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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北城门上,一袭红衣的盛长歌站在高高的城楼上。
漫天的霞光下,她的红袍在风中猎猎飞舞。
下面的百姓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终于不敢置信的问道:“那是盛世子?”
身边同样不敢置信的人也擦着眼睛说:“可不是,京城谁能把一身红衣穿的这么有味道,谁能这样风华万千,谁的身后站着黑甲军?”
路边的妇人一拍大腿:“老天爷开眼,我回去给世子爷做点好吃的去!”
“哎吆,我这心可算是活过来了,回去,回去给盛世子绣衣服去,不上香了!”玲珑阁的掌柜的笑着放下马车帘子。
整个京城突然之间就活泛了起来,大街小巷都是奔走相告的声音。
“盛世子没事,好着呢!”
“盛世子在北城门,要打叛军,都回家,安稳待着不要捣乱!”
“盛世子打仗啊,好,不添乱,收摊回家!”
明明只是傍晚,京城的街道上突然就一个人没有了,商铺都关上了门。
景廷马车过处,畅通无阻。
听风:“王爷,这世子爷真的不是一般的受欢迎啊,连楚王和淑妃的八卦都压下去了!”
景廷的脸是黑的,盛长歌这么受欢迎可怎么是好,他难道要和一个京城的人争宠?
争宠是一项技术活,他才华横溢,能力超群,可是争宠,真的不行啊!
“其实,商洛说过,这男人追女人啊,只要不要脸就行了,烈女怕缠郎,就不知道世子爷是不是怕缠郎?”
听风哀叹,他已经这么拼命的打探方法了,希望自家的王爷能够开窍。
你要追人,不论男的女的,你都要能屈能伸,要啥脸呢,要啥矜持呢,那些都没有用!
不要脸,就齐活了!
马车里的景廷不吭声,不知道听没有听进去!
烈女怕缠郎,不错!
景廷点头,对着听风冷哼:“速度快一点!”
京城还有几处慕北鸣的后手,今夜就彻底收了,希望慕北燕那丫的得得瑟瑟的进宫,别被慕北鸣给灭了。
他得快一点,省得慕北燕被灭了,况且他还要去看看歌儿战场风姿呢!
话说,他家歌儿红衣猎猎,战场杀敌的样子,真勾人心魄!
只要他想起来,就感觉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
北城门口,两个人被吊在城墙上。
若是借着霞光,仔细的看一看,不是孟云卿和孟云星是谁?
“盛长歌,你什么意思?”孟云卿终于还是不甘心,他用力的仰着头,只能看到飘飞的红色衣袍,盛长歌的脸是完全看不到。
盛长歌微微低头,对着孟云卿勾唇一笑:“你猜,今日你将要看到什么绝世盛景?”
“你放了我,你不怕你身体里的蛊虫了,我和你同蛊连心,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孟云卿挣扎着大喊,但是他灌了一嘴的冷风,而身子在晚风中飘荡的更加厉害了。
盛长歌对着孟云卿勾唇一笑,一个字都不愿意说,你丫的喜欢自欺欺人,小爷可不奉陪!
还想弄死小爷,小爷让风呛死你,呛不死你风干你!
“盛长歌你这么做,不要后悔,你不要后悔!”孟云卿的眼睛都红了。
他折腾了这么久,还是被吊在这里等死,而盛长歌,依旧一身猎猎红衣,站在他只能仰望的地方。
这种感觉让人疯狂,也让人感觉无比的绝望。
好像,不管怎么做,哪怕是九死一生,都干不过宿命!
“盛长歌,盛长歌,咱们是夫妻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孟云卿疯魔了,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大喊着。
寂静的城楼上,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远处,根本没有人理会孟云卿的话。
盛长歌就是盛长歌,就是他们的信仰!
他们的信仰,岂是孟云卿这样的小人可以觊觎的,不嫌弃自己太过肮脏吗?
喜欢玩虫子的男人,真的半点都不可爱,你有种拿着刀剑上战场,他们还会敬佩他是个汉子!
如今,呵呵!
“星儿,你来!”孟云卿终于消停了,对着孟云星说道。
孟云星抬头看看红衣猎猎的盛长歌,那是她无法仰望的高度,甚至在盛长歌的身上,她看到了孟长云的影子。
她午夜梦回经常会看见的孟长云样子,那时孟长云身上插满刀剑,一手握着她的长枪,一手提着自己的头颅。
头颅上的脸,带着冰凉的嘲讽,声调里都是漫不经心:“蠢货,舍我一身,给天齐换天,也算给天齐忠魂报仇了!
“我,只是个引爆天齐的开始而已!”
“若不是凤隐深入骨髓,无药可解,本将军舍不得自己毫无用处的死去,你们杀得了本将军!呵!”
那个时候,她总是冷汗津津的醒来,心头狂跳。
眼前出现的就是,没有上战场的时候,孟长云在府里言笑晏晏的样子。
孟云星时常会想,他们以为他们是在谋划,他们以为他们走的很远了,爬的很高了,是不是从来都是他们的自以为!
其实天齐的那座忠魂铸就的高山,他们从来不曾翻越过!
四大家的那些人,无论以前还是以后的,平时可以任何样子,但是一旦站到战场上,他们身上似乎都有一种别人无法战胜的力量。
这股力量,这股精神气,让他们可以顶天立地,世人仰望!
而他们这些人,没有!不管怎么凶狠,都没有!
“想什么呢?你最近学成的秘术呢?”孟云卿用力踢了孟云星一脚。
孟云星突然笑了:“哥哥,你说是我们算计了别人呢,还是一开始就被人算计?”
孟云卿猛地愣住了,似乎没有明白孟云星说的是什么。
“哥,其实母亲的死,是你找人做的吧?”孟云星接着笑,笑着笑着,眼里有泪光闪烁,“她或许不够厉害,或许对别人不好,但是她是最好的母亲!”
孟云卿的脸色狰狞起来:“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孟云星呵呵笑了:“你又找了靳云鹤,靳云鹤怎么没有来救你,慕北鸣怎么没有来救你?”
“也罢,用尽我毕生心血,送你一程,虽然妹妹学艺不精,也可尽力,毕竟我们母女,就是要为你们父子铺路的!”
话音落,孟云星的嘴里发出诡异的曲调,那曲调如泣如诉,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