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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以来,李旦一直呆在了书院,将李纲给他的课程表中的课程完成。很忙,却又显得充实,李旦发觉,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远比要做到多大的官,赚多少钱财,更让李旦觉得舒心。
但一件事,却将这一切平静打破了。契必何力归唐,李世民要召开大朝会,以共盛举,迎接铁勒部回归之喜。李旦被李世民任命为兵部左侍郎,有临朝之责,这样的大朝会,自然少不了他李旦。在前几天,李旦已被兵部通知,必须参加,说这是李世民的圣谕。
自己都已躲在书院了,还不放过他李旦,瞎折腾啥呢。李旦在心底暗骂,但却不得不去。
不过,对于这些历史上记载的名将,李旦存着好奇心的。契必何力是一位在唐初贞观年间的一位外族名将,被授镇军大将军,行左卫大将军,徒封凉国公,检校右羽林军,得善终。
此时的唐朝人,因国家的逐渐强大,自信心回归之后,有点看不起外族人。认为他们都是茹毛饮血,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与大唐文明之邦,不可同日而语。
可以想见,契必何力能在此环境下,取得这样的成就,是难之又难的。也一直被后世,认为李世民的雄才大略的魅力上划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为人所称道。甚至有人直言,这为加快民族间的融合,给出了一个好的蓝本。
这一切,都让李旦这位前世的历史爱好者,好奇心爆棚。没有这次大朝会的相召,李旦有可能都会不请自来地参加。所以李旦被早早地起床,往长安赶去。
扣开城门,李旦先去了国公府上,准备与父亲长孙无忌一起去朝会,昨天日落之前,已经让人去信,让父亲稍等一下他。
下车入府,李旦给高氏与长孙无忌请安。还被高氏拉着手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时间已经快到了,才在长孙无忌的摧促下,不舍的放开了李旦的手。弄得李旦,最后,像逃一样的随着长孙无忌出了国公府府门。
长孙无忌看着与他同乘一辆马车的李旦,眼里闪出慈祥的笑意。对自己这个最出色的儿子,长孙无忌也是非常的看重和为他感到骄傲的。身为父母,没有比自己儿子有了出息,更让人开心的了,这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今天你未何特意来信,要与我一同进宫参加大朝会?”
“这不是太久没有见到父亲,想父亲了吗?”
“说人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长孙无忌可不信李旦那一套卖萌的动作,仍旧逼问着李旦。
“好吧,父亲大人,容孩儿回禀。我是想让父亲帮我引见一下契必何力的,我对他很是好奇。”
没法,李旦只好实话实说。
“一个外族人,怎能让你如此上心,何故?”
“契必何力,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外族人,他的母亲是我中华国人,在母亲的影响下才使这次归唐得以成行。但观陛下,对此人好像甚为上心,不惜开大朝会,以迎之。所以,孩儿才想让父亲帮忙引见下,见见这位大将军。”
“陛下不是为了张杨自己的大度,和皇帝气度,才这么做的吗?难道还有其它的原因?”对于自己这个儿子,长孙无忌可不敢以小孩视之,脸上收起笑容,变得慎重了起来。
“皇帝为了收天下外族人之心,以此大礼遇欢迎契必何力归唐,但仍旧以自身实力赢得陛下的重视,这可不是简单的气度,所可以解释得了的。父亲你以为呢?”
长孙无忌愣了一下,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想想,还真是如此。
“陛下如此礼待外族之人,就不怕这些人明着归顺,暗中起了反意吗?”长孙无忌虽表认同,但仍故做疑问,问道。
“陛下以自己的雄才伟略,怎么会将一位部落之头领所领的那几万人看在眼里,我看呀,只是为了这个人罢了。父亲若不信,你就看吧。我相信,这位契必何力,将在贞观朝中有着自己的一席,获封贵族国公之属,亦不无可能啊。”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外族封国公,以现在陛下每年对于贵族的裁撤,不会实现的。除非,其立下了很大的战功,不封赏不以服众,才有这个可能为之。现在,尚为时过早吧?”
“日后之事,谁又能有所预料。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人,我们长孙家,仍需拉拢的。不用太过亲密,有交好之意就好。也许将来会用得上呢。”
“好吧,我知道了。到了后,我会帮你引见的,但不知,他是否现在就入了朝会现场才行。”
“我就这么一说,如果实在引见不了,不还有下次吗?到时再见,也无不可。”
对于能不能真的引见,李旦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长孙无忌对于契必何力的态度,因为长孙无忌的态度,决定了好多的朝臣,对于这位外族将领的承认程度。这也是李旦,侧面帮了契必何力一把。
在李旦心里,虽然自己仍旧信奉民族论,异族之人,其心必异之说,但对于契必何力这位历史上留下过重重的一笔的外族武将,还是天生带着好感的。至于他的后代如何,李旦并不关心。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李旦与长孙无忌一同下了马车,长孙无忌带着李旦,向一些相熟的官员聚集的地主行去。
“淹见过房伯伯,杜叔叔,还有阎大匠。”一串串的词,从李旦的嘴里吐出,身体不时的叉手行礼,这让李旦觉得累得慌。有点后悔,跟着自己父亲过来了,反正在大朝会的时候,也能看到,何必钻入这个大佬堆里,见谁都是长辈,还须一位位见礼,丝毫不敢有所遗漏。
“这就是我们那位安城侯爷,人中龙凤,好啊,好啊。我大唐儿郎,就应该如此。”房玄龄很是喜欢李旦这个小年轻,有着曾经自己治病的感激,也有着见到少年英才的欢喜。
“淹,自认才疏学浅,房伯伯所言,侄儿有点受宠若惊,不敢受之。”李旦忙谦逊的说道。
“不必如此妄自非薄自己,你还年轻,将来的前程,比之我们之辈,可是更甚一筹啊。”
这样的夸赞,不是李旦第一次听到,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虽然心中自得不已,但谦逊还是要的。
旁边伸出一只胳膊,将李旦嗖的一声给拉了过去。李旦只觉得自己被人夹在了腋下,一股熏人的狐臭味,让李旦差点晕过去。
放下时,李旦摇晃着,差一点就摔在了地方,主要是被熏的。
“淹见过各位叔伯,不知尉迟伯伯将我捉来此,有何见教。”
“你一个兵部侍郎,围在一群文臣中,这是为何?不要忘了,不管你出身哪里,你已身入将门,就是将门之人,怎么可与那些文官们聚集在一起,有失我武将门风。”
李旦真的很想吐槽道,武将有啥门风,莫不是把厚脸皮也当做门风来做了?
这话,李旦是不敢说出口的,否则一顿巴掌拍下来,李旦下半生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没看见,程咬金正瞪着虎目看着他李旦呢嘛。如果一个回答不好,不确定程咬金会不会下此毒手惩治一番。
“是,是。是淹本就是与父亲同乘一车前来,如不问好,岂不是失了我将门礼数,那可不好了。您说,是吧,程叔叔?”
“好一个玲牙利齿的长孙淹,好,好,这才是我将门滑头的样子,大善。”程咬金对着李旦一顿揉搓,所李旦给扯得团团转。
与李旦最为相熟的牛进达看不下去了,把李旦从程咬金的手上拉了出来,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
“我说,老牛。我这正在给下属教他礼议,还有将门的规矩,未何如此,何为?”
“别给我掉书袋,你就一粗人,就不要学那些腐儒们那一套了,卷着舌头说话,你不嫌累得慌?”牛进达看了一眼,毫不留情地怼着程咬金。
程咬金弄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可不会与牛进达动手,不说打不打得过,就牛进达掌控军中军法一职之事,就让经常犯事的程咬金,不敢做声。
对这样的画面,虽之前也曾见过,但仍是觉得颇为有趣,还真是一物降一物。程咬金这个样子,就像后世的士兵遇到宪兵一样,不住躲闪,躲不过去,才会硬着头皮上。见到宪兵,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想调戏,却又有点怂了。
“小娃娃,你再笑。小心,下次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整治你的。”
这话,让李旦忙掩住自己嘴上快溢出的笑意,不敢再笑。如果让程咬金给盯上,那不死也会脱层皮,还是少惹为妙。
李旦决定,今后还是跟着牛进达后面,这样才感觉自己安全能够有所保证。否则,不知道程咬金会将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也幸好,自己尚未成年,程咬金不敢猛灌自己喝酒,否则自己就真的惨了,这位可是泡在酒里洗澡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