!她一个出嫁的人怎么可能今日回来?”
这声音一听便知道是沈欣茹了。
没错,就是那个人前自以为是的大小姐。
只不过沈南星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继续在自己的破床塌上躺着,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忽然间‘咚’的一声,破院的门被一脚踹了开。
“沈南星,你给我出来!”
沈南星完全没反应,还继续躺着呢。
但是沈欣茹完全没有要放过沈南星的意思,便一直在院中吵吵嚷嚷的,真是聒噪极了。
这么吵吵嚷嚷的,沈南星完全没办法好好休息。
哎,该处理的事情早晚都要处理,沈欣茹做的事儿还以为没人知道呢。
但是她这个当事人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啊。
虽然沈南星对男女关系这事儿不是特别特别在意,但是也不能太随便了不是。
还好她找到的解毒草药还有点作用,否则这要是真对人家美人儿做了点什么的话,负起责任来还真是有些麻烦呢。
虽说那美男长得是不错,也符合她心中对美人的定义,但是她毕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么。
沈南星最终还是决定起身去收拾外面那个聒噪的女子,她转过头便看到了放在一旁的那件衣袍。
她嘴角微微勾起,便将那衣袍直接套在了身上。
“这大清早的,谁家的狗在院中狂吠不止呢。吵得人没办法休息,还真是扰人清静。”
沈南星出了门倚在门口,双手环胸,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沈欣茹听到沈南星的话后怒气更甚了,她竟然还在骂她!
她便立马冲了过来道:“你说谁是狗呢?你怎么会在沈府!你……”
沈欣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便看到沈南星身上的衣袍,顿时愣了一下,连话都没说完。
这衣袍的质地像沈欣茹这种人一眼便能看出来,毕竟她是沈家名面上的大小姐嘛。
那购置的衣裳自然也是较好的,总不能抹了沈府的面子。
所以她看得出来,沈南星身上这件衣袍的做工和材料都属于上乘的,恐怕就算她爹都没有穿过这种质地的衣袍。
“你竟然还穿着男子的衣袍,你还要脸吗你?你不是嫁给九王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不是途中发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便跑回来了!”
沈欣茹反应过来之后一顿狂吠,恨不得直接将那些肮脏不堪的名头都给沈南星按上。
沈南星倒也不生气,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看沈欣茹这模样便知道对方并不知道之前前厅发生的那些事。
这怕是一爬起来便听说她回来了,接着便直冲冲的找过来了。
“我穿谁的衣服似乎与你没关系,我嫁谁与你也没关系。
这综合起来便是,无论我做什么都与你没关系。
你现在这副模样是做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