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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延长，江楠眉头皱了起来，神色也越发严肃凝重。
一般医生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大事不妙。
池老太太虽说一直在接受检查，可余光还是一直都落在江楠身上的，见到这番模样，好不容易才松懈下来的心，再一次绷了起来。
“医生，我的腿……”
“您的腿伤了很多年？”江楠率先一步开口。
其实不问也差不多能知道了。
老太太的腿之所以一步步坏死，即将走到无法挽救的地步，完全就是因为以前年轻的时候受了风还没有注意，可以说已经坏死。
彻底崩溃也是早晚的事情。
虽然江楠医术高超，但也不可能逆天改命。
除非……
江楠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声音里面也多了几分抱歉：“你的腿，我治不了。”
声音很轻，却像是晴天霹雳，瞬间就把老太太说懵了。
江楠的名号是响彻国际的，说是医术出神入化，多少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都可以被他化解，所以——一般他说救不了的，就是真的没救了。
所以这究竟要怎么办？
老太太愣住，随后，眼底几乎都要泛出了泪光，她虽然年纪大了，却也是很爱惜命的，可如果腿都不能用了，那剩下日子又要过得多么屈辱？
不可以。
“江医生，麻烦您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池蕴也是一愣，心道完蛋了，可还需要再勉强挣扎一次的。
万一还有希望呢。
江楠见状，心头也有些不忍，迟疑了一瞬，终于还是又一次慢吞吞的开口：“也并非完全没救，我的老师出手，就能解决。”
说来也是惭愧，他跟着老师学艺这么多年，却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若是能够学到老师的十分之一，也就不会如此无能为力。
这话一出无疑又是给了所有人希望。
只是……
从没听说过江楠的老师是谁。
甚至所有人都以为，江楠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自觉成才，靠那满身的天赋，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吗？
“那请问江医生，可以麻烦您联系一下您的老师，或者把老师的联系方式给我们，我们亲自上门拜访吗？”
江楠一顿。
突然想起来池未也在榕城，如果愿意出手，帮忙也很方便。
但就算如此也不敢直接把联系方式给出去。
冲着池家众人抱歉一笑，江楠这才缓缓解释道：“老师比较低调，需要我先请示一下。”
没有当场拒绝就已经算还有希望，池家人哪里敢说不，自然是立刻点头同意。
江楠这才取出手机，给池未发送了一个信息。
措辞不是一般的恭敬。
【老师，学生人在榕城。遇见一个腿疾严重的老太太，经过检查是积累了很多年的风寒，学生已经答应了帮忙，却又能力有限，实在无法救治，能否烦请老师出手一次？】
叮咚。
下一秒，这条短信就出现在了池未的手机里。
池未正懒洋洋的趴着睡觉。
这节物理课，老师讲的是她发现的理论，实在没有听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