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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
乔染刚准备抬脚往里面走去，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立马僵住。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厉谨言的警告是什么意思了。
想都没想的，她赶紧拔腿就往学校里面跑。
钟景然怎么就阴魂不散？
要是让厉谨言看到她和钟景然在一起的画面，她就算有十张嘴也没办法为她自己解释清楚。
瞧着乔染拿飞奔离开的背影，钟景然不由得停下脚步。
她已经讨厌他到这样的地步，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眼睑垂下，他那一张温文儒雅的脸庞尽是落寞。
“你见鬼了？”
顾小萌伸着脑袋望向疾跑的乔染身后，除了学生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比鬼还要可怕。”
乔染停在顾小萌的面前，弯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哦豁？我明锐的嗅到了什么？快说，快说。”
顾小萌一听，立马扬起八卦的笑意，靠近乔染道。
“嗅个屁！走了！”
乔染丢给她一个大白眼，真是交友不慎。
“你就跟我说说嘛，你撞见了什么，有什么会比鬼还要可怕？”
顾小萌紧跟在乔染的身后追问道。
“你不觉得厉谨言就是一个比鬼还要可怕的存在？”
乔染往台阶上跨了两步，特别是今天的厉谨言，要不是她向来胆子就大，早就吓得跳车而逃了。
“他，岂止比鬼可怕？明明就是一个阎王。”
顾小萌摇着脑袋，非也，非也。
“你说得对，他就是一个阎王！”
乔染对着顾小萌竖起大拇指，她第一次见顾小萌这么贴切的形容一个人。
“不过，你跟你家那个阎王爷发生了什么？该不会吵架了吧？”
顾小萌立马又把话题绕回到了乔染的身上，要不然乔染好端端的怕厉谨言做什么？
“吵架？比吵架更严重的事！”
乔染叹了一口气，要只是吵架还好，可偏偏他还生她的气。
生她的气也就算了，今天早上对她的态度，一言难尽啊。
说不出来的诡异。
“啊？你们该不会离婚了吧？”
顾小萌一惊，比吵架还严重，那不就是离婚么？
“并没有！”
乔染手扶着扶栏，她要晕了，这丫的就不能盼着她好？
“那是什么啊，你快点跟我说啊，急死我了。”
顾小萌一台阶并作两台阶跨步来到乔染的身边，抓着乔染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顾小萌，你说厉谨言在吵架完了以后收藏我的照片什么意思？”
乔染见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就小声的询问着顾小萌。
她现在根本搞不明白厉谨言在想什么。
跟个神经病一样。
“他，他收藏你什么照片啊？”
顾小萌下意识的看向别处，目光飘忽不定。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乔染定眼观察着顾小萌，她和顾小萌这么长时间的朋友，顾小萌每次心虚的时候都不敢对着她说话。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丢下这句话，顾小萌立马抬脚朝着台阶上跑。
乔染跑完一层的楼梯就累得气喘兮兮的靠在墙壁，比体能她当然比不过运动细胞极其好的顾小萌了。
“顾小萌，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了。”
本来已经成功甩掉乔染的顾小萌又不得不重新绕回来，乔染过分了，明知道这是她的软肋，还说这样的话来威胁她。
“那个，你要是说你的毕业照片，其实是我发给厉谨言的。”
顾小萌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什么？你发给他的？不是，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跟他的关系这么好了？”
乔染挺直了腰杆，惊愕的盯着顾小萌。
她万万没有想到，身边最为亲近的人竟然会是厉谨言的卧底！
“你别生气，上一次你在活动中不是过敏么，我就拿你的手机给厉谨言打了一个电话，后来我们两个就加了联系方式。”
顾小萌赶紧拉着乔染的手，她不是故意要欺瞒乔染的。
“他是怕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不在第一时间里告诉他。”
见乔染看向她，顾小萌又赶紧解释着。
“你和他有联系就有联系呗，干嘛把我高中的毕业照发给他？”
乔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悸动但又夹着几丝的暖意？
“哎呀，他问我有没有你以前的照片，我这不是口直心快么，就如实的说了。然后他就问我要了，你也知道他有多可怕，我又有多么的怕他，我敢不给么？”
顾小萌靠在乔染的肩膀上，她在阎王爷的面前怂得屁都不敢。
乔染无奈的继续往楼上走着，厉谨言真是一个让人怕到心坎里的男人，顾小萌也不是要有意出卖的她的。
“不过，小染染，你都不知道你一张照片有多值钱。“
见乔染已经不生她的气了，顾小萌抬起头来洋洋洒洒的说道。
“你说什么？顾小萌！”
乔染又再次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拉着顾小萌的衣角，以防顾小萌像之前那样逃走。
“我·····我错了，我从实招来，只求你能从轻惩罚。”
顾小萌欲哭无泪，人啊，有的时候就不应该张嘴就来。
“好！”
乔染想了想，这才答应道。
“我把照片发给厉谨言以后，他，他就给我转了五万块钱······说，说以后要还有你的以前的照片，都要发给他。”
顾小萌越说脑袋垂得越低，主要是乔染的的眼神太让她害怕了。
五，五万？
就她一张高中照片就值五万？
厉谨言要看她的照片就直接跟她说就好嘛，她不要五万，一千就行了。
“你用了还剩多少？”
乔染砸了砸嘴，厉谨言还真是钱多得没处花。
“一分没动，安静的躺在微信里。”
顾小萌干笑着。
“ok，三七分成。你三，我七！不要问为什么，问，我只有一个回答，照片是我的。”
乔染眉头一挑，她回去以后得好好的跟厉谨言商量商量一下，把她以前的那些照片拿出来，全都卖给厉谨言得了。
嘿嘿，她又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了隐藏的商机，又又可以赚上一笔小钱钱了呢。
“别啊，小染染，好歹我也有出力，三是不是太少了啊？”
顾小萌委屈巴巴的跟在乔染的身后。
“那就二······”
“好，你说三就是三，我已经转给你了。”
生怕乔染反悔，顾小萌在第一时间里拿出手机把三万五转给乔染。
她什么也没亏，还赚了一万五，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