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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什么都没有做,相互依偎,一觉到天明。在初醒时刻,看着一束光从窗帘洒入,谢时冶突然就想到了变老,如果他能和傅煦这样在一起,手牵手,平平稳稳,恋爱到老也很好。
等以后他们都不被众人所记得,国内的同性婚姻合法后,或许他们能考虑去结婚,再领养一个孩子。
谢时冶想的正美,门就被人小心翼翼敲响了。
自从第一晚他留宿傅煦这里,不知情的陈风过来喊人,掀开被子却发现里面是裸着上身的谢时冶后,直男陈风再也不敢随意不敲门就进来了。
那日傅煦晨跑回来,进了房间恰好看见这幕,他的助理手执被子,他的恋人不省人事,还因为温度降低,把自己缩了起来,团成虾米,可爱得紧。
傅煦当场就黑了脸,陈风小心翼翼将被子放了回去,用性命发誓:“傅哥,我宇直。”
陈风都快哭了,担心自己的职业生涯中止在此处,幸好傅煦不是乱发脾气的人,他让陈风出去,自己坐到床边,掀开被子,将谢时冶亲醒。
喜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都想要亲亲他,这就像本能,又似溢满而出的爱意,恋人的模样,怎么都是可爱的。
谢时冶被闹醒以后,还想往被子里躲,觉得自己刚醒来的样子不好看。
却硬生生被傅煦亲笑了,还说:“你怎么这么黏人。”
傅煦咬着他耳朵:“不喜欢?”
谢时冶伸手搂住了傅煦的脖子,展示了什么叫超级黏人,声音跟蜜糖似的拖得长长的:“喜欢。”
后来他再留宿傅煦这里,就发现傅煦给他买了睡衣,什么材质的都有,有稠有棉,有短袖有长袖,看谢时冶喜欢穿哪件。
谢时冶觉得有点莫名,心想会不会是他脱了上衣睡觉对傅煦来说有点刺激。
毕竟那时的他没准备好发生关系,又喜欢裸睡,到傅煦这里,便克制地裸了一半,已经够收敛了,傅煦还要让他穿衣服。
但是他也不能不穿,谁叫这是男朋友吩咐的,当然得听。
谢时冶不知道真正理由,帮忙拿睡衣快递的陈风可太知道了。还暗中腹诽过许多回,之后便知道傅煦的房间不能跟之前那样,随便就进了。
他起身,傅煦还在睡,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平时早就去跑步了,今天胳膊还搂着他的腰,少见的在赖床。
谢时冶摸了下男人的额头,担心他生病,傅煦被他弄醒了,眼睛还闭着,嘴唇却寻到了他的指尖,亲了下:“早安。”
“早。”谢时冶用鼻尖与他相蹭,腻味过后干脆利落地下床,洗漱换衣,他在傅煦这里放了几套日常穿的衣服,这个酒店房间几乎算是他们第一个同居点了。
也许以后再在这个影视城拍戏,谢时冶会记得这个房间,到时故地重游一番。
傅煦半靠在床头,见谢时冶已经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地在全身镜前换衣服,傅煦下床,进入浴室洗漱,出来经过谢时冶的时候被他拽住。
谢时冶休闲领带打了一半,指尖勾着傅煦的睡裤,冲人挑眉:“帮我个忙?”
说完他指腹勾着裤缝,一路划过傅煦的人鱼线,他知道那里有个不能触碰的地方。果然,指腹下的肌肉狠狠抽搐弹跳了下,傅煦盯着谢时冶作恶的手:“帮忙?”
谢时冶扯着领带:“帮我打个领带吧。”
领带没先打,谢时冶被傅煦按在镜子上,两个男人身高的体温与鼻息将镜子都蒸出了层水雾,又被交叠的手狠狠抹去。
半个钟头后,提着早点的陈风回到傅煦房间门口,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再敲一次门。
门被谢时冶拉开,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肿着一双唇,眼尾还含着抹惑人的红。直得坚定的陈风都被电到了下,弯了那么一秒。
谢时冶跟陈风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阳阳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出世》剧组的戏份已经到了尾声,几乎只需要几个镜头就能够杀青。刘艺年在他去外地拍综艺的时候已经杀青了,谢时冶到片场的时候,就见到一个没什么精气神的文瑶。
谢时冶跟文瑶打招呼,文瑶脸上的妆比以往都重,眼皮还有点肿,手里巨大一杯咖啡,不要命似的狂灌。
他跟文瑶说:“那是咖啡,不是酒,你别借咖啡消愁啊。”
文瑶本来还要继续灌咖啡,听到这话停了下来,口是心非道:“我没有愁啊,我好得很。”
“马上就要杀青分别了,我舍不得大家,你倒没心没肺。”谢时冶故意逗她。
要是在平时,文瑶肯定就上钩反驳了,可是这会她愣了许久,才低声道:“光是自己舍不舍得有什么用,别人又不会记着你。”
谢时冶心想小姑娘是真的在难受,也不好继续逗了:“怎么啦,给你谢哥说说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刘艺年?”
文瑶慌忙摇头:“不是,没这回事。”
说完她慌乱的起身,装作有事走出了几步,又立马回头对谢时冶说:“你要是敢找小年胡说八道,我就……”
“你就怎么着?”谢时冶饶有兴趣地问她,逗小年轻真好玩。
文瑶毫不客气道:“我就找傅老师告状。”她精准地戳中了谢时冶的死穴。
谢时冶惊了,他和傅煦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连文瑶都看出来了。
等傅煦来了,谢时冶赶紧将这个事情给他一说,傅煦倒是挺镇定的:“女生直觉都比较准,能发现也不奇怪,涂颜第一天就知道了。”还私下提醒过他注意安全。
这时候钟昌明来了,哈欠连天,也不知道昨晚盯着剪辑到几点,导演的想法总是很多,今天变明天换,永远都有新的想法要呈现。
见到谢时冶和傅煦大清早的处在一块,便打了个招呼:“小谢,你回来了。”
看到傅煦这个逆徒,想起昨天的事情,钟导就从鼻子里重重的出了口气,走了,连招呼都不打。
谢时冶瞧出了情况,问傅煦:“老师怎么了?”
傅煦说:“没什么,就是我昨天给师娘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老师最近收不住,多喝了几杯。”
“然后呢……”谢时冶看着傅煦,他就不信他男人不是故意的。
果然,傅煦微微笑了:“然后师娘就打包行李去欧洲看女儿去了,叫师父接下来半个月自便。”
谢时冶咂舌:“这么狠,老师会不会不高兴啊。”
傅煦看了他一眼:“谁叫他气跑了我媳妇。”
谢时冶脸瞬间红了,差点没受住傅煦这句媳妇,他牙疼似的捧着脸:“说什么呢,我没被气跑,我这不是正好赶上公事出差吗?”
说完以后,心里还美滋滋的,也不是很计较到底谁是媳妇了,毕竟他在阳阳和高良面前,也把傅煦称作他老婆,惹得高良已经拉黑他三回了。
美完以后,继续操心:“钟导要是真生你气怎么办,你别跟他开这么大玩笑,他毕竟是你老师。”
说完以后,就发现傅煦笑着瞧他,把他都看得不好意思了:“这样看我干嘛?”
“担心我吗?”傅煦笑道。
这不是废话,自家媳妇谁不操心,好在他这个媳妇是个聪明男人,傅煦好整以暇道:“没事,我已经安排好师娘欧洲之行,她会玩得很愉快,很满意。”
谢时冶说:“那钟导呢?”
“他惧内。”傅煦一点都不给钟昌明面子。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哄好了师娘,还怕什么师父。谢时冶知道他心中有数,就没那么担心了。
今天是最后的一场戏,白长安,白起风,金兰的床戏。
白长安和白起风都是作为幻想相互交替出现,这是一场让观众也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幻想。
是金兰与白起风偷情时的幻想,还是金兰与白长安床事的幻想。
总之不管是谁的,两大男主都要先跟女主文瑶来一段。
女主文瑶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很有点无动于衷的意思。那能怎么办,傅老师辣又不是辣给他看的,谢大明星更不用说了,对她都起不来反应。
她一水灵灵的大姑娘,在两个男人眼里,还没有彼此的身体来得有吸引力。
实在没什么好期待的,不但嗨不起来,甚至还有点想看两个男人互相亲热。
这么想想,倒还能激动点。
钟导跟谢时冶说了许多亲密的动作,比如吻耳,摸腿,等等,要他拿出第一场拍床戏的气势。
虽然谢时冶很怀疑这是钟昌明在打击报复,但导演也不是瞎搞,他确实很担心已经恋爱的两位男主演并不能够拿出最好的状态拍这个戏。
所以钟昌明特意叮嘱了谢时冶很多,等真正开拍的时候,谢时冶听话地将文瑶楼在怀里,先从耳廓亲了下去。
钟昌明紧紧盯着镜头,拍了一段便喊了停。三番两次下来,谢时冶都开始喘气了,再看场外,傅煦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个烟盒,来回在掌心敲弄,很有节奏,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