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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努力,梁山在洞庭湖区,终于找到了第一个盟友。
对于濒临倒闭的青莲门来讲,他们也需要梁山这个粗壮的大腿。
随后几日,王小飞、公孙胜、朱武、鲁智深等人,与杨么、陈寓信联手,就攻击高癞子寨的作战计划,进行了深入探讨。
梁山的设想是发动突然袭击,将敌人一举拿下。
作为在湖区征战多年的老兵,杨么指出不少疏漏之处。
经过群策群力,攻击高癞子寨计划终于新鲜出炉,就等着执行了。
……
除此之外,双方此次合作的细节,也做了几处修正。
梁山素来重视农业生产,已经在湖区种了两茬水稻,所获颇丰。
为了证明合作的诚意,王小飞给杨么赠送了大批粮草,权当是为此次作战所付的定金。
杨么自然是喜出望外,有了粮草,他麾下的弟兄就不会饿肚子了。
两家还议定,拿下高癞子寨之后,其所有权归属于杨么一方,但梁山在湖区的水师部队,要暂时驻扎在高癞子寨内,等攻下别的水寨之后,再行搬迁。
杨么爽快地答应了此事,毕竟自家实力居弱,平白得了一座大水寨,已经是非常优厚的条件,即便做出些许让步,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最重要的是,杨么感受到了梁山的真诚,这一点才是促使杨天王下决心的主要原因。
至此,两家的盟约正式议定,王小飞和杨么签字画押,交换了备忘录。
一个针对湖区天战教的军事联盟,就此成立。
……
做完上述事情,杨么押运着梁山赠送的粮草,启程返回青莲门。
双方商定,一个月后,发动攻击!
算算时间,李俊和费保所率领的八千太湖水师,也快要到了。
临行前,陈寓信建议道:“王庄主,我与那高癞子关系确实不错,要不要先试图劝降一下?”
王小飞摆摆手:“大可不必,咱们的计划是不宣而战,为了保证攻击的突然性,先不要惊动他。等打得差不多了,再行劝降也不迟。”
陈寓信点点头:“王庄主说的有理,那就一个月后,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
湖区之内,新兴势力正在崛起。
天战教教主钟相,对此浑然不知。
老钟的注意力在另一件事情上,前不久,他的儿子钟子仪被不明势力暗杀,死状凄惨。
钟子仪是钟相钦定的接班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放谁身上都受不了。
尸体送到皇城寨时,一向坚强的钟相,彻底崩溃。
狂怒之下,他一连虐杀了十几个仆人泄愤,同时吩咐左右,去把夏诚给老子抓过来!
事情是在夏诚的地盘上发生的,他姓夏的难辞其咎!
……
葬礼日期已经敲定,天战教的大小首领,纷纷披麻戴孝,往黄城寨处奔丧。
黄城寨又名“皇城寨”,经过多年经营,俨然成为洞庭湖区的政治经济中心。
城郭修筑得异常坚固,水路四通八达,各处客商来回穿梭,平日里十分热闹。
只是眼下太子爷尸骨未寒,黄城寨四周挂满了白幡。
为表示对逝者的尊重,当地百姓不敢大声喧哗,热闹的皇城寨,变得冷清不少。
……
城郭附近的某处酒家,某虬髯大汉,正在借酒浇愁。
周围一群喽啰小心服侍,生怕惹得老大生气。
大汉名叫夏诚,是天战教内举足轻重的人物,手下掌管万余喽啰,上千战船,平日里威风得很。
可是现在,太子爷死了,搞得夏诚很不开心。
不是因为他与太子的关系有多好,而是因为太子死在了自己的寨子里,现在土皇帝钟相要找自己算账。
晦气啊,真是晦气!
……
钟相作为天战教的老大,能率领诸多好汉拼下这片基业,也是个枭雄人物。
只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每个人都会老去。
到了那个时候,手中的基业,总归要交到下一代的手上。
可是现在,钟子仪死了,接班人没了。
钟相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而且变得更为愤怒焦躁。
必须找个替罪羊来承受教主的怒火,不然老人家会被气死的。
……
惨案发生后,夏诚惊慌失措,第一时间跑到皇城寨,跪在钟相面前,祈求教主的宽恕。
亲生儿子死的不明不白,钟相又岂能善罢甘休?
拔出宝剑,要当场格杀夏诚!
若非其余手下拼死劝谏阻拦,夏诚早已命丧黄泉,不在人世矣!
……
酒店内,夏诚长吁短叹,懊丧不已。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天可怜见,凶手真的不是他啊!
此时,酒店门口出现了一个青衣剑客,朝店内瞥了一眼,便走了过来,坐在夏诚的对面。
这,才是真正的凶手!
夏诚见状,当即大拍桌子:“快!快动手!莫要让这厮跑了!”
众手下纷纷上前,想要制服此人。
青衣剑客双手微动,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喽啰纷纷倒下,原来是中了暗器。
店里的伙计和食客见状,纷纷夺路而逃。
偌大的酒店,只剩下两个活人。
……
“夏寨主,你不要急,都是一场误会。”
“误会?李知渔,人是你杀的,却要老子背锅。不行,天下哪能有这样的好事!”
“人都死透了,还说这个干啥?我今日来找你,是要助你脱困,没有别的意思。”
……
青衣人唤作李之渔,也算是夏诚江湖上的朋友。
此人武艺非凡,且颇有智谋,夏诚知道,若是没有一定把握,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李之渔,我与你无冤无仇,之前还帮过你,可你为何总要害我?”
李之渔哈哈一笑,主动斟酒,敬了夏诚一杯。
“夏兄,我是个和气生财的人,对你的恩德,向来记在心里。你要清楚,钟子仪的死是个意外,绝非我的本意。今天风和日丽,咱俩喝上几杯,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望着满地的尸体,夏诚突然觉得,对方确实喜欢和气生财。
于是两人喝起酒来,其乐融融。
……
夏诚问道:“李大哥,明人不说暗花,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之渔伸出右手,朝酒店屋顶指了指。
“夏兄,你要明白,我上面有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上面的意思”
夏诚突然明白了什么,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哎呀,您居然是官府中人,怎么不早说,来来来,夏某敬您一杯。”
两人又饮了几杯。
“夏兄,酒喝得差不多了,咱们聊聊正事儿?”
“不急不急,再等等。”
“等什么?”
“嗯,算算时间,你的肚子,也该疼起来了。”
李之渔闻言大惊,当即捂着肚皮,在地上打滚。
“姓夏的,你居然在酒里下毒!”
夏诚哈哈大笑,他蹲在地上,看着某人痛苦的面容,内心颇为满足。
“李之渔啊李之渔,且不说你杀了太子,单凭你这个官府的身份,就够老子杀你千百回!”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快拿解药!”
“嘿嘿嘿,新鲜出炉的断肠散,无色无味,要疼够三天三夜,等肠子都烂透了,才能去跟阎王见面。至于说解药……这玩意儿好像没有解药。你们这些黑心的官员,就得是这样的下场!”
李之渔在地上滚了几下,又站了起来,重新坐回去,接着喝酒。
夏诚懵了:“你……你没有中毒?”
李之渔笑道:“刚才是逗你玩儿呢,就你那点儿下毒的手法,能瞒得过我?”
夏诚蚌固住了,他娘的,又叫这龟儿子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