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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叛徒！你这么做是会损阴德的！”
陈晓西目眦尽裂，指着程云汉组长疾呼痛斥道。
站在一旁的林凡也没料到程云汉组长做事能做到那么绝，当下就把最后仅存的一丝怜悯完全抛弃了。他向前一跨，拦在陈晓西与程云汉中间，用近乎威胁的语气说道：“不要用你那虚伪的善良，来伪装你贪欲的内心。”
“所谓伸张正义，不过是你另寻东家的伎俩罢了。”
轮盘辩论就是看谁先急，谁急谁就输。
林凡的这几句话果真再次戳中程云汉的软肋。
程云汉组长睁大双眼瞪着林凡，试着用气势压倒他。无奈俩人身高差距明显，在林凡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发了疯的病猫而已。
“区区一个新来的经理，也配教我做事？”
林凡恢复镇定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想要教训你足矣。”
程云汉组长气得跳脚，他指着林凡破口大骂。
“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使得我丢了晋升项目经理的机会！我为公司做牛做马，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在福泽公司总监的等级最高，其次就是经理，至于组长则比经理低了半级。
程云汉作为公司的老员工，就是因为站错队就被一直打压不受重用。
这也难怪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正当林凡与程云汉僵在原地的时候，陈晓西发出一声惨笑。
“原来你小子是觊觎这个呀！”
“前几天我都在和总经理商讨给你升职的事情了！”
程云汉嚷嚷道：“商讨？商讨？！又是商讨！你们都商讨了几年也没下定数。我已经受够你们这官僚风气那么严重的公司了！”
科班出身的程云汉，刚毕业就满腔热血就职于福泽公司。起初几年过得顺风顺水，虽然清贫但胜在快乐；可是现如今福泽公司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企业发展，董事会以上市套现为首要目标，程云汉心中自然会产生不满情绪。
陈晓西当然不慌。
他的手中还有少数量的公司原始股，一旦上市他就能成为实现阶级跨越。
林凡出面说道：“现在谈论这些也无济于事。我就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帮助我们度过这个难关。”
陈晓西特别庆幸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特别好，无论里面吵翻天，外面的都听不到任何动静。
“合作？笑话！我巴不得今天总局就派人过来！”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程云汉组长就没有和陈晓西好好坐下来谈。
“那就是一个死局咯？”
林凡无奈地耸耸肩。
陈晓西转身回到座位上，手肘撑着膝盖呈现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俩人的沉默留给程云汉喘息的时机。他挥一挥手，欲图打开房门离去。
“等一下。”林凡再次叫住了他。
程云汉颇为不耐烦地说道：“我的项目经理，您又有什么高谈阔论吗？”
“你就那么确信你所投的那家会收留你嚒？”
程云汉一听到这话心中可就急了。
这是程云汉的退路，同样也是他的命门。
“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有能力让他们毁约。你该怎么办呢？”
“不可能！我们都已经说好了，他们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林凡怅然一笑。
“在资本面前亲友都可以背叛，你们这些所谓的协议不值一提。”
林凡决定了，实在不行就求助岳文俊的背后势力。
既然岳文俊有诚意与自己合作，那么这点忙还是会愿意帮的。
程云汉明白这是圈套，绝对不能动怒。他深吸一口气舒缓自己紧张情绪，面带微笑地说道：“不管你说什么，等待福泽公司就是停业整顿。”
“拜了个拜。”
他不顾林凡的拦住，拧开门把手就往走出屋外，留下面面相觑的林凡与陈晓西。
“现在该怎么办？”
陈晓西并不擅长应对这些。
“我们是不是应该求助总经理？”
“总经理目前在与总局的人进行洽谈。”
得了~
求人不如求己。
林凡无奈地摇摇头，推门离开总监的办公室。
走出房门的林凡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项目三组整整二十五名员工，整齐划一地候在办公室门口。
“经理，到底出了什么事？”
汪露楠抢先问道。
林凡的脸上勉强挤出笑容道：“各位回到座位上，和你们无关。”
他们也不是傻子，见到林凡的模样就能推断出八成公司内部出了大问题。
不过他们人微言轻自然是帮不上忙，纷纷起身返回自己的座位。
就在林凡坐在座位上沉思之际，汪露楠再次找上门。
“经理，你就告诉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嘛？”
“也许我们大伙能帮上你呢？”
林凡明白，她不过是大伙的传话筒。
所有人都盯着看呢！
“不是我们三组的问题，是隔壁二组的问题。”
“二组？”
汪露楠的小嘴微微撑大，诱人嘟唇在桃色唇彩下显得更加诱人。
“他们出了什么事嘛？”
起初林凡不想多说，只是看到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神，便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明白。
换作是谁也不想做一个糊涂鬼。
“有人做内应举报了二组，串通总局的人前来盘查。”
“啊啊啊？！还有这种事情？！”
汪露楠鼓起双拳，小小的身子随着音调攀升而逐渐震动起来。
“这是为什么呀？！”
“抱歉，无可奉告。”
点到为止是一项很重要的本领，林凡深谙其道。
林凡打发汪露楠回去，自己则用意念开始与系统进行沟通。
“下午好，打工人。”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人情味。
“有什么破局的良策吗？”
“你把我当成你的军师嚒？”
林凡沉默了。
“公司的事情用不着你那么上心。程云汉组长和你一样不过是打工人，你应该设身处地替他想想。”
这句话可谓是一下就点拨到了林凡。
林凡只觉脊背发凉，有冷汗从额头上冒出。
“系统说得没错呀！我差点成了工贼！”
“这是公司应有的报应，只不过程云汉组长加快了它灭亡的进程！”
林凡想明白这一点后，决定再去找程云汉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