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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其他人的欢快，夜零这个得了第一名的正主，倒是眉头轻蹙。
此时此刻，她现在正待在司凛名下的一处别墅里。
两人都没想到夜零竟然第一次来到司凛的家里，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因为，司言，跑了！
司凛面容冷峻，眸色黑沉，薄唇紧抿。
他越过别墅里被打伤的保镖，快步走入书房，挪动几处书籍。
顿时，书架向两边撤去，一条幽深的小路出现在两人面前。
走进去，夜零才发现这条小路的灯镶嵌在墙壁里面的。
司凛就在前面控制灯光，他握住夜零的手，侧着身，一半脸颊没入黑暗，一半又处于光明之中。
脸上神色模糊不清。
“零零，你会不会……偶尔觉得我是个怪物？”
他的声音很轻，跟平时那个行事决绝果断、霸道狠辣的司凛完全不一样。
夜零觉察出来他此刻的异常，反握住他的手。
“不会。”
她走上前，对上司凛那双漆黑的双眸，微勾起唇角。
“宝贝儿，你是我的人。”
所以，没人可以说你是怪物！
也没人敢说！
正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司凛听懂了她的话外音，他眸色一凝，忽而笑了，如冰雪初绽，满腔黑暗都被这一句话奇异抚平，漆黑的眸底里一扫刚才的阴沉，翻涌起深深的喜悦。
夜零向来都知道司凛是好看的，但现在，她发现，笑起来的司凛更好看了。
她突然意识到，哪怕司凛平日里表现得再成熟，再稳重，说到底，他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
在血族里，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崽子。
而她，都已经几千岁了。
想到这，夜零神色有些微妙。
不过转瞬，她就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夜零走进去。
只见捆绑着司言的那张铁床早已空空荡荡，而用来捆绑的铁线，似乎是被人用来泄愤了，七散八落。
而铁床上面，还留下一张满是愤怒的纸条。
【小怪物，迟早有一天，你和那个臭女人要死在我手里！】
纸条上画了一个被火烤着的怪物。
紧接着是一个“fuck”和一道被拉长的鲜红到刺眼的笔痕。
看到这张纸条，司凛刚生出来的那点笑意荡然无存。他一把撕碎纸条，眸色阴沉无比，酝酿着一团风暴。
“司言被他身后的势力救走了。”
夜零刚要说这一点，此刻听了司凛的话，眸色一凝。
“他背后的势力……”
司凛声音低沉，带着强烈的杀意：
“在M州，我已经追查他们四年了。”
夜零敲敲早已变得冰冷的铁床，想着自己所了解到的司凛的势力，玩味地笑了，兴致满满：
“能从你的手底下抢人，实力非同小可。”
“司言，必定有大用处。”
说到这，她看着司凛，笑容明艳动人，酒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里面藏着凛冽杀机：
“所以宝贝儿，你能告诉我，司言，究竟是什么人了吗？”