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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不过本来就丑,毁容了的话估计没法见人了。”冷墨寒进教室就听见宁曦月臭美,忍不住打击她。
“呸,混小子你想死吗?”
宁曦月一转头,冷墨寒就看见她白皙的小脸上红肿的掌印。
本来宁曦月就白,此时那掌印极其突出刺眼。
“谁打的?”冷墨寒沉着脸,似暴风雨欲来的前奏。
夜小语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冷墨寒就想去把李欣的手废了,被宁曦月拉住了:“混小子,算了,如果传言是真的,就当日行一善。”
如果她真怀孕了,对一个孕妇下手,良心会不安的。
冷墨寒拉起宁曦月就往外走。
他腿长,宁曦月要小跑才跟得上。
他一直大步往前走,没有理宁曦月是不是跟得上自己脚步。
宁曦月知道他现在是在生气,而且很生气,所以只能什么都不说跟在后面。
校园草坪,冷墨寒把宁曦月按坐在地上:“等我回来。”
不等宁曦月同意他就离开了。
等就等,怕啥,宁曦月干脆跷着二郎腿,脚一摇一摆的躺地上。
她随手扯根草,放嘴里叼着。
如果忽略她那脸,看上去肆意潇洒。
十来分钟冷墨寒就回来了。
手里提了一袋冰棒,还有药。
他就地坐在宁曦月身边,也没叫她起来,直接拿个冰棒,为了减少冰凉度,他从包里拿出手帕把冰棒包在里面,给她敷脸:“没找到冰袋,将就用冰棒。”
“可是我想吃。”
冷墨寒顺手拿了一个,还贴心的拆开了,才递给宁曦月。
看到冷墨寒这么贴心,感觉心漏了半拍。
他这么好,这么贴心,以后得多宠,多疼他女朋友。
想到以后他这些都会对另一个女生做,甚至有过而不及,宁曦月突然郁闷了。
她闷闷的问道:“混小子以后你有女朋友了,你会不会对我不好了?”
“不会。”
冷墨寒想说不会有别的女朋友,宁曦月误会成有了一样这样对你。
吃完一个冰棒,宁曦月干脆闭着眼,享受冷墨寒的服务。
对于宁曦月是享受,对冷墨寒却是煎熬。
由于宁曦月是躺地上的,冷墨寒坐着是弯着腰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很想一亲芳泽,尝尝是什么味道。
他想他们的关系能更近一步,但他更怕打破现在的关系,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毕竟宁曦月从小到大一直都说讨厌自己。
不知不觉宁曦月睡着了。
连续敷了好几个冰棒,冷墨寒觉得差不多了,给她擦完药。
轻声喊道:“猪……”
连喊了三声宁曦月都没醒。
反正现在是上课时间,冷墨寒也不打算叫醒她了,把外套脱下来盖她身上,就这么看着宁曦月的脸。
他现在明白,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是多么的无奈。
此时他看宁曦月的眼神,温柔,爱恋很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慢慢的他附下身,离宁曦月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他的唇落在宁曦月的额头。
他很想吻上宁曦月的唇,但是初吻是美好的,值得纪念的,不应该被自己无耻的偷走,所以他吻上了她的额头。
宁曦月睡梦中感觉额头痒痒的,无意识的用手一挥。
好在冷墨寒反应快,宁曦月用手抓了几下额头继续睡。
看着宁曦月没有醒,他觉得很庆幸。
冷墨寒还有一丝慌乱,脸有些微红,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偷,还好没被失主发现。
………
李欣一连几天都没上学。
一个环境脏乱破旧的老小区,这里鱼龙混杂,住的都是社会最低层的人士。
在屋子打开窗户,都能闻到阵阵的恶臭,让人一阵阵窒息,后院的垃圾已经开始发酵,从旁边走过,酸臭的热气透过掩住的鼻孔刺激你的每一根神经。一棵老槐树已经没有一片叶子,只剩下沤烂的树桩,半躺在酸臭的热浪中。
一间四五十平米改装过的两居室,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啤酒瓶,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感觉屋子里都没有下脚地。
李欣从医院回来就跑进洗漱室,坐在泛黄的浴缸里。
泪无声的留着,不停的搓洗自己的皮肤,不知道洗了多久,皮肤快搓破皮,浴缸里的水已经冰冷。
她回想起以前,以前家里虽然比不上土豪家族,住着小别墅也算是富足。
但是从去年爸爸染上赌博开始,他越赌越大,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最后妈妈丢下她走了,爸爸为了还债把她卖给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
她越想越恨,自己美好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她坐在浴缸不停的捏紧拳头,发泄的打着水。
水花溅起,分不清她脸上是泪水还是浴缸里冰凉的水。
………
日子再难还是要继续,第二天李欣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的继续去学校。
到校时,女生看见她就躲避开来,男生看见她露出邪恶的目光,甚至还会说上几句肮脏的话调戏。
这样的气氛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快速跑到教室,在位置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书。
翻开,每一页都用,马克笔写上,妓女,荡妇………
红的,绿的………各种颜色侮辱的字。
她希望所有人此刻都去死,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她看着远处跟冷墨寒打闹的宁曦月,凭什么罪魁祸首可以安心的活得这么好。
不公。
老天你为什么这么不公。
越想她越恨,手紧握成一个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她都没感觉。
因为比起心上的痛,这都不算什么。
这件事没有因为时间而淡化下来,反而越来越恶化。
他们不止语言上攻击,胆大的男生甚至趁李欣不注意的时候,动手在她身上乱摸。
李欣一天比一天恨,老师对她家情况是了解的,发觉了她的反常,以为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需要时间来适应,太过的安慰只能适得其反,所以她想过段时间找她好好聊聊。
过段时间成了裴丽永远摸不去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