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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半夜马路上你与一个人对视那你一定会感到这很诡异。
更何况是在与一个已经腐烂的尸体对视。
狠咬舌尖,杨天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现在这时候必须要冷静,杨天赐默默的告诉自己。
只有冷静才能想出应对办法。
可是,这二十年来他自己学会了一套逢人处事的方法,但没有学也没人教过遇见诡该怎么办。
逃,遇事不决先逃再说,杨天赐狠狠的推了一把身前的大树,借用惯性向反方向冲刺。
他现在需要快点回到保安室,只有保安室才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
也许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知道自己能跑的这么快,虽然喘息声愈发粗重。
但幸运的是身后并没有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代表着王大妈的诡并没有追上他。穿过黑暗,保安室那微弱的灯光渐渐出现在杨天赐的视线当中。
“砰!”
巨响的破门声吵醒了渐入睡意的杨恩哥。
睡眼惺忪的他看着哥哥此时脸色惨白,喘着粗气,以及胡乱飞舞的短发急忙问道:“哥,怎么了,怎么像被人抢劫了一样。”
杨天赐并没有回应弟弟的疑问,他穿着鞋子直接坐在床上,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喘着气。
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待会儿收拾一下家里,明天我们搬出去换地方住,这地方不安全。”
之所以不是今晚就搬出去,那是因为此刻那个诡异的王大妈还在小区里游闲逛。
按照正常思路来说诡都应该是在晚上出现,白天是不会出来逛街的…吧…
“哥要不算了,我们把那根白色的木头交给警察,这样每天到处逃亡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最多我不上学了,和你一起去外面挣钱,我结婚的钱应该我自己挣,不能永远依靠你。”
杨恩哥显然是误会了,他看到哥哥这么狼狈的逃回家,又是搬家又是不安全的,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有警察找上门了,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哥哥在小区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臭小子,想什么呢,谁和你说是警察要来抓我,
我问你,你前面去王大妈家时候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脚步声,而且那个脚步声是不是每次声音大小和节奏都是相同的?”
杨恩哥听到哥哥的话顿时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哥,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在家门口听到了那个脚步声?”
“我哪里是听到,我是看到了,你知道王大妈现在什么样子吗?就是一具会走路并且正在腐烂的尸体。
比你看到的那些国外恐怖片里的丧尸还要可怕,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诡,为什么我前二十年都没有碰到过。”
杨天赐现在脸色依然惨白,可见是真被吓得不轻。
现在回想,刚刚和那具尸体对视时候的阴冷感觉,依然非常后怕。
杨恩哥听到哥哥的话后楞在原地,半天没有消化过来,他并没有怀疑自己哥哥说的话。
因为他知道哥哥以前是最不相信诡怪的,现如今这话从哥哥口中说出,那百分百是真的,更何况哥哥没有必要骗他。
“哥,那我们今晚咋办?那鬼现在在哪里?”好半天杨恩哥反应过来问道。
“不知道,我之前是在去王大妈家小道上遇到的,她就好像是在散步一样在小区里游荡,今晚是出不去了,如果再遇到她,咱俩准扑街。
我们先把衣服收拾一下明天太阳一出来我们赶紧溜,你把能开的灯都打开,把电视机也打开,开点声音出来。
不然太安静我有点害怕。”说着杨天赐跳下床,拿出自己的破旧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
“下面为您播报一条本市紧急报道,在前几日,从某村洞穴中发现的古怪红色木门以及白色古树在今日凌晨运回新海市时,被一路不明劫匪截获,劫匪带有枪支以及重武器,共计十二人,警方当场击毙了十名匪徒。”
“另有两名匪徒开着装有古树的货车逃离,现如今下落不明。若有本市知情者见到车牌号为XXX的货车请速与警方联系。”
“另外这次击毙的十名匪徒中有七名是国外入境人员,皆为国外上过战场的老兵,具有非常强大的战争经验与反侦察经验。”
“所以请本市市民这几日务必小心,减少出门频率,少去人多密集的地方,下面为您播报一条娱乐新闻。。。。。。。”
电视内播放着今日新闻,而兄弟两人面面相觑。
“哥,你要不打个电话举报一下,毕竟你今天是见到那辆货车的,说不定举报了还有奖金可以拿。”
最先开口的是杨恩哥,他觉得作为一个热心市民,就应该警民合作,早日铲除这些社会危害,还社会一份安宁。
当然这些都是学校老师教的。
“我愚蠢的弟弟啊。。。”杨天赐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些头疼的说道:“现在咱们自身难保,还想着什么检举告发,而且当时大货车从我面前驶过,警车也在场,
我这根本不能算是提供有用信息,咱们还是好好想想我们明天住哪儿吧。”
在杨天赐心里,只要自己和弟弟过的好就可以了,谁知道提供了信息后匪徒会不会找上自己,给自己兄弟带来麻烦。
时间慢慢过去,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了,杨天赐整理好了行李箱。
看了看挂在家里那从废旧市场淘回来的时钟,只要再过六个小时就到早晨了。
希望期间不会出什么事。
虽然这么想,但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杨天赐的这种预感没有错,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间黑暗的卧室内,一座老旧散发诡异气息的落地摆钟,此时摇摆的圆盘上逐渐呈现出一个人的影子。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影慢慢清晰,最后一张犹如死人般冷漠头像出现在圆盘之上,那张脸正是杨天赐的。
只是在保安室内的杨天赐并不知道这一切,视线看向床上,自己和弟弟在这张破床上睡了将近一年时间想想要离开了有些不舍。
对了!
床下那根白木锥要带走,今后指望这东西发财呢。
想到这里杨天赐急忙俯下身将白木锥从床底下拿出。
正当杨天赐要打开行李箱将木锥放进去时,眼睛瞥向窗外,今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外面越来越黑了,平时十二点都还有月光。
现在外面怎么漆黑一片,就好像有黑雾堵住自己视线一样。
甩了甩头,抛开那些不好的想法将那根白木锥放进行李箱中。
突然保安室房顶的电灯传来“呲呲呲”的声音,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电视机上的图像,出现了雪花点,以及刺耳的噪音声。
慢慢的电视机上看不到任何图像了,只剩下黑白色的雪花。
电灯突然一明一暗的闪烁着,似乎是供电不足的关系。
直到整个电灯暗下再也无法亮起。
原本明亮的房间,此刻,只剩下电视机那微弱的白光。
兄弟二人对视,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在保安室外十米的地方,黑雾包裹着一个人影向保安室缓缓走来,他没有影子,走路僵直,仿佛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般走近。
“踏”“踏”“踏”
在充斥着寂静的房门外传来了节奏和声音相同的沉重脚步声。
现在正是十一点五十九分,“王大妈”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