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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我家老头呢?”盛长歌环顾四周,盛国公府竟然没有来人。
她盛长歌回来了,自己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来,这正常吗?
“据说国公在宫中伴驾!”夜莺也感觉到不寻常。
盛长歌幽幽笑了,会不会是慕刚感觉她有了黑甲军,不好掌控,所以,用家人控制她?
“找听风,问问我母亲可是安好?”
若是慕刚敢这么做,她真的不介意掀翻了这天齐的京城。
夜莺领命而去,盛长歌骑着马一路向京城而去。
王德没有追上景廷,马车就走在盛长歌的旁边。
“盛世子,王爷那是怎么了?”王德百思不得其解,裴国公也算是有权有势,两家也是门当户对,长宁郡主也不差,又深得太后喜爱,怎么景廷看着好像不愿意!
“大概是高兴疯了!”盛长歌笑着凉凉回答。
“咱家看着不像,早先长宁郡主为了王爷,做错了事,大概王爷还是记着那个!”
盛长歌听着王德的感叹,不解:“做错了事?”
“长宁郡主爱慕王爷,求而不得,所以想要用药!”
盛长歌恍然想起,似乎有这一茬,还在南边打仗的时候。
这么说,长宁郡主也是够生猛的。
“这盛世子,风华依旧,不,不,是更胜从前!”路边的酒楼上,有人感叹。
窗口站着的男子盯着马上红衣猎猎的盛长歌,眸色变幻。
“沈公子,你说是不是?”有人碰了碰他。
沈知文回头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是啊,盛长歌比以前更美了!”
以前的盛长歌是个如珠似玉的纨绔小公子,而现在,她的身上多了杀气,多了威严,那些东西混合在一个笑眯眯的少年身上,就格外的矛盾,也格外的迷人!
“可惜,我们以前和盛长歌也不对付,捞不到什么好处!”
“城外的黑甲军真是威武!”
“谁能想到,盛长歌小小年纪,竟然能有这个后手呢?”
众人七嘴八舌说个没完,沈知文只是看着,看着盛长歌从楼下走过,看着盛长歌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的嘴角勾着笑容,那笑容里似乎包含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众人看着他那诡异的笑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当初和盛长歌比试,这位爷似乎裸,奔过。
而且,不止一次。
此时看着人家长街纵马,荣耀加身,只怕心里不舒服。
皇宫里里外戒备森严,直到进了皇宫,王德才说:“陛下不大好!”
盛长歌心头一跳,因为不大好了,所以后续所有都要开始安排了。
她大步往里走,一路上都是锦衣卫,陆天啸也带着人来回巡逻。
宫殿里,慕刚坐在上面,消瘦的很,脸色灰败,就是眼睛也没有什么光彩。
果然是不好的样子。
“臣盛长歌拜见陛下,陛下万岁!”盛长歌单膝跪地行礼。
慕刚咳嗽了几声,才连连说道:“起来,起来,让皇伯伯看看你!”
盛长歌依旧笑眯眯的样子,缓缓站起来:“让陛下担忧了,歌儿一切还好!”
“听说,受了几次伤!”慕刚关切的问道。
“小伤,并不致命!”盛长歌扫视一圈,发现自家老头也不在这里,而一边的景廷脸色依旧黑沉沉的可怕。
“景廷,去和贤王说说话,朕有话和歌儿说。”
景廷看了慕刚一眼,又扫了盛长歌一眼,他的眼神似乎要传达一些什么。
但是盛长歌低敛着眉眼,并没有去看他。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慕刚和盛长歌。
慕刚又咳嗽一阵。
那剧烈的咳嗽声,让人感觉,他似乎下一刻就能这样咳嗽过去,再也醒不了。
盛长歌走上前,帮他拍着后背:“陛下这是怎么了,陆院使没有好好给您看看吗?”
慕刚喘息了一会,笑了笑,才气喘吁吁的看着盛长歌:“歌儿,这么些年,皇伯伯让你女扮男装,你恨陛下吗?”
盛长歌心头一跳,来了,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她手里的黑甲军,对于慕刚来说,都是心病。
“不会,倒是这么些年,歌儿比深闺女子活的更加洒脱肆意,从这个来说,歌儿还要谢谢皇伯伯!”
“盛国公府没有人撑持不行,不然黑甲军怎么办呢?”慕刚长叹一口气。
盛长歌他后面沉沉笑了:“陛下,歌儿后来才知道竟然以前就有黑甲军,歌儿这个就是自己家的那些庄户里挑选的,本来练来当府卫用的,不成想歪打正着!”
一边说着,她一边笑眯眯的趴在慕刚跟前的桌子上:“皇伯伯,那个黑甲军怎么样,厉害吗?比起歌儿哪个更厉害!”
“有没有像歌儿一样,横扫列国?”
小爷能横扫列国,也能横扫天齐,你丫的最好安分一点,不要招惹小爷!
“歌儿厉害,歌儿厉害,那一个,你皇伯伯也没有见过!”慕刚笑呵呵的说道,只是这么说着话,他竟然有些喘。
继而又问:“黑甲军没有进城?”
“收到消息,大长公主在京城还有后手,楚王也有后手,而北疆孟启带领的叛军,舍弃了大部队,只带着精锐,奔着天齐京城来了。”
慕刚一愣,继而长叹一声:“朕的那个姑姑啊,朕也想不到!”
“大概,权势迷了心。”盛长歌淡淡一句,你要不是权势迷了心,会任由四大家的人死去?
自己作孽,让整个天齐陪着你受苦,脸呢?
“你觉得,慕北燕如何?”慕刚突然问道。
盛长歌挑了挑眉:“挺好的,风流潇洒,很有责任感,上了战场也是一员猛将!”
“慕北鸣……”慕刚提了一个开头,又叹了口气,“算了,他撑不起来!”
慕北翼被废了,已经不可能登上这个位置,而慕北亭残了。
“可是,慕北燕的母妃是鲜卑公主!”慕刚依旧忧心忡忡。
“陛下,怕吗?”盛长歌站在他的面前挑眉而笑。
慕刚看着盛长歌张扬肆意的笑脸,呼吸微微一滞,是啊,怕什么!
“你对景廷和长宁的婚事怎么看?”慕刚的眸色又沉了几分,盛长歌当初可没有少追着景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