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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黑甲军?
是平平无奇的灰衣人,那衣衫普通,人也普通,站在一身铠甲的士兵面前,是一点气势都没有。
何况,孟临渊那小孩子,能带出来什么勇猛的人?
那些将士因为官复原职四个字而跃跃欲试。
场地中间空了一大块,那一群灰衣人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兴致高昂的,准备复仇的将士飞奔过去!
士兵们满怀期待的看着,毕竟那些灰衣人看起来太普通了,普通到掉在人群里就找不到了。
这样的人会有多大的本事呢?
但是很快,他们就傻了眼,没有过几招,那些将士就趴下了!
不,不是趴下了,是打晕了!
都打晕了!
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都是人事不知!
士兵们想要暴走,尼玛,这都是什么品种的少年,带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凶残!
那些灰衣人却是很恭敬的对着孟临渊和盛长歌行礼!
盛长歌眉眼弯弯的笑着,真好,孟临渊不负众望!
“还有意见没有?”孟临渊淡淡问道。
“没有!”士兵们吼道,行吧,他们也觉得这样凶残的人更帅,更像一个天齐顶天立地的男儿!
“那就每一名百户身边配一名孟家军当教官,今日起,就操练!”孟临渊也用实力证明了自己。
“兄弟们,小爷要去打倭寇,你们好好练着,神机营给你们造枪支弹药,等小爷回来,请你们喝梅花酿,吃酱肘子!”
盛长歌笑着高呼!
“好!”士气如虹,“盛国公必胜!”
士兵们分配好百户,各自散去,那提督的脸简直就是锅底一样,不过是很短的时间里,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军营不是他的了,这提督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
这感觉,简直不要太难受!
景廷从盛长歌身上,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冷着脸问道:“提督大人,难道不和本王解释一下,几千人的去向?”
那提督心头一跳:“逃兵总是有的,病死的也是有的!”
“逃兵要上报,染病要上报,因为怕是传染病,似乎,提督大人并没有上报!”景廷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挥挥手。
立刻有人上前抓着提督的双臂。
“王爷这是何意,卑职何错?”提督怒了。
景廷却是根本就不理会他,而是指着躺在地上的将士:“都带走!”
一边涌过来一些人,两人拖着一个,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听风,封存所有军官的营帐,彻查!”
此话一出,那提督的脸色彻底黑了。
他以为盛长歌和孟临渊这等小儿,不过是狐假虎威,得不到好处也就离开了。
断然没有想到,他们不仅厉害,目标更是明确。
他们就是要这五军营!
但是此时,他已经回天无术。
不,他不能坐以待毙,若是可以逃出去,他就能够活下来!
他的嘴里发出尖利的声音,这声音凄厉刺耳,似乎能够传遍整个军营!
景廷却是没有制止,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景廷就喜欢看人,狗急跳墙!这样才会拿出底牌!
果然有纷沓的脚步声传来,一些士兵穿着铠甲拿着武器,气势汹汹的赶来。
但是,他们很快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黑甲军和孟家军的短枪,还有火弹!
那个威力,他们是见识过得!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咱们就能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那提督大喊!
声嘶力竭的大喊,他不要去大牢,进去了就彻底没有路了。
尤其是,奔来的士兵,竟然连他预测的三分之一都没有,他心里的那根线已经断了,思维也乱了。
人的头脑乱了,就容易自爆弱点,就比如现在。
盛长歌叹息着摇头:“真的是沉不住气!”
还以为,隐藏这么深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呢,原来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没有坚持很久!
有点,没意思!
景廷淡淡笑着:“沉住气的大鱼没有出水!他不过是替罪羊!”
那个提督被人养着,早已经没有当初的锐气,酒色财气,哪一样不是腐蚀人的意志的利器?
腐蚀他的那个人才厉害!
就和神不知鬼不觉从神机营偷走火器的人,一样的厉害!
火器和士兵,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而且这么多人,这么多火器,竟然没有人发现,没有引起骚动。
这其中要做多少功夫!
要知道京畿大营,要被经常巡查的!
“这活适合你,小爷不喜欢动脑子!”盛长歌揉揉头,喝酒吃肉不好吗,多动脑会不会累死!
景廷看着她,听着她小爷的自称,无数次想要捂住她的嘴:姑娘,咱能换一个称呼吗?
你自称小爷,难道本王要自称本姑娘?
“好,以后动脑子的我来,动手的你来!”景廷从善如流,只要在一起,你说啥就是啥!
盛长歌怀疑的看着景廷:“你是不是最近吃错了药?”
简直太好说话了,这话语里还带着纵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小爷需要你纵容?
不纵容就已经横扫天下了,纵容了,难道你想推着小爷上天?
景廷揉了揉额头,和盛长歌说话,真的费命!
“难道哥哥不能疼妹妹一点吗,自然妹妹说啥就是啥,你说朝东绝对不朝西,你说撵狗,绝对不打鸡!”
孟临渊忍住笑,这真的是一物降一物,明明精明如盛长歌,偏偏关键的时候就卡住,这感觉……
嗯,同情,他同情景廷!
“鸡和狗得罪你了?”盛长歌疑惑的问道,没事撵狗打鸡做什么,就连大黑都很可爱了好吗?
景廷扶额叹息,唉吆,祖宗,那是打比方!
孟临渊哈哈笑了,他的长姐简直可爱到了极点!
盛长歌歪着头:“景廷,我是不是有气死人的天赋!”她调皮的眨眨眼。
景廷郁卒,感情,他被戏弄了?
听风匆匆过过来,一句话就打破了这欢乐的诡异的氛围。
“王爷,国公爷,世子爷,在一处营帐发现没有烧完的信件!”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打开合拢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躺着焦黄的一角。
上面,只有几个字:务必谨记,婉卿!
婉卿?
婉卿不是大长公主吗,大长公主也没有否认,这个婉卿是哪里来的,是之前的信件?
还是,婉卿,其实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