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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佟桦回过神来，她起身再次来到他身边。
陆煜川搂过她腰，让她坐在他腿上，然后反手开了灯，打开微信里刚接收到的视频。
监控画面不是很清晰，根本看不清楚女人的脸，但从她走路姿势来看，挺有气质，应该是穿着高跟鞋。
没一会儿，几张清晰的女人照片发到了他手机上。
随后，牧尘的电话打了进来，“陆总，姜青黎的照片查到了，找到了她以前的老友，这些都是从合影里剪下来的，发您微信了。”
“好，辛苦了，你别只想着加班，都结了婚的人，多陪陪老婆。”陆煜川说得一本正经，这婚已经逼了，当然也希望他幸福啊。
手机那端却传来苏染染巧笑嫣然的声音——
“我们在烛光晚餐呢！他有陪老婆哦！不过陆总，像找人这种额外的工作，是不是得给我老公加点工资啊？”
“怎么？买不起奶粉和尿不湿吗？”陆煜川笑了笑，“你转告他加把劲，等孩子满月，我送个大红包！”
苏染染听了这话，脸都红了，“你说什么呢？不生不生！催什么都可以，不许催生！挂了呀！”
通话结束，佟桦和陆煜川视线汇聚在一起。
他问她，“老婆，你觉得……牧尘跟苏染染合适吗？”
“这世上就没有完全合适的两个人。”这是佟桦的回答，“所以，都需要磨合，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为彼此付出。”
“嗯。”他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好幸运。
陆煜川点开牧尘发过来的照片，一张一张跟她一起查看。
老照片里的女人很年轻，三十岁左右，也很有气质。
在看清楚她的脸时，陆煜川和佟桦都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在张高的相册里见过。
跟父亲陆承光有合影……当时看上去是那么不起眼，并没有想到她这特殊的身份。
如今再次仔细去瞧这个女人，除了发现她有气质以外，别无所获。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到她的下落。
而这件事情，陆煜川已经安排人在查了。
“别急，会水落石出的。”佟桦轻声安慰着他，“我相信咱爸爸还活着，真相也会查出来，总有一天，会将所有坏人一网打尽。”
陆煜川没有这样的信念，因为时隔太久……但这是他奢望的。
同样的夜晚。
陆柏川的车子，停在陆家老宅院子里，他一个人回来了。
下了车甩上车门，紧了紧围巾，踩着积雪往里迈开步伐。
“老太爷，柏川少爷回来了。”
书房里，管家上来汇报。
此时，老爷子正握着毛笔，弯腰在书桌上静心写字，他一脸严肃，没有转眸，也没有应声，对管家的话恍若未闻。
管家很会察言观色，过了一会儿，他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
下楼后，管家把楼上的情况跟陆柏川说了，陆柏川想了想，径直往楼上迈开步伐。
可是每走一步，他心里就多一丝忐忑，仿佛闻到了空气里一股不寻常的味儿。
但还是来到了书房门口，他看了看提笔写字的老人，并没有敲门，硬着头皮抬步往里迈开步伐。
站定在离书桌一米远的位置，他恭敬地开口，“外公，我错了。”
“错在哪里了？”老爷子继续写字，声音冷沉，似乎知道他会过来。
陆柏川将脖子上的围巾一扯，随手扔掉，然后双腿跪了下来，他垂着脑袋，将腰杆挺得很直，一副做错事情诚心认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