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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有什么事？！”一时间怒火涌上心头，陈晓西险些失态丢了脸面。“你难道不清楚你做了什么吗？”
他将技术服务部传真过来的影像递给田石。
“你说——”
“是不是你干的？”
田石的眉毛轻轻一抖，但很快恢复镇定道：“总监您到底在讲什么？我这是在做着日常维护工作呀。”
陈晓西的身子向前微倾，用额头抵着田石的脑袋说道：“是不是你小子将总局的人引来的？！”
神情之严厉，远超田石所能想象。
“不是我！不是我！”田石吓得肝胆俱裂，浑身不住地打着哆嗦。“是程组长命令我这么做的！”
程组长？
林凡对于这个名称并不陌生。
因为他正是“沙盘人生”开发、设计以及运营主要负责人。
作为陈晓西的得力悍将，程组长曾多次带领项目部门逢凶化吉，化解了一次次的公关危机。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林凡低语呢喃道。
与林凡陷入沉思不同，陈晓西却像一只焉掉的白菜彻底垮了，口里不停喊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
这也难怪，被自己手下背叛的滋味换作是谁都不好受。
田石是一个激灵的小伙。他看到项目总监与项目经理两个迥然不同的表情，大概也想明白了什么，急忙上前解释道：“总监，我是冤枉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晓西挥一挥手让他尽早滚蛋，可是被林凡叫停了。
“且慢！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
林凡明白，陈总监需要时间才能恢复正常工作状态，在此之前就由自己来主持大局。
“程组长告诉我，说是要把系统保护工作落实到位，曾多次命令我去拷贝备用数据。我真的是无意啊！”
眼看林凡愈加冰冷的面庞，田石的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田石所说要有一句是假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凡却一脸和煦地托住田石的双手，说道：“我们没有在为难你。你做得没错，完成上级委托的任务。”
话虽如此，田石还是很难相信林凡所说的话，在他心中已经开始默默考虑下家去哪了。
此时陈晓西深吸一口气，恢复往日的威严说道：“去把你们组长叫来吧。”
“是~”
田石颤颤巍巍，拧开门把手跑得比鸡还快。
林凡与陈晓西回到坐席上等，可是等了半小时也杳无音信。急不可耐的陈晓西拨通了程组长的电话。
“喂，你人呢？”
“总监请稍等，我这就过来。”
程组长没有食言，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项目组的办公室里。
初次见着程组长定会以为他是总监的弟弟。
他俩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相差无几的身高，品味极其接近的穿衣打扮，以及同样坚定无畏的眼神，唯一区别点就在于程组长的头发稍微茂盛一些。
“可算把您盼来了。”
陈晓西阴阳怪气地问候道。
“总监您见外了。”
程组长予以还击，两人针锋相对。
“听说总局的例行检查吗？”
即便是在这种关头，陈晓西还是选择试探。
程组长陪着陈晓西打着官腔，插腰哭诉道：“真是一件棘手事情呐。”
“你有什么头绪吗？”
陈晓西故意别过头去，用余光偷瞄程组长的言行举止。
“我？我有什么办法？”程组长惨笑应付道，“倒是这位新来的项目经理，有什么办法吗？”
矛头突然转向自己，林凡差点慌了神。不过凭借多年在职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林凡还是很快地镇定下来。
“我有一计，不知程组长愿不愿意听？”
“哦？林经理居然还真有办法？”
林凡学着程组长的姿势，插腰惨笑道：“但是能不能实现，不是我能说了算咯。”
“细说。”
程组长与林凡俩人一唱一和，不知道还以为在给陈晓西演出一场戏嘞。
“听说我们公司内部出了内鬼。”
林凡竟然一言点明，为得就是观察程组长的神色变化。
很遗憾，他似乎早就察觉到自己暴露的事实，没有表现出过激行为。
“通过监控，我们锁定了嫌疑对象。”
“是谁？！”
“是汪露楠！”
阿嚏~
屋外的汪露楠以为是着凉了，不停地打着喷嚏。
林凡所带领的团队是项目三组，程组长负责是项目二组。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队伍，稍微动一动脑子就知道林凡在套话。
只是为了这场戏能够顺利演下去，程组长只好装傻充愣道：“汪露楠？怎么会是她？”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我决定事先找她谈话，把证据拍她脸上，最后再逼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组长渐渐感觉到林凡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意味。
话中有话！
自己才是被揪出来那个！
“她究竟为什么要怎么做？难道是因为对公司的政策不满吗？还是说有心恶意报复？”
程组长抬头看向陈晓西，发现他手捧着咖啡扭过头。
程组长下了一手臭棋，居然说道：“我不知道。”
“你确实不知道，毕竟你不是那个出卖公司的人。”林凡插腰苦笑道，“居然还有觉得虚拟倍率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我确实没有想通。”
换作其他事情，程组长尚且还能忍耐。
谁知林凡接连抛出问题，最后一脚狠狠地踩在程组长的尾巴上。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
说完这话他才反应过来。程组长懊糟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满心怒火喷涌而出。
“就是像你们这样的豺狼，才使得公司一天天走向衰亡！”
“云汉！”
陈晓西一声怒喝，喊出他的本名。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平心静气坐下来谈不好嘛？”
“坐下来谈？我何曾没有试过？！你们一个个以利润下滑为由，将我们堵在门外。”
“如今暴雷了，终于知道错了？”
“可是拉上公司一块死，对于你有什么好处？”
“对不起。”程云汉组长咧嘴一笑，“我已经和别家公司秘密签订协议。等我把这件事忙活完，就跳槽他们那儿做项目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