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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时觉得自己好蠢,在这儿陪他们玩富人游戏,最后丢掉了自己的生活。
他应该多赚一些钱为弟弟妹妹们打算,当初孩子们集体辍学,减轻他的负担,又在有人打算帮他的时候与他断绝关系。
他们从来没有阻止他高飞过。
哥哥只是哥哥,没有继承任何的家产,就没有抚养弟弟妹妹一说。
这是他们三个对他说的话。
家啊,他是有家的,该回去了。
不要在犹豫中浪费时间。
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他,即使能得到也只是黄粱一梦。
他想了很多,有懊悔有惋惜,但有个愚蠢的想法一直徘徊在他脑内,如果只是说如果,于蕊最后能选择他,他还是愿意相信爱情是美好的。
可是于蕊为什么不选他呢?
他要是当初表白是不是也有机会。
明明他都已经靠近她了,为什么又没有勇气。
月亮近在咫尺他还是没有捞到。
时间跳回大一刚开学。
两人相遇很微妙。
清临大学虽然是双一流大学,但也只属于中等水平。
以他的成绩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只看重一点,他要钱。
这里的学生很有钱。
怀着这样的目的,进学校开始,他就开始物色有钱的大小姐。
他不想吃草梗了。
首先要营造自己不穷,谁也不想一直扶贫,而且只有先伪装才能钓到真的富婆。
阶级决定遇到什么人。
故事开始了。
美术学院,有钱人最多的地方,豪车最多的地方。
他不需要清晰的图片,只要车标和一些模糊的背景。
他挑了一个大家几乎都在上课的时间,星期一第一节课。
他从众多豪车中一眼就相中了EVIJA,两千多万,线条流畅,造型独特霸气,应该是个风流公子哥的座驾。
这车好看到他忍不住幻想真是他的就好了。
他摆好造型拿出支架,准备开拍,手摸上引擎盖,被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那个,这是我车。”
他转头看,来人大概一米七,身上背着一个旧布袋,衣服就像破布一样全是撕扯开的破洞。
大夏天穿了一双咖色的及膝靴子,靴子上还有斑斑点点的颜料。
裤子倒是穿的挺短,破洞衣服里也是一件白色的吊带,呼之欲出。
他打量穿着和身材,最后把眼神移到脸上,他愣了一下,咽了下口水。
风情万种,倒也不是。
很……
他找不出形容词,用恶心一点的话来说,挺骚的。
她眼角发红的地方像是故意画的,嘴巴也像是刚和人接过吻的状态,水润微微发肿。
他断定这种女人不会有这种车,并没有理睬,估计和他一样想拍照。
她突然按了一下钥匙,b的一声,车灯闪烁。
他愣了。
尴尬的退后几步,再次为眼前的女人估价。
衣服看不出牌子,鞋看不出牌子,首饰不知名,等等手表……
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难堪的一笑,“不好意思,我之前没买上这款车,遇见了想看看。”
“你最好是。”她霸气的打开车门,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正懊悔可能错失良机,一道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他霸道的把门卡住,把人从驾驶位上抱了出来。
“分手,还开我送的车干什么。”那男人西装革履,像是刚谈完工作回来。
“不开就不开,我才不稀罕!”女人把钥匙摔他脸上,灵活的挣脱开他的束缚。
男人接着钥匙,往引擎盖上一砸,伸手把她拖了回来,“你讲不讲理,于蕊!衣服上的头发,我不知道是谁的,我解释过了,视频你也不看,证据摆在眼前你都不相信,你要我怎样。”
“你就是这种态度。”于蕊眼泪汪汪,头发事小,态度事大。
她就是多追问了几句而已,他就把工作不顺心的脾气发到了她身上。
“我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我是不对,不该因为项目推进缓慢,把气撒到你身上。
但我没说错,你不是被我养着的吗?衣服包包鞋子首饰,哪一样不是我给你买的,给你定制的,你有什么理由反驳。”
男人的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耳垂,说的话刺耳又难听,“我没见过要饭还嫌馊的。”
于蕊的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你说得对,我是你说的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是你说的那种被养着很幸福的人。”
“我如果是你就选择乖乖听话,而不是闹脾气,也不是我说一句被人养着真幸福,你要骂我十句。
你让人评评理,哪有你这么矫情的!”
男人把于蕊拖到张小时面前,企图让他赞同他的说法。
“额……”
于蕊觉得丢脸死了,使着蛮劲强行挣脱他,手臂上不可避免的全是抓痕,“还给你,全还给你!”
她把包包,手表扔他脸上,“你养我,那我以后叫周蕊好了!”
她气冲冲的埋头就走,张小时隐约看见她在抹眼泪,但没有多管闲事。
他大概懂了,就是被包养的而已。
他默默的想收回支架,却被旁边的男人吓了一跳。
他一拳砸在车的引擎盖上,吼道,“谁不是哄着老子!我要是再找你求和,我不姓周!”
他扯扯领带,拿出钥匙解锁一旁的迈巴赫,怒气冲冲的上车,扬长而去。
哥们,车没关……
张小时看着引擎盖上的凹槽,打开的车门,不由感叹有钱人真任性。
他捡起地上的布包,微微打开看了一眼,除了画笔和一管管的颜料,里面还躺着一袋最便宜的面包。
他突然觉得于蕊也是可怜人,一股怜悯油然而生,下次遇见还给她吧,都挺不容易的。
她好像叫于蕊,他听到了。
微妙的感情在默默发芽。
再次遇见于蕊是在一个星期后,他本想把东西还给她,但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他这次穿的很休闲,很不情愿的拿着一束红玫瑰送给她,别扭又尴尬,像是来求原谅的。
于蕊把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没给他机会,转身就走。
那个男人似乎也气笑了,捏了捏拳头,也走了。
过了会儿,于蕊又回来了,她先是四处张望,见没有人把花捡了起来。
又是抹眼泪的动作,她走了。
张小时没有选择上前,他懂那种感觉,人都不希望被看到狼狈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